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我半弓著子,雙手伏在膝蓋上撐住上半。使勁地穿著氣,嗓子眼跟被火燒過一樣,疼的厲害,口也好像有東西堵住了一樣,氣都不利索。
“我這是第幾次了?”扯著嘶啞的嗓子我問道。
何偉舐了一下幹裂的,靠在牆壁上。上半還保持著抬槍的作,額頭上著一張鎮符,他的口兩條著黑的傷口,足有二十公分長,虧得他當時躲得快,否則非被僵的利爪開膛破肚不可。
什麼樣的友誼建立的最快?
毫無疑問是戰場,何偉咧著,了,用槍頭虛點我們面前躺下的僵,說道:“應該是第四次了吧?子彈要沒了,楊先生你的那個符也不行了。”是的,就是我的鎮符靈大減,才會在何偉本以為安全的時候,僵竟然遽然暴起,傷了他。
是的,我的鎮符不行了!
紙張反複使用,已經嚴重的流失靈。更不要說朱砂筆裡的朱砂也使用殆盡,最後的這一次撰寫符籙用的是我自己的靈。
我瞇著眼睛,數了一下腳下的僵,一共有10個。樓下一層最後一次的吸引,我終於把能夠找到的僵都吸引出來了。
可我和何偉二人也累壞了,滿是汗、虛弱不堪。
何偉的臉的比我還慘,就好像被塗抹上了一層鍋底灰一樣,翻著黑。若不是腦瓜門子上還有唯一一張完好的鎮符在腦門子上抵抗者毒的侵,後果真的不敢想像了。
“還能嗎?”我問了一句。
何偉點點頭,很努力的想移一下,最終搖搖頭,對我苦笑一聲:“看來不行了。”
我也苦笑道:“那就在這裡呆著,。”
何偉道:“嘿嘿,到這種邪門的事,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死。我家祖墳都是冒煙的。楊先生,謝謝你。”
我撇撇說道:“你可是吃皇糧的。”
“那不同。”何偉說。
我笑了笑,有些自嘲又有些憐憫。
“剩下的給我吧。”我說。
何偉抬手指著裡面辦公區的地方,說:“吃點東西吧。看到靠近門口的那張桌子嗎?是我的,第二層屜裡有水,還有一些火腸。”
我眼睛一亮,連忙站起來去翻找。
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還有四五鹽水腸。好家夥夠大夠。
我抱著它們走到何偉邊,挨著他靠坐在地上,說道:“沒看出來啊。”
何偉手接過的水瓶,擰了兩次都沒擰開,氣的丟回到我的懷裡,從地上撿起剛才我放下的鹽水腸,抱起來放到裡,咬住鋁線頭。
咯噔一下,咬破之後撕開外包裝,狠狠地咬上一口後才說道:“當警察的,尤其是我們這種刑警,有幾個可以按時上下班?不隨時攜帶點吃的,死都活該。那小的火腸不頂,這種的抱著啃一一晚上都扛得住。”說完,他咧自嘲的笑了笑。
我把礦泉水瓶擰開,想了想,對他說道:“你上又毒,咱倆就不要用一個瓶子了。這個你喝,我去再找個別的。”
何偉也不客氣,對我說:“你挨個屜找找,這幫小子有不藏的。可惜飲水機壞了,不然也不會那麼麻煩。對了,牆角飲水機裡有杯子,你可以拽個過來咱倆分這瓶水。”
我嗯了一聲,隨便翻了兩三個屜,確實只有吃的,多數是面包、餅幹、巧克力之類的,礦泉水之類的確實沒找到。
無奈把這些東西挑選了幾個,又找到了一個一次的紙杯回到何偉的邊。
看到他已經幹地啃完了半鹽水腸,我調侃道:“幾天沒吃東西了?”
何偉笑道:“今天事多,就吃了一頓午飯。現在有點。”
“我也了,被你們抓來到現在也是一口飯沒吃。現在還要拼死拼活的救你們。”說著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何偉。
何偉看了看我,然後歎息一口氣說道:“對不住了。”
我笑道:“傻了吧?這事兒對你們來說確實太過神奇,不出這件事,我這殺人犯的名頭也洗不下去了。”
何偉臉有些難看,只說道:“可惜為你洗嫌疑的代價太大了。”
這種話我就不去接話頭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這種拖累了這麼多人的事,也不是我願意的。
學著何偉剛才的樣子,用牙齒撕開鹽水腸的外包裝。狠狠地咬下一大口,原本沒覺得怎麼好吃,一直認為是香料和綠豆灌裝出來的香腸,這時候吃起來竟然是那麼的可口!又累又又的時候,還真的是什麼都不去挑剔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起來,安安靜靜的啃著香腸。
一香腸吃到肚子裡,我滿足的拍了拍。這要是在家該多好,直接跑到床上躺著睡一覺,人生不過如此吧?可惜現在,吃飽了卻是要再去拼命。
“何警,我下去了。”我提著手槍說道。
這把槍裡還有最後的五發子彈,本來是有六顆的,是何偉問我,如果他提前死掉,會不會變僵?
雖然我很想告訴他,會變,但是看他那表,我還是制住了誠實。善意的欺騙他說,死了就不會變。
所以,他要求留下一顆子彈,說是給他自己的。
我同意了,不是和善良無關,那不過是留給何偉一次堅守的信念。
下面一片寂靜,聽不到一點聲音。
除了地面上斑駁的跡,還有淩的辦公區,只剩下微弱的燈。
可能是開始的時候,那些警察們胡開槍的結果,棚頂上四燈管只剩下一個還在幽幽發著白,但也在閃爍不定。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
這一條長方形的地下二層辦公區,周圍有大概二十個左右的辦公桌。兩邊的辦公桌還有臺燈在閃亮著,才不至於每一次閃爍暗下去的燈管,讓我失去觀察的。
就在剛才,何偉跟我說了一件事。是我偶然說出來,他偶然回答我的。
我自己嘀咕說,如果有桃木劍就好了。
何偉這時候卻和我說,是不是一把木頭劍,很的那種,外表有些黑。
我連忙問他在哪兒看到過。
何偉告訴我,在驗房裡看到了這把劍。
當時是為了比對創口時候,驗從證室拿過去的。
能有桃木劍的消息對我來說不嫡於是一件好事,至知道在什麼地方了。可問題是它放的地方真他娘的有些蛋了。好死不死的竟然和最後的四僵停留在同一個房間。
糟糕的事是我現在沒有多法力,本人又不尚武功,最多是個剛學了兩三個月的花架子。為難我的是這時候必須拼命!
站在通往停間的門口,我嘗嘗的吐出一口濁氣,是時候了!只要幹掉裡面的四個,我就能重獲自由!最起碼,困出牢籠,至於外面如何……唉,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敢去想。我怕當我出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外面更加混的世界。
呸!
吐掉裡那種幹的覺,我的手握住了停間門把手上那跟警。
一警,不知道被多大的力氣,彎U字形,死死地扣住了兩條門把拉桿。
也沒想這樣螺連著的拉桿竟然可以抗住四個僵對外的沖殺,緩緩地繞了半圈把警拉出來,咬著牙,握住把手向外一拉。
嗯?沒?
接著我聽到裡面發出嘩啦啦啦的聲音,再接著是僵特有的嘶吼聲。
嘭!
似乎有什麼重撞擊在門上。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想錯了。這道門是向開的。僵不會拉開房門,所以才沒有撞開這扇門。
但是我的舉讓裡面的僵意識到外面有活人的存在了。
抬腳我用力踹開房門!
幾乎是連續的作,手中的手槍立刻抬起來,對準門中閃現出來的第一僵開槍!
砰!!!
槍聲震耳,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開槍,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沾染著我靈的子彈,打中了那個黑影。黑影一頓,我已經看清楚了對方的腦袋在什麼地方。
砰!
又是第二槍補,黑影這地頓住。
我不再猶豫,又是一腳踹在房門上。
這一次,一扇門被我徹底踹開。大小三只僵迅速的向我撲過來。
這時候的我,好像請神上一樣。冷靜的面對這一切,抬手,勾扳機。
砰!砰!砰!
連續三槍,槍槍命中。
黑影頓時落在了地面上。
我和何偉計算過,沾染過我靈的子彈可以讓僵最有十秒鐘失去行能力。
這十秒鐘,就是最關鍵,最救命的十秒!
我大吼一聲,早就在手心中準備好的靈符籙,在我吼的一手,迎著僵撲上去,把手掌拍在僵的腦門子上。
四下!
一個不!
這膽戰心驚的舉,可以算作我人生中最輝煌的一次戰鬥了吧?
一種渾虛的覺從腳指頭開始往上爬,很快就布滿了全。
我躺在幾個僵的旁,大口大口的著氣。就這麼十幾秒的時間,比跑了一圈馬拉松還要累。
萬幸!萬幸!我心裡不斷的重複著這個詞,一切的行只能用萬幸來形容。
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做,那件事才是救命的所在。
想到這裡,我從地上爬起來,先找到了桃木劍,然後走向之前何偉告訴我的那個房間,這裡的監控視頻……我必須要先一步拿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