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讓我覺得自己道太淺,畢竟幹這行的,總會遇到兇鬼,基本上跟刀頭過日子差不多,不提升一下實力,丟了小命不要,敗壞了鬼事專門店名聲事大,死後怎麼有臉見老祖宗?
可是心實在太差,差的連笑一下都覺得十分費力,讓我再去學枯燥的道,能學的下去嗎?
但我這種緒,又不敢帶回家,在老媽面前,我儘量裝的跟以前一樣開心。老媽雖然淳樸善良,但眼力還是毒的,看出我有問題,不止一次的問沈冰,我每次都支支吾吾的掩飾過關。而晚上來到店鋪,聽著甜,滿耳朵聽的彷彿是哀樂,真他媽催人淚下。
王子俊這小子也不來找我了,我也懶得找他。我覺得他跟曲陌不合適,他們倆在一塊不會有結果。曲陌是個堅強而又善良的姑娘,可是心其實很脆弱,充滿了自卑,因爲上附著一隻狐仙,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偏偏被命運捉弄,無法活的像個正常人。
曲陌想要找到的,或許是跟付雪漫一樣,是我這樣擁有道的天師。能理解,保護,不嫌棄。否則,跟普通人在一起,就像白娘子跟許仙在一起一樣會是個悲劇。
儘管長的很漂亮,對男人來說,可以給出九十九分高分的佳人,可是,在我眼裡,跟隔壁牛大嬸沒什麼區別。無非我們經歷過患難,比牛大嬸之間多了一種友。
所以,我也沒想解釋清楚,讓王子俊再去接著再去追。寧肯讓好朋友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想看到悲劇發生。
天逐漸變暖,我人越來變得越懶,白天畢竟下午還是要清醒的,面對老媽的種種猜疑眼神,我到不知所措。老人家的目越來越凌厲了,想要瞞住,好像並不是那麼容易,雖然什麼都不問。
於是每天下午起牀後吃了飯,謊稱去教王子俊道,溜出家門。可是又沒地去,只有每天坐在西郊墳地裡,陪著雅雪。只有在墳前,我才覺得心裡沒那麼茫然了,反而會好一些,直到太下山,我纔回去。
說到這兒,可能有人要問了,你到底的是雅雪還是沈冰?雅雪死了,你已經移別,還那麼在乎雅雪幹什麼?我也搞不明白,要說沈冰在我心裡是雅雪的替代品,覺得對沈冰來說非常不公,如果說沈冰跟雅雪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一個人,這又有點虛僞,們兩個,有時候會同時在心裡出現,但又並不矛盾。
這天夜裡,熬到三點鐘,也沒生意上門,我有點發愁。愁得不是沒收,而是這麼早回去沒事做,睡又睡不著,就算能睡得著第二天起的太早,難道要我大早上就去墳地陪雅雪嗎?
正在爲回家還是在店鋪多呆一會兒舉棋不定的時候,生意上門了,一隻男鬼悄無聲息的飄進門。
他們來的時候肯定是沒有聲音的,有幾次我沒注意,只顧想著心事,突然發覺有隻鬼站在面前,被嚇一跳。
有鬼上門就有鬼牙了,我回去也有事可做,不用發愁這個夜怎麼來打發。
“什麼事?”看著眼前這隻左眼滴著,臉白的跟白紙一樣的男鬼問,這句話其實多餘,他不是傷了嗎?
“我眼睛被打傷了,買點藥。”男鬼聲音很難聽,就跟金屬刮地那麼刺耳。
“哦,你等等。”我起走到貨架前,取下一個瓷罐,這是專治鬼傷的白藥。
這種藥的材料是所有藥當中最爲低廉的,分是石膏,加唾攪拌,曬乾了再研末。我也不知道太祖爺爺怎麼想出來的,居然能把這種便宜東西變治傷靈藥。像這種低廉本出奇效的東西,還有很多,就拿地府有錢人用的化妝品來說吧,不過是用了普通雪花膏,調了醬油。
我用草紙包了一大包,丟在桌上:“外敷的,每天換一次,三天傷口就會癒合。”
男鬼雖然第一次來店鋪,但懂規矩,一手拿藥,一手遞上一顆鬼牙。我一愣,這小子好生生的,沒見流,這顆牙好像不是他的。我拿起牙齒看了看,的確是鬼牙,不是僞造的。心說這小子肯定不是個善類,拔了其他鬼牙齒來買東西,真夠損的。
他裝好藥,掉頭要走,我開口住他:“等等。”
“咋了?”男鬼回頭瞪著眼珠問。
“沒事,想跟你聊幾句。”突然,我發覺自己閒的蛋疼,這幾天除了跟老媽說過有限的幾句話之外,自己都快悶啞了。不找個人或鬼聊聊天,我怕自己會得自閉癥。再嚴重點,會憂鬱而死。
那鬼嘿嘿一列,笑了一聲。他媽的這小子模樣真不敢恭維,鬼見多了,像他這種醜陋樣的,還真不多見。三角眼,塌鼻樑,一臉的橫,那張一笑像臉盆,放古代,標準的臣相,放近代,標準的僞軍樣,放現在,肯定是地流氓!
“正好,我最近上還有點不舒服,幫我看看吧。”男鬼從門口轉回來,走到桌子前。
“坐吧。”我指著左邊牆跟一隻長凳說,那是爲了顧客多時準備的座位。
等他坐好,我問他:“你什麼,哪兒不舒服?”心想一般男鬼不舒服的地方大都在,鬼不舒服的地方在心裡。大夥別笑,這是鬼事專門店幾百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就拿厲鬼來說,你見過有幾個男鬼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鬼。
雖然說形厲鬼的原因是因爲生前怨氣深積所致,可男人在理仇恨這方面比人要爽快的多,目的比較強,誰得罪了我,我就殺誰,不像人一樣,一個人得罪我,彷彿天下人都該死那種心理,造死後對世間充滿痛恨,化一隻厲鬼。
所以說,男人死後很會變厲鬼的,他們死後比人更懂得,比如。靠,又扯到這上面了。
男鬼擡頭說:“我楊東浩,死了十幾年了,被狗日子兄弟給出賣,最後槍斃的。”說著扭過頭,指著後腦勺上的黑窟窿眼,別人看不出那是什麼傷,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是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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