回到屋子後,顧初暖將麵紗取下,看到那張坑坑窪窪的醜臉,又倒了一次胃口。
一寸灰。
中的毒一寸灰,能解,隻是需要藥材,其中兩味藥材還比較稀缺。
顧初暖搜尋腦中的記憶,卻找不到是誰給下的毒。
印像中,十歲之前長得水靈好看的,十歲之後被毒蜂蟄了一下,整張臉就開始潰爛,最後變這幅鬼德行。
嗬,毒蜂……
扯呢。
"姐,咱們這次把五姨娘跟五姐徹底得罪了,要是來找咱們麻煩怎麽辦?要不,咱們去求求澤王爺,讓澤王爺幫幫咱。"
"一個妾跟一個庶,至於讓你這麽害怕嗎?"
秋兒急了,"我的祖宗,五姨娘可是老爺最寵的人,在府裏的地位不比大夫人差到哪兒,要是想整死我們,比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放心吧,憑們兩人還不夠資格對咱們怎麽樣。"
"姐,我覺得你這次回來,好像哪兒不一樣了。"
"哦……是多了一塊,還是了一塊。"
秋兒湊近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奴婢也不上來,不過姐好像……變狂了。"
"這就狂了?"
"當然,以前姐看到五姐跟五姨娘,可是嚇得連頭都不敢抬,可現在姐居然敢懟他們。"
"去,把我的銀子都拿出來。"
"姐,咱們哪有什麽銀子,就您頭上的發釵,還是奴婢用自己的月俸買的呢,可把奴婢心疼死了。"
顧初暖一怔,"我不是嫡姐嗎?你不會告訴我,我連一文錢也沒有。"
"大夫人都多年沒有給咱們發過一文錢了,咱們可不正是一文錢也沒有。"
臥槽。
這什麽嫡三姐,過的也太憋屈了吧。
秋兒從上掏出一百文錢,拱手送到顧初暖麵前,安道,"姐,奴婢這兒還有一些銀子,諾,都給你,等奴婢月底發了月俸,再全部送給姐。"
顧初暖著清澈幹淨的笑容,心裏莫名的一暖。
原主把日子過得一塌糊塗,可邊卻有秋兒這麽一個忠心耿耿的婢,不知道該幸,還是不幸。
"以後沒人的地方,你就不要再自稱奴婢了。"
秋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姐跟我了好多遍,我總是忘記,以後我一定記得。姐,你還差多錢,我去跟別人借借。"
"不用了,你收起來吧。"
按腦子裏的記憶,這片大陸懂醫的人極,藥材更是貴得離譜,即便是最普通的止藥,都得要好多兩銀子,這一百文錢連塞牙都不夠,還怎麽夠買藥材治臉?
看來,得從別的地方搞搞錢了。
"姐,我去給你燒壺熱水。"
秋兒一笑,提著水壺離開,沒多久又急急忙忙的奔回來,欣喜道,"姐,我聽廚房的春草姐姐,澤王來了。"
"澤王來了?"顧初暖挑眉,還沒去找他,他反而送上門了。
秋兒一臉喜悅,翻箱倒櫃的幫挑著服,"姐,你要穿哪件裳呢?這件好不好?唔,不行,太素了,要不這件吧,這件豔一些。"
看到箱子裏的裳,秋兒陣陣難。
姐雖然是嫡姐,可別庶姐,哪怕丫鬟的裳都不如,選來選去也就隻有這麽幾件。
顧初暖白皙修長的指尖隨意一挑,從箱底找了一件花花綠綠的豔裝,角勾起一抹弧度,"就它吧。"
秋兒嚇得一個趔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你是不是選錯了?這是戲服呀。"
"你又懂什麽。"
"可是……"
秋兒還想些什麽,已然被轟了出去,等到顧初暖再次開門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家姐雖然容貌醜了一些,材卻是婀娜多姿,玲瓏有致,如今穿上這件戲服,不僅什麽材都看不出來,反而顯得寬大,浮誇。
再看頭上的首飾,居然著一二三四五,整整五朵大紅的牡丹花。
"秋兒,我嗎?"
顧初暖朝著眨了眨眼,狡黠的笑著。
秋兒直接嚇得栽倒,哭了出來,"姐,咱能別鬧了嗎,澤王可是好不容易才來咱們相府一次,這次很有可能還是來提親的。"
"走,隨我去見見未來的夫君。"
"姐,你把服換下來,我給你重新梳妝打扮一下再去。"
"打扮什麽,也許澤王爺就好這一口呢,我覺得這裳,很襯我的氣質。"
轉了幾個回廊,顧初暖看到了正在花園涼亭品茶的澤王爺。
因為是背對著的,顧初暖並不知道他長相如何,可單從後背看,澤王爺一錦華服,氣度超群,想來長相也不會太差。
在他旁邊還有的五妹妹,七妹妹,以及一個年男子。
年長相俊朗,一淺藍華服,腰配白玉帶,手持玉扇,臉上洋溢著淺淺笑容,也不知道他們在些什麽。
秋兒嘟,"每次澤王爺過來,五姐跟七姐總是纏著澤王爺,們就是想得到澤王爺的歡心,姐,等我給你打扮好,你就上去討好澤王爺,絕不能把澤王爺讓給們。"
顧初暖傲然一笑。
從來隻有別人討好,能讓討好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澤王爺,你是不是想我了,才來相府找我的呀。"
顧初暖的聲音太大,加上提著寬大的戲服直接撲向澤王爺,眾人都被的舉給驚到了。
秋兒捂眼,簡直不敢去看澤王爺的表。
"你是誰?"
澤王子一閃,堪堪躲過,略微震怒的看著眼前的穿得花花綠綠的子。
"我當然是你的未婚妻,澤王爺,你好久沒來相府了,我帶你四走走,咱們增加增加。"
顧初暖拋著眼,一大紅配大綠的寬大裳,加上頭上五朵大牡丹,整個看起來像孔雀開屏似的,要多俗有多俗。
"噗……哈哈哈……澤王,看來你的未婚妻很特別呀。"
一旁的藍年肖雨軒捧腹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直至今日,他才會為什麽澤王恨不得馬上退婚,就這品味,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欣賞得來的。
顧初蘭與顧初晴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們這姐姐,又風了嗎?穿這樣想嚇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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