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亦旋冰冷的眼注視著對面的曾妙妙,他就不相信,不相信對付不了這個人。
“王爺,到了。”
聽到車夫的話從外面飄進來,曾妙妙奇道:“這麼快啊?”卻見一抹紫的影子已經風一樣掠出了馬車,只見車簾飛舞,對面的男人已經不見人了,快,真是快,幾乎是秒殺啊。
“嵐煙,你們王爺武功一定很高吧。”
“那當然。”嵐煙引以為傲。
曾妙妙咋舌,有權有勢而且人帥還懂武功……這男人不但長得完,就連份地位都是那麼完,當然除了……
除了他對自己那糟糕了的態度。
掀開車簾,嵐煙先鉆了出去轉而扶著曾妙妙從里面出來,嫵的兜頭澆下,微風習習。
“這就是皇宮!”看著近在眼前那巍峨陡峭的建筑,覺自有一莊嚴肅穆的氣息令人臣服。
“是啊,這里就是皇宮了。”嵐煙眉開眼笑,,可是從這里出去的,對這里自然是相當悉了。
“好,真好。”
從前都是從電視電影里了解和,這下要親自走一遭,覺一定會很不一樣吧。
的小宇宙有些興,不覺間往前踏了一步。
“王妃,小心!”
嵐煙驚出聲,想手去抓已經來不及,但見曾妙妙子的像是摔落的布偶不控制地往地面倒去,“王妃。”
“啊”曾妙妙像是倒掛的鴨子拼命的撲哧著雙手,驚恐萬狀,看著眼前的地面,這要是摔下去肯定變豬頭鼻青臉腫的,嗚嗚,要毀容了啦,要丟人了啦,“救命啊。”
絕地閉上眼,曾妙妙心知自己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摔吧摔吧,大不了不進宮。
嗚嗚。
“啊……”
忽的手臂一痛重重的撞在了什麼東西上,是落地了嗎?
手,不對,地面可是的,到的東西不但是的,而且還熱熱的……
驚得睜開眼,眼前是一張眉頭皺、臉冷峻卻仍舊掩不住帥氣的臉孔,“你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曾妙妙完全沉浸在沒有鼻青臉腫的喜悅中,沒想反駁他,覺得這男人仗義的,沒有在危險關頭對置之不理,也許應該重新認識他,想著角不覺間出一抹微笑,司馬亦旋眸一冷,驀地手用力的將懷抱里的推開,神厭惡,“別再給本王惹事。”
他力氣之大,曾妙妙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虧得嵐煙一邊扶住了,一時氣上涌,冷瞪著那個轉離開的背影,搞什麼嗎?又沒有麻風病,干嘛那麼用力的推啊……
他,懂不懂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
“告訴你,本小姐不是好惹的。”
瞧氣呼呼的樣子,嵐煙急忙幫整理了一下掉的,扶著,“王妃慢點走,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了!”
他們這才新婚就鬧得蹬鼻子上臉的,以后可怎麼辦?
曾妙妙冷哼一聲,也不理會嵐煙徑自往前走去,冷冷注視著司馬亦旋的背影,暗暗咬牙,是王爺就了不起,長得帥就了不起,救了就了不起……咱們走著瞧好了。
“王妃,注意儀態。”
嵐煙后面跟,看大步向前的樣子哪有一點兒家的風范,這外人看了會怎麼說啊?
可曾妙妙才不管了。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這皇宮真不是夸的,漂亮極了,每個宮門都會開啟一個與眾不同的視界,紅墻綠瓦,鉤心斗角,氣派的,是屋檐下那些華麗而各異的琉璃宮燈,就已經夠看的了,偏偏不知道哪宮的人在放風箏,一只只形態各異,魚蟲鳥不等的風箏,在半空中錯錯,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曾妙妙真想把自己也變一只風箏放上天去,任天高海闊,卻自由的翱翔。
“你今年多大了?”
曾妙妙頭也沒回,很不屑一顧,“你不知道,問人的年紀是對人的不尊重嗎?”
“不尊重?那你踩著本王的腳,是尊重?”
拉回自己放飛的思緒,曾妙妙回頭去看才發現自己的腳的確在某人的腳背上,只是,是怎麼踩到的哦?
想了想,一點知覺都沒有。
“你還想踩本王多久?”
司馬亦旋面若冰霜,忍著。
“不久!”
曾妙妙皮笑不笑,這送上門的懲罰,不要白不要,咬牙切齒地狠狠踩了踩當是泄憤,隨即腳走人。
“人你……”司馬亦旋忍痛要追上去,卻不得不停下來,因為腳實在太痛了……“本王會讓你后悔的。”
后悔?
能讓曾妙妙后悔的事也就那麼幾件:第一,生下來是個滴。第二,每年清明節都不去掃墓,然后一個星期都待在墓地。第三,最要命的是怎麼看了傳說中的片子……
來到乾坤殿,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后的事了。
殿堂里金碧輝煌,珠簾漫卷,跟在西王后進去,曾妙妙發現高座上坐著的人,穿著一襲明黃的龍袍,約莫五十多歲年紀,神態威嚴,氣質優雅,雖然有點老了,但他朗的面部廓仍舊可見他年輕時的風采,應該也是個俊秀的年公子,此刻看到他們,招了招手,親切的開口,“老五,你總算來了。父皇等了你好久。”
“是兒臣來晚了,還請父皇別見怪。”
一路上要不是那個人像鄉佬進城似的東看西看,走南闖北,他也不會捱到現在。
曾妙妙哪會去管司馬亦旋在想什麼,注意到在皇上的左右下首均坐著一位氣質雍容,華服的人,一個個笑得和藹可親的,若非上了年紀,一定是風華絕代的大人。
這皇宮果然跟電視上一樣,不是男就是……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妃,見過若妃娘娘。”
西王恭敬地行禮,曾妙妙知道皇宮里除了人多就是規矩多,也就跟著過去想行禮,可是電視上演的是,每個朝代都有每個朝代的規矩,不知道這是什麼朝,怎麼行禮?
而且男人有男人的禮儀,人有人的儀態,所以就算想照著西王的樣子見禮,座上的三位估計也不會買賬!
急中見旁邊的嵐煙作勢扶了扶,曾妙妙急忙照做:“我……不,是兒媳見過父皇,見過母妃見過若妃娘娘。”
司馬亦旋看著旁邊妻那生的作,很是懷疑真的是曾家的那位才三小姐麼?
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對這種層面的禮儀應該相當稔了才是。
他爹可是禮部侍郎啊,宮中的各種規矩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他教出的兒……
真是不像話。
錯錯錯,完全錯了。
他看出來了,皇上和兩位妃子怎麼看不出來?雖然他們心中有些疑,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妙妙初宮廷,一定很張吧。”右手邊的華貴人忽然走過來扶起曾妙妙,眸和的著,“別張你就當這皇宮是自己家里。有什麼事姨媽罩著呢。”
“姨媽?”曾妙妙意外地抬頭看著面前雍容大方的人,細看之下,發現還真跟周瑩長得有幾分像!
心中頓覺有暖流淌過,難得啊,難得在皇宮皇宮還有親戚。
“瞧你,幾個月沒見姨媽,這眼神都生分了,看來我這個姨媽以后得過跟你熱乎熱乎。”
人笑起來,特別艷人,曾妙妙幾乎要看呆了。
“來,快來,妙妙,讓母妃好好看看你。”另一個人朝招了招手,和藹可親,曾妙妙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的準婆婆,司馬亦旋的老媽!甜甜一笑,走了過去,“母妃。”
“不錯,真是不錯呢。”容妃看著面前的媳婦,不住的贊嘆,“皇上果然沒有找錯人。旋兒,你真是好福氣。”
福氣?怕是晦氣吧。
司馬亦旋心中不滿,臉上陪著笑容,“妙妙的確是個好姑娘。兒臣謝父皇賜婚。”
看著面前拱手而立的兒子,皇上笑容滿面,“好好好,聽到你和老七都這樣說,父皇也就安心了。坐吧,今天朕難得跟你和老七在一起,就陪朕和容妃若妃多說點話。”
“是,父皇!”
司馬亦旋應了聲先一步走到位置上坐下,對面坐著的是司馬亦意,還有他新婚的娘子柳輕輕。
曾妙妙落座的時候,才發現的司馬亦意,換了一服綰起了頭發,一時還真沒想起來是自己的表哥,迎著曾妙妙看向自己的目,司馬亦意攜著柳輕輕起過來,“見過五哥,五嫂。”
“七弟見外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見司馬亦旋起,曾妙妙自然也跟著起,不然古代怎麼會有什麼狗屁三從四德呢?
出嫁從夫,唉。
皇上和妃子看著,有不從的份?!
“不,臣弟跟五哥雖然同時親,但長有序,我和輕輕應該給你和五嫂請安的。”
司馬亦旋扶住他,曾妙妙自然也就扶住柳輕輕,聽舌綻蓮花的說道:“五嫂果真跟外面傳說的那般,長得可真是傾國傾城。聞名不如見面,輕輕我自愧不如。”
此話一出,司馬兄弟無不朝柳輕輕看過來,耳畔響起了種種傳聞……兩人的臉都不好看起來,誰都知道在他們面前,乃至在這宮里,有關于曾妙妙的傳說是個忌,沒想到柳輕輕視而不見他們眼里的凝練,扶著曾妙妙坐下去,“五嫂,就像母妃所說,就把皇宮當自己的家,別太張。”
曾妙妙看不懂司馬兄弟凝重的神,卻朝柳輕輕點頭,“七妹這話我聽。我這樣倒不是張,只是覺得有點累。”
剛才逛了逛皇宮,都開始發酸了。
“累?”這個字出來,座上三人的眼神都莫名的亮了,特別是容妃,笑的分外人。
“五嫂和五哥昨晚……過的一定很……”
“咳咳咳,老五這麼努力,看來我們皇家就要開枝散葉了!”
迎著父皇和安的目,司馬亦旋又是窘迫又是尷尬,這個人似乎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他這個為夫的何以堪。
只有一旁的司馬亦意眸很是傷。
“那五嫂以后可要好好的保養子,將來給五哥生個大胖小子,我想父皇和容妃娘娘一定欣喜異常。”
這是善意的話嗎?
為何曾妙妙看巧笑倩兮的臉上,眸中投出的盡是冷銳,令沒來由的愣住,這眼神分明不友善。
特別還意味深長的偏頭看向了旁邊站著的司馬亦意,曾妙妙覺他剛才好像一直盯著自己看,察覺自己發現了,這才慌忙的偏過頭,慌間看別的什麼地方去了。
他的眼眶好像有些紅……
是幻覺嗎?
“是啊,妙妙,輕輕,以后老五老七的子嗣問題就要給你們妯娌兩個了,千萬別讓朕失。”
“皇上取笑兒媳。”柳輕輕當即紅了半邊臉,曾妙妙想到他所說的,也不覺間小臉漲紅了。
“來,老五,老七,難得一起進宮來,今天我們好好的吃頓飯,容妃,若妃,如今兩個孩子年有為,家立業,他日一定為國之棟梁,你們兩個當娘的,這回總該放寬心了吧。”
“皇上這話可是說到臣妾心坎里了。”
兩個妃子相視一笑,十分和諧的跟著皇上來到旁邊的長桌上一一落座在皇上左右,司馬兄弟各自在母妃邊坐定,曾妙妙作慢走在最后,見柳輕輕挨著司馬亦意坐著,也就在司馬亦旋邊坐下。
但是很快傻眼了。
這,這是所想象的皇宮大餐麼?
嗯,盤子很多,菜式很多,而且香氣聞著也還好。
只是為嘛,為嘛都是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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