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一下摔得有點狠,地板雖然是木的,那也足夠堅,長時間未脈不通導致一時半會竟是沒起來,外面守著的陸羽聽到砰的一聲還有的痛呼聲,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頓時忍不住角上翹,笑了起來。
“姑娘您沒事吧?”笑歸笑,陸羽還是好心的問候一下。
“沒事!”云羽檸聽出了他話中的笑意,頓時咬牙切齒惱的冷聲道。
“奧奧,那您快一點,主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陸羽強自控制笑意,正經的說道。
云羽檸一聽到他說裘玉就來氣,抓起手邊的枕頭就往門上砸去,咚的一聲巨響嚇了陸羽一跳,隨即了鼻子聳聳肩不再吭聲。
云羽檸扶著床緩緩站起來,適應的走了幾步,脈舒緩之后,這才走向桌邊拿起那件裝,拎起來一看,完全不同于以前北國的服裝,這應該是隆慶國的服飾,以前在青樓的時候見過隆慶國服裝,不過都是男子的,很見到裝。
隆慶國服飾偏向于飄逸,貴族的服飾大多用上好的紗綢制作,圖案簡約,仙意盎然,如今一看這子的服裝,就連云羽檸也不由得打心眼里喜歡。
換上隆慶國服飾,云羽檸將托盤里的紗巾裹在頭上遮住臉頰,只出一雙眼睛,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陸羽站在門外見出來,手一引在前面帶路,客棧門口已經停好了那輛毫不起眼的青頂馬車,車架有點高,云羽檸幾次都沒上去,急的陸羽差點就想手去扶了,但是一看到的手,立馬就又了回來,主上是制毒大家,這子上的毒,他只需沾上一點必會立刻暴斃而亡,為了小命重要,他也只能干看著著急了。
這時,從車簾里出了一只修長白皙的大手,掌心朝上,正好對著云羽檸,云羽檸想都沒想直接拽住了那只手,借勢踏上了馬車,陸羽見此松了口氣,往馬車上一坐,手中馬鞭一揚在了馬屁上,馬兒嘶鳴一聲踢踢踏踏的往出鎮的道路上走去。
馬車,云羽檸坐在裘玉的對面,一言不發的默默看著裘玉,盯了半天,他卻依然神態自若的手持竹簡怡然觀看著,毫不見中毒的癥狀。
“你不是說我渾劇毒嗎?你剛才到了我的手,為什麼沒事?”云羽檸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裘玉頭也未抬,理都沒理,云羽檸等了半晌,就在以為裘玉不會回答時,他突然抖了抖竹簡淡淡開口道:“你會被自己的毒毒死嗎?”
云羽檸一噎,張張,卻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確實沒想到這層,是記著他說的渾劇毒,之即死的話了,忘了他就是制毒之人。
一邊在心里暗罵自己笨,云羽檸一邊不死心的還是時不時瞅一眼裘玉,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的被他自己做的毒給毒死了,也算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雖然陸羽給說的,沒有裘玉,不可能活著離開天牢,但現在這個境也沒好到哪去,索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想著毒死裘玉也是好的。
“再看我,你的眼睛就沒了,反正我只需要你能說話就行。”裘玉重又換上一卷新竹簡,一邊看一邊淡淡的說道。
云羽檸眉頭一跳,冷哼一聲不自然的別過腦袋看向窗戶外面的風景,知道這個男人絕對說到做到,寧愿死,也不愿意做個瞎子!
只是路途遙遠,這才行了半日,云羽檸就看窗戶外面的風景看膩了,除了樹就是樹,將目重又放回車廂,車廂兩側都有置架,上滿琳瑯滿目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竹簡以及書籍,瞥了眼裘玉,見他專注于手上的竹簡,便從旁的架子上取了一本書,看了看名目,九州雜談,隨意翻了兩頁,容不錯,是講各地風土人的,以前沒有機會出去游玩見識,如今看看書了解一下也是好的,于是也學著裘玉的模樣,側靠在車廂上仔細讀了起來。
這邊在向著隆慶國都不不慢的趕著,北國皇宮卻已經炸了鍋。
尉遲泫佑看著案前單膝跪地風塵仆仆的青翎,臉上滿是震驚,他猛地從龍椅上起走近青翎寒聲問道:“你說你被人綁了?”
“屬下無能,還請皇上責罰!”青翎沉重的說道。
尉遲泫佑鎖眉頭來回踱了兩步,轉看向青翎“你先起來,將事經過細細說給我聽!”
青翎起,臉極為難看的說道:“數日前,屬下從皇宮離開,打算去查一查跟云錫石來往切的幾位大臣,誰知才剛出宮門,便被一個高手打昏,連反應都來不及,再次醒來之時已經到了邊境,臨近隆慶國,他們沒有問我任何事,而是給屬下一封信,讓我轉給皇上,隨后就將我放走了。”
“信呢?!”尉遲泫佑盯著他。
“在這。”青翎說著,從懷中掏出那封信給尉遲泫佑。
“信上并沒有署名,但是依屬下看來,他們是要前往隆慶國,很有可能便是隆慶國的人!”
尉遲泫佑寒著臉將那封信拆了開來,仔細看了看,卻是越看臉越難看,到最后幾乎是手上青筋暴起,暴怒的將那封信撕了個碎,口中大吼道:“放屁!朕不信!”
青翎從未見過尉遲泫佑如此失控的模樣,頓時大驚失,趕忙上前兩步擔憂的問道:“皇上,出了什麼事?”
尉遲泫佑沒有回答他,而是一轉將龍案上的奏折掃了一地,還不解氣的將周遭所有的花瓶玉等件砸了個碎,直至這個書房都雜一片,這才著氣瞪著猩紅的眼眸跌坐在地上。
“朕不信!朕不信……”尉遲泫佑雙目無神的不知看向何,口中喃喃念叨著,青翎看的憂心不已,可是他現在的模樣,明顯是不能正常商談此事,無奈,他只好暫時退到一邊,等尉遲泫佑冷靜下來。
過了良久,門外響起大太監胡英的聲音“皇上,午膳時辰到了,您看是不是去絳貴妃宮中用膳?”
胡英這麼一問實屬走個形式,以往都是直接擺駕絳貴妃宮中的,所以鑾駕他都已經安排好了,沒想到今日剛問出此話,書房猛地響起一聲喝“滾!”
接著是重砸門的聲音,嚇得胡英渾一哆嗦,連手中的拂塵都落在了地上,他趕忙撿起拂塵匆忙離開書房的門口,將鑾駕遣散,復又回到原位守著。
書房。
尉遲泫佑臉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他想了想看向青翎沉聲道:“去!給朕查,先帝生前的后宮之中有沒有一名做裴秋水的宮!”
“是!”青翎抱拳應道,隨后匆匆出了書房前去查找此人。
一整天,尉遲泫佑就坐在書房哪里也沒去,靜等青翎的消息,直到深夜,青翎才匆匆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卷畫冊還有一冊書籍。
尉遲泫佑接過書籍翻找起來,果不其然,在最后一頁翻到了那名裴秋水的宮名字,此當初也是秀宮,后來因為沒有選為了當時先帝德妃宮中的宮,據書中記載,當時此因為與侍衛茍且,被德妃親手死。
拿過那卷畫冊,因為有些年份了,紙張有些發黃,畫中子的面容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是姿容清絕出塵,和他,確實有幾分相似之!
尉遲泫佑死死握著那幅畫,畫上子邊淺淺的笑意刺痛了他的雙眼,他雙手猛地用力將那畫撕了兩瓣,隨后紅著眼大吼一聲旋一掌轟在了龍案之上,登時整個龍案分崩離析,變了一堆廢木頭。
“皇上……”青翎不知道怎麼回事,擔心的看著他。
“你先出去。”尉遲泫佑幾下,抬手止住他要說的話,示意他先出去。
青翎無法,憂心忡忡的看了他幾眼后,嘆口氣退了出去。
一整夜,尉遲泫佑在書房一個人呆了一整夜,第二日一早,他喚來禮部尚書,詢問隆慶國三日前抵達的和親隊伍現在如何,禮部尚書龔志全答道:“隆慶國使臣此次想要和我國聯姻,帶來了極大的誠意,隆慶國的三公主也表示出了對皇上您的仰慕之……”
還沒等他說完,尉遲泫佑便不耐煩的打斷他“朕不想聽這些!朕只想知道,隆慶國使臣可有提其他要求?”
禮部尚書想了想,搖搖頭答道:“回皇上,并沒有提。”
尉遲泫佑來回走了兩步,猛地轉頭盯著禮部尚書道:“去安排一下,三日后,朕要親臨隆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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