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那你覺得,你會喜歡我嗎?你現在想一下……給我一個機會,一下……”
后側是微涼的玻璃窗,而前的男人,如鐵,溫燙人。
落在邊的,亦是宛若火星燎燒。
甚至還有過分躍進的舉。
畫面似乎朝著一些不可描述的方向而去。
呼吸急促,臉紅發燒,就在即將進行到下一步時……
陸識微猝然從睡夢中驚醒,窗外天微明,已然立秋,溫度舒爽,卻被驚出了一熱汗。
越想讓自己冷靜,就越是不控的回想昨夜的事。
就連做夢都是他,真是要瘋了。
起換了套運服,外出到院子時,陸時淵正在自家爺爺的指揮下打太極。
瞧出現,兩人似乎都很詫異。
“起這麼早?今天要上班?”陸老詢問。
“不是,做了個噩夢,突然就睡不著了,起來跑個步,興許累了,待會兒再睡個回籠覺。”
陸識微說著在院中做起了熱,老爺子清了下嗓子:“微微啊,小馭那件事,你和他說了嗎?”
“……”作停了下,陸識微現在提起謝馭就頭疼,怎麼還逃不開他了。
“什麼事?”陸時淵詢問。
“就給他介紹對象,我讓你姐通知他。”陸老解釋。
陸識微著,猶豫數秒,“我和他提了,他不樂意。”
思量半晌,可能就是相親這件事刺激到了他,雖然之前察覺到了異常,可謝馭表現得并不明顯。
給他介紹對象,定然就是導火索!
哪兒還敢找謝馭再提及此事,昨晚丟了個吻,再找他……
只怕人都要沒了!
“為什麼啊?那小姑娘很優秀的。”陸老困。
“要不您親自和他說。”陸識微俯下腰,拉了拉筋骨,“他不愿意,我也不能著他去,您下次最好不要擅自答應這種事。”
“那我只能去給人家賠罪了。”陸老嘆息,看了眼陸時淵,“我要去小公園,你跟我一起?”
“我跟我姐去跑步。”
待姐弟倆出發,陸老站在院連連嘆氣,剛準備出發去小公園,就看到開門出來的謝馭。
“起這麼早?去上班?”
“不是,睡不著,昨晚喝酒沒開車,停在外面了,準備去把車開回來。”
陸老雙手負在后,心底琢磨著,現在的孩子都怎麼回事?這麼多心事?
一個兩個的都睡不著。
老爺子也是有些好面子的,答應別人的事沒辦,自然還想再爭取一下,“小馭啊,相親的事,微微跟你說了吧。”
“說了。”
“那孩子確實不錯,恰好你也單,我就想著撮合一下,如果你不愿意,這也沒辦法,是我多管閑事啦。”
“我不愿意?”謝馭蹙眉。
“微微說的?那丫頭難道是故意誆我?”
“不是,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這話單拎出來,一聽,沒有任何病,老爺子自然也沒多想,還笑著說:
“你們這些孩子啊,都不愿意相親,其實這沒什麼不好,就當做是去個朋友,也許就能遇到合適的呢?”
謝馭沒作聲,只是看起來心不錯。
“你爸和阿姨出去了,你們兄妹倆最近的一日三餐怎麼解決啊?”
老爺子的思想里,總把謝馭與蘇羨意當孩子,什麼都想過問一下,總以為謝家無長輩在,兩個人怕是會挨凍般。
“有陳嫂,我也可以下廚。”
“你平時也忙,難得休息,要不就來我們家吃,跟我,你不用客氣。”
“謝謝爺爺。”
——
另一邊
陸識微太久沒晨跑,跑了兩公里左右就有些撐不住,示意陸時淵停下休息。
“這就不行了?”陸時淵笑著看。
“年紀大了。”
“我記得你以前去謝哥兒的俱樂部,打拳都能玩上幾個回合。”打拳可比跑步更消耗力。
“能別和我提他嗎?”陸識微急促著氣兒。
陸時淵看著,“你對他做什麼了?”
“……”陸識微瞠目,“我對他?為什麼不能是他對我?”
“從小到他,都是你欺負他,他就挨著著,也忍著慣著你,他什麼時候對你做過過分的事?”
陸識微被他堵得語塞,因為他這話說得一點病都沒有。
的確從小到大,都是自己欺負他。
但是他突然反攻,那……
也嚇人的啊!
陸時淵是親弟弟,又是個白切黑,一肚子壞水兒的人,基本遭了什麼罪,總會暗的“報復”回來,謝馭不是,什麼事都擺在臉上,還真沒對做過什麼。
而且對雖不是言聽計從,卻也十分聽的,若不然陸時淵與陸老也不會有事就找幫忙。
“姐。”陸時淵見發呆,出聲提醒。
“ 嗯?”
“謝哥兒那邊,你搞定的如何了?”
“……”
“我打算在謝叔婚禮前,正好爸媽回京的時候,跟雙方說一下這件事,其他人倒還好,就是謝哥兒覺妹控屬越發強烈,你抓點。”
陸識微恨不能此時就踹他一腳。
沒搞定謝馭,只怕自己就要被他給搞死了。
“你和意意怎麼樣?昨天七夕,玩得開心嗎?”陸識微轉移話題。
“好。”
陸時淵想著昨晚蘇羨意踩著路牙行走的畫面,角忍不住上揚。
真正談,有什麼轟轟烈烈的事,大抵就是能待在一起都覺得開心,從某人那春風得意的表,陸識微不難看出他是真開心。
原本還想和陸時淵聊一下謝馭的事,讓他幫自己出出主意也好,畢竟某人素來鬼點子多。
可現在,他又說不出口了。
依著某人此刻墜的表,只怕會直接說一句:
“要不你就以飼狼,全了我。”
待兩人晨跑回來時,日出東方,天大亮,剛推門進屋,陸識微就累得不上氣兒,癱坐在沙發上,困頓累極。
連眼睛都不愿睜開,卻還不忘指揮弟弟:
“陸時淵,幫我倒杯水!”
很快,一杯水從沙發后側遞了上來,也沒多想,接了水就喝了大半杯。
喝水同時,余瞥見自家弟弟正在上樓。
“我馬上要上班,先去洗個澡。”陸時淵可沒那麼多時間休息,他吃完早飯還要去醫院,匆匆就往樓上走。
陸識微怔愣得眨了眨眼:
那給遞水的是誰?
猛地轉,就看到謝馭站在后。
目相遇,口中的水分明已經了,卻又忽得被嚇到,嗆了肺中,激得猛地咳了兩嗓子。
本就因為運完紅一片的臉,頓時又被染上一層緋。
陸識微屬于可甜可鹽,可可颯那類,突然這般模樣,倒是難得的小兒態。
謝馭站在沙發后側,雙手撐著沙發,彎腰靠過去,兩人視線雖不算齊平,距離卻被瞬間拉得很近。
兩人面頰相對。
不過咫尺。
他的心,似乎不錯,可陸識微卻被嚇到了,本能環顧四周。
“時淵上樓了,爺爺和江叔去小公園還沒回,現在客廳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謝馭直言。
“謝馭,你怎麼在這里?”陸識微低聲音,生怕再被陸時淵聽到些什麼。
真是要被他搞瘋了。
他是不是心想把瘋?
“爺爺讓我來的。”
“相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
“你不想讓我去。”謝馭說這話時,雖然表變化不多,卻看得出來很高興。
“我……”
陸識微是不敢再和他提這件事,自然就替他回絕了,哪曾想他會知道的這麼快?
謝馭此時低重心,又靠近了些。
“你還是有點在意我的,對嗎?”
他說話時,氣息撲在陸識微臉上,也不只是因為運,還是此時在家,環境特殊,分外張。
對他的呼吸都分外敏。
覺得落在臉上,都能掀起一燥熱。
我不是在意你,我是害怕!你究竟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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