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濃眼睛一亮,師兄莫非是知道自己的心聲麼?竟然要罰自己斷發!
簡直太合心意了!
楚天闊看了星濃一眼,只見那雙好看的眸子都亮了幾分。
他心中詫異,就這麼想剪掉頭發麼?
沈明珠:“....”
好主意是什麼鬼?
這算是什麼懲罰?
雖然頭發輕易不能斷,斷發是大事,剪掉了就梳不了好看的云鬢了,之前曾祖父過世時,剪了一點都心疼得不行。
可是剪頭發,不痛不啊!
李氏傻眼:“大人,這懲罰是不是太輕了?我臉都被打腫了啊!”
任子麟一臉嚴肅:“‘發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斷發如斷頭,我這是斷頭呢?這懲罰哪里輕了?”
李氏:“........”
很快,一名衙差拿了一把剪刀走向星濃。
李氏看見剪刀蠢蠢,要剪那野種的頭發,一不小心,剪掉耳朵也是正常的!
李氏:“大人,我....”
楚天闊:“大人,我來用刑吧!”
任子麟點了點頭,“讓師爺來吧,他最擅長剃頭了。”
當年趙國那位孫皇子頭頂的頭發就是被他一劍削平的。
沈明珠心一沉。
總覺得有點不妥,這師爺和縣令大人怎麼像是在維護沈星濃?不可能吧?
楚天闊面無表的走了下去,走到星濃后。
他拿起捕頭手中,托盤里的剪刀。
星濃抬頭對楚天闊笑了笑:“師爺手下留。”
然后的手到后背,做剪刀手一把剪住脖子以下的頭發,然后拉到面前,將綁住頭發的草繩撥掉,然后將頭發輕輕的甩回后背。
李氏聞言咬牙切齒的道:“師爺,剃它!不然怎麼算懲戒?”
楚天闊將星濃的小作看在眼里,微微皺眉,不明白為什麼要將頭發剪刀這麼短。
他出修長玉潤的手指,挽起的頭發。
枯黃的頭發在他白皙玉潤的手中,顯得越發的干枯了。
頭發也會耗掉的,想到這里他便按的要求,輕輕的一刀剪了下去。
李氏見此喊了起來:“師爺,太長了,剪它,繼續剪!”
李氏急得恨不得親自上場了。
楚天闊冷冷的看了一眼。
任子麟也被煩得不行,一拍驚堂木:“肅靜!”
李氏屁一,立馬不敢了。
楚天闊小心翼翼的將一頭枯剪了下來,放在托盤上。
看著披散在肩膀上的頭發,他眉眼一皺,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懷里的帕子幫將頭發綁起來。
星濃:“……”
堂上的任子麟:“……”
他這是在干啥?
做完這一切,對上任子麟驚訝的目,還有四周的人詫異的眼神,楚天闊才回過神來自己做了什麼。
他淡定的拿起托盤里那一撮剛才將剪下來的頭發遞給星濃。
星濃回過神來擺了擺手,“不要了,丟了吧!”
師兄真是個大好人!
星濃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頭發,很好,長度合適!
楚天闊皺眉,豈有將發隨意扔掉的道理?就算剪下來也是要好好保存的。
但見這不在意的樣子,指不定轉頭就丟了,他拿著走回了堂上。
任子麟:“……”
沈明珠心中越發覺得詭異。
但看了一眼星濃,那黑瘦的樣子,干的材……
搖了搖頭,除非那師爺眼瞎了!
看了星濃一眼,那一頭不長不短的頭發,就像告訴那懲罰不痛不的,心里憋屈極了!
這新來的縣令大人和師爺是不是太善良了?一點威都沒有。
楚天闊將頭發和剪刀放在案桌上:“大人剪完了。”
任子麟點了點頭,然后低頭看了一眼那一撮頭發,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落在狀紙上,“狀紙上寫沈姑娘還了迎春樓一位客人的荷包,里面有金珠,銀子?”
李氏聞言來神了,直腰間:“回大人,....”
星濃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聽李氏廢話上,福了一福搶先:“回大人!金珠一事,你也知曉。”
任子麟點了點頭:“沒錯,這是個誤會。”
李氏:“......”
沈明珠:“......”
兩人一臉愕然的來回看著任子麟和星濃。
那野種果真和縣令大人認識?
任子麟解釋道:“我正好親眼看見沈姑娘將金珠還給失主。”
沈明珠看向丫鬟,眼底憤怒:怎麼回事?
那丫鬟心中也是震驚,明明問清楚迎賓樓的掌柜的,這才過了一天,就還了,可是還了金珠,那銀子呢!
都買東西了,不可能又銀子還吧!
馬上道:“大人,不僅僅是了金珠,還了銀子!我親眼看見拿著來的銀子買了許多東西!”
李氏也反應過來了,附和道:“大人,沈星濃這個野種,們一家都是破落戶,全村最窮!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銀子買那麼多好東西?所以,一定是了迎賓樓客人的荷包!大人,這死野種著呢!你讓衙差打板子,才會松口的。”
“肅靜!”任子麟一拍驚堂木。
這婦人左一句野種,又一句野種,聽著就讓人不舒服。
沈明珠是什麼人,一看任子麟的表就知道李氏說話太鄙,惹縣令大人不快了。
擔心會影響道自己的形象,馬上聲勸道:“祖母,你不要這樣說星濃表姐,雖然表姐家里窮,但是不是這樣的人,不會東西的。”
李氏一臉不屑,像看一坨屎一樣看著星濃:“像這樣窮瘋了,又沒有爹娘教養的野種,什麼事做不出?有娘生,沒爺教!知道禮義廉恥是什........”
“啪!”驚堂木發出一聲巨響,整個堂上的人心頭一跳。
李氏心臟都差點跳出來,嚇得大張,后面的話自消音了!
沈明珠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住了口,詫異的看了楚天闊一眼。
星濃也看了楚天闊一眼。
楚天闊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淡淡的提醒道:“大人,在公堂盡說污穢之言,是否要掌?”
任子麟看向李氏警告道:“注意用詞,再犯掌!”
李氏趕捂住自己的,一臉驚恐,不明所以,說的明明是實話。
任子麟沒再理,看向星濃,“沈姑娘銀子是怎麼回事?”
“回大人,銀子是我賺的,不便怎麼賺。既然們說我的,誰的,了多們有證據嗎?有失主嗎?”
不便?賺銀子有什麼不便?定然是來歷不明的銀子才不便,沈明珠看了丫鬟一眼。
丫鬟馬上會意,大聲道:“回大人,這件事找迎賓樓的掌柜來問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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