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青樓子的才藝比起后宮人更多樣化,也更放得開,所以真是一場視覺盛宴。
而一手導演出這彩的全民娛樂活的幕后小老板,后半夜只顧著數銀票和分析數據,準備兩天后的下一場八強賽去了。
這些日子,大街小巷,大媳婦小姑娘,大富賈小商戶談論的都是紅兔和這場比賽,甚至連朝廷上最德高重的老千歲都興致的包了場準備一睹人風采。
而進京趕考的學子們,更是為了爭奪皇榜,拼命用功,只希能雙喜臨門,揭皇榜抱人……
人的地位,也更加微妙起來。
許多人第一次知道,青樓子并非只賣的下賤之人,相反,們才藝妙,格調高雅,琴棋書畫,不讓須眉,竟讓人生出幾分敬慕之。
而掀起前所未有的全民狂的幕后大boss,正在雅翠樓品著茶,看著人們吹拉彈唱。
“荷風,剛才那個音不對,重來。”凌天清有時候會有種這里就是天堂的幻覺。
這些子和后宮人們不同,們從不專任何一個男人,們也看了男人的本質,們玉臂千人枕,朱萬人嘗,可們卻盡量保護著自己靈魂的姿態。
在凌天清的眼中,萬都是平等的,只有靈魂的高低,才能彰顯一個人的價值。
荷風的手指微微了,重新放在了琴弦上,卻怎麼也勾不住琴弦。
凌天清見狀,放下手中的賬本,走到荷風邊,仔細溫的將的手放在琴弦上:“昨夜太辛苦了。”
見小公子那麼和悅,荷風都有些不住,長長的睫垂下來,掩蓋住水眸的溫之。
“奴家也很辛苦。”蓮雖然不知凌天清的真正份,只是在花魁大賽的后幾場才得點撥,但見花姐對這個小年如此恭敬的樣子,也大概能猜到份。
這才是真正的金主啊!
“不如都休息休息,下午再繼續。”凌天清要抓這十位人的節目排練,保證后續的比賽越來越彩。
“爺,那位荀公子找你很久了,要見嗎?”一臉機靈模樣的小四溜了進來,笑著問道。
“中午請他一起吃飯,這會我還有事,不見。”凌天清昨晚已經忽悠他簽了合同,大局搞定,可以將他稍微放一邊。
畢竟荀卿那個人太粘人,只要起床后,必會來找。
剛開始,凌天清沒有在意,以為他在此地人生地不,所以把當為唯一朋友。
可最近這幾天,荀卿黏糊的有點不對勁。
昨晚特意讓他看人比賽,他都心不在焉,這讓凌天清懷疑這位公子哥是不是……好男風。
“好吶。”小四說完就風一般的跑出去了。
“老弟,最近我的價大漲,許多大戶人家都爭相請我去做住持……”驀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洪七笑嘻嘻的走進來,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是主持!”凌天清糾正,“去和尚廟,才是做住持。”
“呃,總之,請我當司儀,出場費……嘿嘿……”
“別忘了你跟花姐簽的合同,違約費可是你十年也還不清的哦。”凌天清笑瞇瞇的說道。
“嘁!!!”洪七沒想到花姐那麼狡猾,竟然預見他能大紅,所以違約費之高,讓他掰著手指都數不過來后面有幾個零。
呃,不是花姐的預料,是凌天清以前見慣了娛樂新聞,深知合約的重要,所以才有先見之明的搞定未來的麻煩。
真是商!
“乖啦,昨天主持的很好,這是你的獎金。”凌天清跟安小狗一樣安洪七,順手從賬本里找出張支票……哦,銀票,丟給他。
洪七一看銀票上的數字,頓時表緩和不。
“好吧,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賣給你一個消息吧。”洪七喜滋滋的把銀票收好。
對丐幫的人來說,突然有份鮮耀眼的職業,還有無數的銀子,自然求之不得。
所以剛才洪七不過是故意發發牢而已。
“唔,進來說。”凌天清往室走去。
洪七的消息,一定不是一般的消息。
凌天清順手掩上門,走到書架邊,了一本書,立刻,書架打開,背后竟藏著另一間書房。
凌天清走進去,將書架還原,看著洪七,笑了起來:“小七,我就知道你神通廣大,說說,打探到什麼消息了。”
這里,無論說什麼,都不怕被人聽到。
“嗯……”洪七出手,了手指,沒錢他可不會張口。
“老朋友了還來這一套,你早晚會死在錢眼里。”凌天清搖搖頭,從賬本里又出一張銀票,丟給洪七。
“你不會死在錢眼里,你會被錢死。”洪七看了眼數額,很滿意的笑了,俊朗的臉上,毫看不出前幾個月他還是個滿臉油污不修邊幅的丐幫長老。
凌天清不置可否的笑笑,被錢死,總比被男人死好。
“你上次不是讓小四小五打探荀卿的背景嗎?”洪七大喇喇的走到桌邊坐下,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他們給的消息是假的。”
“假的?”凌天清的笑意微微一凝,隨即恢復常態。
得知荀卿是來自南方的大主顧之后,就想著用他來打開南方市場,所以特意讓小四小五去調查了荀卿的背景。
丐幫可是天下第一大幫,耳目多,各地都有丐幫弟子,所以很快就打聽到,的確銘南城有個荀姓大戶,而當年赫赫有名的將軍府夫人,正是銘南城荀氏家族的人。
沒錯,蘇筱筱和蘇齊歡的親生母親,荀玉琴,出自銘南城。
只是因為當年將軍府被抄家,王上差點連誅九族,而諸位大臣苦苦相勸,才保留了遠在南方的荀氏一族。
荀氏一族曾風無二,經歷了將軍府變故,人心惶惶,低調不已,但如今四侯中的凌雪娶了蘇筱筱,而蘇齊歡也漸漸居要位,漸漸的也開始恢復了當年的盛氣……
“沒錯,不知是誰讓小四小五誤認為荀卿是荀氏一族的大爺。”洪七從懷里出一封皺的信,“但其實,荀氏的真正親,正往帝都趕來,要為曾經的將軍夫人賀壽。”
凌天清并沒有看那封信,相信洪七的消息不會有錯。
“你可是我的金山銀山,千萬別被人騙了。”洪七戲謔的說道。
他的確很擔心凌天清被騙,雖然看上去很明,可畢竟年紀小,再會賺錢,也抵不過人心險惡。
“或許,并不是將軍夫人那支的人呢?是小四一開始就調查錯了呢?”凌天清思索片刻,將所有的可能都列出來。
之前荀卿來此,就對說在這里人生地不,沒有一個親朋好友。
“總之,南方富賈,除了沾點皇親國戚的荀家,就是如今貴為西宮娘娘的周氏財團,荀家做珠寶和布莊生意,而周氏開銀莊,除了這兩個巨頭之外,再無人第三大財力可以鼎足,你自己考慮。”洪七將那封信一團,往里塞去,吃的津津有味。
“臟不臟?注意形象。”凌天清已經見怪不怪,這個看似雪白干凈的丐幫長老,什麼都能往肚子里塞,也是一枚奇葩。
洪七咧一笑:“以后可不準再說我肚子里沒墨水!”
凌天清無語,手拿過墨盒:“多吃點,免得給你寫的臺詞都看不懂。”
對剛才的消息似乎完全沒反應。
“你不是夸我臨場發揮的功力高嘛?要看什麼臺詞本?”洪七洋洋得意,他雖然不認得幾個字,但有天賦啊!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主持大家喜歡看嗎?”凌天清一臉認真的看著洪七,問道。
“因為我幽默,有魅力,雪白干凈……”洪七用小公子初見他時的評語,自豪的說道。
“啪”!
一賬本砸在這個厚無恥的男人頭上,凌天清正,一字一字的糾正:“因為你沒文化!”
所以,大家來看笑話的!
娛樂,就是為了讓他人樂!
這些愚蠢的人類!
“你敢打我……”洪七沒料到作那麼快,挨了一下,很不爽的站起,“我可是給你做了不貢獻,好歹也尊重一下我的付出。”
這幾個跟凌天清比較近的人,都學會了幾句現代詞匯,說起來很溜。
“你不過是為錢服務。”凌天清收回賬本,從里面又出一張銀票,按在他的臉上,“今天開始,找人跟著荀卿,查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
洪七笑了,他還以為老板不在乎這個消息呢。
看來,雨公子還是相當看重這件事啊。
不然,哪里舍得給他這麼大面額的一張銀票?
“另外,你還有件事要做。”凌天清見洪七見到錢就兩眼發,無奈的搖頭。
“我為你做牛做馬,做什麼都行。”洪七扯笑得燦爛。
“讓丐幫的人去放低利貸。”凌天清沉片刻,終于說道。
“哈哈哈,你果然是個會做生意的人,高利貸那可是……低……低……利貸?”洪七突然怪一聲,“你錢多的沒花,可以給我啊,放什麼低利貸?”
“去南方,先無息放貸,找幾個點,做起來。”凌天清走到案桌邊,把玩著翡翠鎮紙,低低說道,“不要用紅兔的招牌,我要你,單獨、全權負責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