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士,你保重,盡快理你父親的后事吧,這里不能停放太久。”
“請放心,很快就會理好,謝謝各位。”
何宇替丁香回答了一句,他剛才在外面聽到醫生的話就給鋼打了電話,鋼說回立即安排所有事,一會就過來,讓他不用去管其他的事,先陪著丁香。
丁香轉頭看著何宇:“何先生,麻煩您一些事,去給我買點東西回來。”
“放心,你先坐一會,那些東西很快就送到,你不必擔心,有我在呢,總一會就到。”
聽了何宇的話,丁香笑了一下,轉走到病床前忽然又回頭:“何先生,丁霄在何?”
“就在外面,讓他看了丁先生最后一眼就帶走了,你母親也跟著去了,我派人把丁霄送去警局,告他害死丁先生。”
丁香點點頭,對今天衛晴和丁霄的做法,心中滿是憤怒卻無法發泄出來,父親去了,有太多的事要去理。甚至連流淚的時間和心都沒有,父親的死,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是早晚的事。
昨天就有了這樣的預,沒有想到會這樣快,明白,不是今天有衛晴和丁霄的刺激,父親或許能多支持一段時間。
看著父親蒼白毫無表的臉,花白的頭發,不由得心底一陣陣苦,或許這樣是對父親最好的解,從此不必再忍痛苦,沒有煩惱遠離塵世。
解,就是這種覺,有些麻木,沒有太深的悲傷,可能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心中也有了父親可能會支撐不下去的想法,所以丁志遠的死,在丁香心中不是很意外。
揭開父親的被子,緩緩地給父親服,是要清理干凈換上新服才能殮的。
何宇一把拉住丁香:“給我吧,請你放心,我會做好的。”
丁香搖搖頭:“我想親手送父親最后一程,您可幫助我。”
何宇默不作聲,有人把東西一樣樣地送病房,剛才急救的時候鋼派的人就到了,他們帶走了丁霄送給警察。聽到丁志遠病逝的消息,那些人就去準備了所有該準備的東西。
丁香看著那些陌生的臉孔,不由得心中微微松了一下,顯然這些人里面有懂得這些事的人。
一個陌生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低聲在和何宇邊指揮該如何做,為丁志遠掉服,如何清理,換上壽。在兩個男人的幫助下,丁香為父親清理了,換上壽放紙棺中。
所謂的紙棺,是底部有簡單的拼合木板,周圍都是用帶著花紋的紙上,是一個棺材的模樣,只是臨時盛放所用,便于抬走搬運。
“丁書,去取證明吧,然后就送到殯儀館去。”
何宇在丁香耳邊說了一句,丁香點點頭去醫生那里取來了死亡證明,回到病房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包和錢帶在上。
“剛哥,您來了。”
有人讓開道路,眾人低頭微微躬,鋼走丁香的病房:“阿香,都準備好了,可以送伯父走了。”
丁香回看了鋼片刻,鋼走到丁香邊攬住丁香的肩頭:“走吧,哥陪你送伯父走。”
丁香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被鋼帶著向外走了出去,邊有了鋼的陪伴,的心忽然安穩了許多,看著周圍有不人在幫忙,那些人行有序,沉默寡言。
“謝謝剛哥。”
“跟哥別見外,先理伯父的后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好。”
走出病房,看著四個男人抬著紙棺在前面走,跟在后面。游目四顧,送父親的人只有,再沒有別人!
沒有親屬朋友,也沒有衛晴和丁霄在,只有是丁志遠的親人,唯一的兒。
“要通知親屬嗎?”
“我已經通知了,等后天他們有心會去殯儀館。”
鋼目深出一抹欣賞,側目看了丁香片刻,他的手始終挽住丁香的手臂,想給一些安和力量。
的側臉繃朗的線條,抿著,顯出說不出的沉靜和倔強,棱角分明的帶著不正常的青白之,腳步很穩,態度冷靜鎮定,眸子中看不到慌,只有深邃的悲傷和理。
周圍的人,都是陌生人,大部分的面孔都是陌生的,即使是幾個略微悉的臉龐,也是近幾日才見到的那幾個人。
丁香盯著紙棺,父親去了,就這樣去了!
為父親送行的人,送父親最后一程的人只有一個兒,再沒有別人。
丁香不由得心中一陣陣悲涼,父親是被母親和哥哥生生氣死死的,從今日起,只有一個逝去的父親,再沒有母親和哥哥。
邊再沒有一個親人了,最的父親走了!
“想哭一會兒上車,哥把肩膀借給你。”
丁香搖搖頭,隨著紙棺一路走了下去,鋼低聲吩咐了幾句,有人早已經辦理好所有其他的手續,向鋼匯報。
丁香都聽在耳中,對鋼更是激,當然更明白,該激的是元曄華。雖然剛才的這一切都是鋼在做,元曄華可能還不知道,但是明白,如果不是之前有元曄華的話,鋼不會這樣用心。
被送到殯儀館,鋼要人去辦理所有的手續,丁香堅持親手辦理了所有的手續,鋼沒有說什麼,一路默默陪伴在丁香的邊。
看著堅強地親手把所有手續辦理妥當,一路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到醫院之后,他就沒有發現丁香的臉上有淚痕,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丁香流淚,就是那次丁香被綁架救出來之后,趴伏在他的肩頭哭了一次。
沒有眼淚,心是酸忙碌的,只有一個人在,其他的人都是陌生人,要堅持住,辦理好父親后的事,不能讓父親走的不安心。
抬頭,似乎父親就在天空看著,默默地看著。
父親一定是愿意看到這樣堅強,不流淚的。
手握起,只有一個人也能做好,何況鋼還帶了這麼多的人在協助。
“剛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嫵人的語調中,略帶出酸意和嫉妒之意,的眼波中,有兩簇燃燒的火苗,盯著鋼挽住丁香的手臂,看著靠在鋼前的丁香。
丁香很疲憊,父親的死對是一個沉重打擊,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去的這樣快,仍然重重打擊了。病還沒有好,遇到這種事,邊沒有一個親人在,唯一依靠的人只有鋼,最悉的人也是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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