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瑤宮，陸明舒勝。”

不知道第幾次，林自新報出結果。

這個結果，眾人皆不意外。

挑戰賽已經進行了三天，后面兩天，每天都要接數次挑戰。挑戰的人，分屬各個玄門，實力有高有低，毫無規律。

事到如今，沒有人敢斷言，到底是有人針對，還是真的犯了眾怒。就這麼看著，一場場比試地闖過來。

“師兄，怎麼了？”齊笙見寇威若有所思。

“時間又短了。”

“什麼？”

“我說獲勝的時間。”寇威指了指臺上，“這次的對手，并不比蔡錚弱，但花的時間連一半都不到。”

齊笙一怔：“有問題？”

寇威的聲音充滿慨：“……越來越強了，僅僅三天，每一場比試都能看到進步。”

為天海閣的首席弟子，寇威見過的天才多了，但他從來沒見過陸明舒這樣的人。論劍資質，不算絕頂，但是，的學習天分，簡直高得嚇人。

同樣的錯誤，絕對不犯第二次，同樣的窘境，下一次定有解決之法，暴出弱點，立刻能得到修正。控制力，判斷力，幾乎是生平僅見。

曾經他以為，陸明舒最大的優勢在于年紀，僅僅十六歲，有太多的可能。而現在，他越發覺得，自己低估了的潛力。

如果再給七八年時間……不，只要三四年，或許就能站在融合境的頂端了吧？

到那個時候，整個古夏的融合境武者，恐怕都要仰其鼻息。

寇威突然很慶幸，那個時候，自己應該已經突破出神了，不然，有這麼一個同階對手，簡直就是噩夢。

齊笙看起來很歡喜，他忍不住問了句：“我說，你就不憂心，太強了，自己追不上嗎？”。

他那點小心思，寇威早就看出來了。從藥師擂開始，齊笙就被折服了，之后，陸明舒每打一場，他就多佩服一分。

齊笙不假思索：“我就是喜歡陸姑娘這麼強啊！至于追不上，那有什麼要，我又不求什麼。”

寇威怔了下，忽然笑了：“還是你想得明白。”

第三天，就這樣結束了。平靜中，藏著洶涌的暗流。

經過三天的挑戰，有一批弟子，積分達到二十以上，多的甚至有三十分。

羊養得差不多了，明天該開宰了。

燭下，陸明舒慢慢拭著自己的劍。

桌上，放著一本冊子，那是抄下來的榜單。

開頭赫然是，九瑤宮，陸明舒，三十六分。

外面傳來敲門聲，陸明舒拉開門，毫不意外看到了那個面的侍。

……

悉的花房，悉的背影。

“廉貞公子，有何指教？”

椅緩緩轉，謝廉貞的臉龐，慢慢從影中顯出來。

“陸姑娘，你還要打下去嗎？”。他緩緩問道。

“公子何出此言？我為何不打？”

謝廉貞道：“麒麟會舉辦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你這樣的況。這麼多場，只有一場是你主挑戰，按規矩，后面的挑戰，你都可以拒絕。”

“三十六分，足夠我進前十嗎？”。陸明舒反問。

謝廉貞淺笑：“如果我說，能保你進前十呢？”

陸明舒看著他不說話。

他輕輕敲著扶手，“篤、篤、篤”的聲音，在靜夜里有一種奇妙的旋律。

“這并不難，只要那幾個人，關鍵的時候輸上一場，三十六分，可以進前十。”

靜默許久，陸明舒突然問：“廉貞公子，你在七真觀，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謝廉貞的眉微微挑起，似乎不明白的意思。

“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輕輕說，“人人都說，你有缺陷，本沒什麼機會進出神境，只因背靠王妃，才能坐上廉貞星君這個位置。七真觀七星君里，你的實力最弱，地位也最低。我想，他們一定沒有看到過你現在的模樣。”

“ 我現在的模樣？”謝廉貞揚起笑臉，眼睛亮晶晶的，有著孩般的好奇，“是什麼模樣？”

“只手能遮天，翻手可覆雨。”

謝廉貞一愕，而后笑出聲來。

笑罷，他道：“陸姑娘，這句話，你應該對王妃說的。才是真正的，一手遮天，翻云覆雨。”

“你好像從來不母親。”陸明舒沒理會他的話，逕自道，“是距離太遠，還是心存怨恨？”

被這樣追問，謝廉貞也不惱：“你對我很好奇？”

陸明舒搖了搖頭：“難道不是你對我很好奇嗎？總是被一個人盯著，我多了解他一些，不應該嗎？”。

“那你想知道什麼？”謝廉貞脾氣很好地說，“只要能回答，我一定回答。”

“那就先回答之前那個問題吧。”

“你說的是，我不母親的事？”謝廉貞想了想，“應該說，是習慣吧。從來沒有過，當然也就不出口了。”

陸明舒點點頭，對這個答案沒什麼反應，又接著問：“那你恨嗎？”。

謝廉貞搖頭：“不恨。”

“是因為有，還是不想浪費？”

這個問題，讓謝廉貞花了些時間：“因為……不需要吧？”他笑著看向陸明舒，“這個答案，姑娘滿意嗎？”。

“我滿意不滿意，重要嗎？”。

“當然重要。”他笑，“如果不重要，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問出口。”

雖然含蓄，但這幾乎就是明示了。

這大概是陸明舒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這樣表白。

但問出口的，卻是這樣一句話：“我上，到底有什麼你興趣的東西？不過見了幾次，就讓你這樣興致。因為世相似，讓你有同病相憐的覺，還是境堪慮，讓你心存憐憫？”

“你喜歡哪個答案？”謝廉貞笑問。

陸明舒搖了搖頭：“我喜歡這個，并不重要。或者可以說，這個問題的答案，都不太重要。”

謝廉貞笑意更深了：“那什麼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忽然上前幾步，按住他的椅，就那樣俯下去。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謝廉貞直覺后仰，但他行不便，被按住了，便退無可退。

星空下，燭中，的眼里，清晰地倒映著他的影，而后一字一字地說：“你，到底有幾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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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的和氏璧，也謝謝小和天空已微藍發的月票紅包。有時候很惶恐，自己值得別人付出這麼多嗎？惶恐之后，只能更努力，繼續更新。(未完待續。)

158章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