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剛要開口，張濤猛地一拍方向盤，大聲的喊道：“是我！是我殺了人！所以我該死！我忘了很多事，但是我沒忘記我殺人的事！也沒有忘記，我最心的人！所以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我想我死了以後不去投胎轉世，就是因為我不甘心吧？

我不甘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也許我之前是自殺的，或者是什麼原因死的。但是這不重要，我現在坦然的面對，因為我已經死了啊不是嗎？不管是我贖罪的，還是回來殺了我的。我不在乎啊！

我就是想知道，文怡，你為什麼不我呢？我們一起長大，一起吃飯，一起上學。從初中開始就說喜歡你的人，你為什麼就不喜歡我？”

文怡搖頭說道：“我們太悉了，悉彼此的作、眼神、習慣，在我心裡，你和我就好像親人一樣。可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會殺了那個你的孩。”

“不用你管！呵呵……我知道，我錯了。我這一次來也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選擇的男人是不是比我優秀。”

“然後呢？”文怡問。

“當然是狠狠地揍他一頓！”張濤咬牙說道：“但是現在看來，我挨揍的面積很大。”

我不置可否，剛想說點什麼，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接起電話，趙紫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楊，你是對的。這個城市裡了！”

我深吸一口氣，道：“把你認識的圈裡的人都召集起來吧，真實版的生化危機出現了。”

“呵呵……”趙紫涵苦笑了一下：“在那裡等我，十分鐘後到。”說完掛掉了電話。

而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電話，又看了看我旁滿眼淚水的文怡。

好端端的過個年，回來省親的事，竟然在下飛機的半小時急轉直下。這什麼事兒呢？

更鬱悶的是踏足到了一個滿城都是活死人的地方！

上百萬人口的城市啊！每天怎麼也要死個百八十人的，可是連續幾天火葬場沒生意是什麼概念？保守估計，上千個帶著的怨靈，正滿大街的轉悠，沒準的趴在某個妹子上，怒吼上蒼不舉的可憐蛋，就是個這樣的貨。這還是好的，萬一是的呢？想一想都想吐。

呸呸呸，我這是想什麼呢我？

耳邊傳來文怡的怒罵：“張濤，你讓我說你點什麼？你這是死不悔改！跟我去投案！”

張濤深地看著文怡，那張臉，我是下不去手，不然我想先揍他一頓。轉念一想我也犯不著跟個死人吃醋，忍了。

“我也想贖罪，可是，我殺的人……沒死，變和我一樣的樣子了。你告訴我，我去說我殺了嗎？警察不信我啊，而且……也忘了自己死了，好像我們都會忘記很多東西一樣。我本來是打算再見你一次，然後就離開這裡。”張濤說。

啪！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文怡狠狠地甩了張濤一耳，我連提醒的機會都沒有，眼看著在我眼裡張濤的眼珠子‘噗’地一下就蹦出來了，連著一些還未腐爛的筋掛在眼眶前面，搖搖晃晃。

這些文怡看不到，我也不好這時候提醒，只能驟起眉頭。

再一想，反正張濤也覺不到疼了，多打幾下也好。

文怡罵到：“所以呢？你把人活埋了！”

我角搐，這小子夠狠！

“我……”張濤再想反駁，看到怒目的文怡，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時候，我覺得糾纏的差不多了。萬一出現什麼變故不太好，就說道：“文怡，冷靜點。事還沒那麼糟糕。”

文怡看了我一眼，然後一頭撲在我的懷裡，放聲大哭。

我拍著文怡的背，眼睛看著張濤。

“把你的眼珠子塞回去，你的事我們一會再說。”

張濤愣了愣，然後用手去他的眼珠子。

鬼能迷人眼，普通的眼睛看不到張濤的現在可怕的樣子。好吧，即便是文怡看到張濤的樣子，依照彪悍的本質，估計也不會害怕。

“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記得多就告訴我多。”

張濤點點頭，緩緩地說出他記憶中的事。

時間很清晰的定格在年二十六的那天下午。

……

“張濤！！！你還忘不了那個賤人！有什麼好！我憑什麼就比不上！你睡了老娘，我跟你浪費了三年的青春，這輩子都搭在你上了！現在你跟我說分手？錢老娘不稀罕，我上的是你的人，不是你手裡的錢！你有錢不假，可是這些年我花過你一分錢嗎？你拍拍你的良心說，是你虧待了我，還是我背著你漢子去了！你不我，行，我接，我著你，我傻，我缺心眼，可是你在我邊啊。我滿足……我覺得值得了。”

C市的某個小區的住宅，一個漂亮的孩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吼，沙發上坐著的人就是張濤。他低著頭，任憑孩咒罵著。

“小敏，這些年你對我很好。但是，我沒辦法娶你，這些年來我一直忘不掉。我不想娶一個我不的人。你當作我自私也好，當作我是混蛋、禽都行。咱們好聚好散，房子、車子、存款我都可以給你。總之我的錯，我錯把你當作了那麼多年。可是……要結婚了。今年會帶來要嫁的那個人。我接不了，我發現我還是無法把你當作。明白嗎？”

“我知道……我永遠比不上那個人。我見過了，的去見過一次。”那個人說著。

如果認識文怡的人看到這個人，會驚訝的發現，兩個人長得確實很像。

那個人從包裡出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聲音冰冷的說：“張濤，還記得我們剛在一起的事後我告訴你的事嗎？我說，我是個傻人，你不要讓我失，我會死給你看的。這才幾年啊，你就忘的一幹二淨。所以，我現在會死給你看！我會讓你疚一輩子！！！”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子是喊著。

張濤猛地抬起頭，正看到子用力的把刀子往手腕上刺去。

“你瘋了！！”張濤猛然跳起來，手去奪刀。

橋段就是這麼簡單和狗，子想死，張濤想救，在爭奪的過程中，張濤把刀子刺了子的口。

孩死了……

張濤記得，他曾經探過鼻息，聽過心跳。甚至都冷了之後的記憶都還存在。可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張濤不記得了。

只記得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變了這個樣子。

而腦海中不停出現孩死去的一幕，讓張濤的跑到了那個小區的房間。

目的卻是……鮮活的孩，歡樂的、開心的撲向他的懷抱，似乎那死亡本不曾發生一樣。

當時的張濤也覺得可能是做了一場噩夢，可隨後他發現了自己變了不人不鬼的東西，面前曾經漂亮的孩的在眼前不斷的腐爛！張濤覺得自己瘋了！或者這個世界瘋了！天才知道！

張濤逃了出去，真的是見鬼了一樣的逃走了。

張濤瘋狂的回到家中，用刀、用電門、甚至溺水的方式自殺！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他的連疼痛都覺不到。

恐懼可以讓人變得邪惡，失去理。

張濤陷了恐懼之中，當晚反回到子所在的房子裡。在子驚愕的目裡，用帶去的榔頭狠狠地砸向子……

一錘子……

一錘子……

一錘子……

狠狠地，帶著恐懼，瘋狂的喊著：“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

錘子砸爛了人的臉龐，砸爛了口，砸爛了頭骨。

可是人還是沒死！似乎覺不到疼痛一樣，那麼溫的著張濤的臉龐。靜靜地承著瘋狂的張濤，殘暴殘忍的舉。

一直到張濤停住了瘋狂，腐爛、碎裂的頭骨中傳來那子溫婉的聲音，一如從前：“我知道我死了，我早就發現了自己死了。變得和你一樣，渾腐爛，再也聞不到你的味道，吃到的東西如同嚼蠟，我甚至不用呼吸。我想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讓我可以繼續選擇去你，或者，讓我再活一次，去忘掉你！可是我你，我以為你不會看到我腐爛的臉、我你的好深，我忘記了很多事，可是我沒有忘記你。”

“我不聽，我不聽！太可怕了，太荒謬了！我一定是在夢裡，我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小敏，你已經死了啊，我記得我殺死了你啊。為什麼你還活著？為什麼？我以為我是做夢的，可是，我也死了啊！我是怎麼死的？誰能告訴我？”張濤放掉手中的錘子，跪在地上。

“我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出去見人了吧？找個地方把我埋起來吧。”小敏抬起手抓住張濤的腳。

“走開！！！不要我！！”張濤驚恐的跳起來，死死地把自己在牆上。這他嗎的到底怎麼回事？張濤覺得自己瘋了！

然後，好像後知後覺的一樣，自言自語的說：“對，我一定是瘋了，死人怎麼可能說話？我要毀滅跡，不能讓人發現我殺人了。”說著的時候，他起去尋找裝的口袋。

這是多麼可怖的場景啊，一個渾腐爛的人，瘋狂的掄起錘子，殘忍的砸碎了另一個人，而碎的，本應該死的不能再死的人，揮舞著手臂，想要抓住什麼，配上人幽怨的聲音在空的客廳中回響。

四濺的腐掛滿了客廳中的一角，還有一把染著腐和黑的錘頭靜靜地躺在那裡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