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雖是流之輩,但在帝都最紅的青樓當最紅的花魁有數十年之久,自小就見識過各類男人,看人的眼很準。
尤其看男人的眼,閉著眼睛都能聞出他們是那類人……
呃,說多了……
“你先養好傷,我們靜觀其變,總有機會下手。”肖云怕葉城來,急急將他推到椅子前,把他按坐下去,“況且,爺是真的想與他親近,還是假借這層關系試探他虛實,我們也不清楚……”
“沒錯,我們先暗中盯梢,不急于這一時。”小五也覺得肖云腦子靈了一下,附和著說道。
“男之間的事……給我。”蓮突然眼戰意,扯了扯自己的襟,“要是真的……我定不會讓花開如愿。”
“總之……別說我告,尤其別告訴小四。”小五只知道葉城被記了兩次大過,但并不知昨天自己和小四差點流落孤島回不來了。
凌天清和花開都很默契的將那件事化解過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要是小五知道葉城也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一定不會來告了。
“派人先暗中監控住花開所有的人。”葉城抿了抿,終于說道,“待明日到了島上,盡量將花開的人調下船去……”
“等等,爺明日想將我丟下船……”蓮終于想到了自己也自不保,頓時又要哭了。
“我去,”葉城深吸了口氣,咬牙道,“求。”
求人的滋味,應該沒人比凌天清還了解。
好在遠離了那個夢魘,再也不用哭泣求饒,日夜不休的擔心自己的明天。
凌天清對著一塊石頭,研究了大半夜,直到困倦的趴在試驗臺上睡過去。
而作為的助手兼新任男友,花開則是很負責的盯著一組組數據,像個機人一樣,記錄下來。
雖然不明白這一切對凌天清究竟有什麼意義,但花開只要看見盯著那些奇奇怪怪的金屬,眼中所釋放的狂熱,他便覺得,找到了快樂。
或者說,從這些枯燥無味的研究中,將自我封存寄托,像一封永遠在路上漂泊的信,不確定是否有一天,能到達所夢想的地方。
但只要在路上,就會心安。
至,在努力往想去的方向前進。
花開也在努力。
努力變想要的人。
雖然……也不確定是否能夠功,但越和近,用相似的思維去看待這個世界,他就越不會覺得孤單。
說的“同一個頻率”,大概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叮”!
機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驚醒了小憩的凌天清。
“這石頭里含罕有的鉆。”凌天清一睜開眼,看到花開默契遞過來的數據,臉上倦意一掃而,浮現笑意。
“石頭只有幾塊。”花開淡淡道。
“但那座小島的位置,我記下來了。”凌天清看著那組數據越來越高興,鉆純度很高,是這里最堅的質。
“把工箱遞給我,我要把它切割提取出來。”凌天清很喜歡花開在的實驗室,很問“為什麼”,他淡定的樣子,讓覺得他是自己的同學。
“讓我來。”花開說道。
“不行,你會破壞里面的分子結構……”凌天清雖然讓他做助手,但的事絕不讓他做。
不信別人能做的比自己好。
“你不信我?”花開像是看出了的想法,問道。
“當然不信。”凌天清用簡單的顯微鏡觀察著石頭表面,理所當然的說道,“里面藏了一顆鉆石,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這里的鉆石,和地球上的鉆石可不同。
這里的純度更高,用途也更廣,凌天清可以用它來增加船的防。
“不如明天再弄。”花開突然將那個石頭拿走,淡淡道,“工作時間結束,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索然無味的研究室工作,要不是因為特殊,花開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著。
“但是……”
“我了。”花開打斷的話,“不是說是做讓對方喜歡的事,現在是否應該和我去吃飯?”
,主要是做孩子喜歡的事好嘛?
不過凌天清被他一說,肚子也有點,勉強點點頭。
不過就是一起吃飯,一起走路,相互說話,相互陪伴而已。
凌天清對此……毫無興趣!
不過還是努力的全程配合。
門一開,凌天清看到葉城邦邦的站在門口,似乎等了很久。
“你不是在閉門思過,為何出來了?”凌天清微微蹙眉,問道。
“聽說爺準備接這個男人做自己的人。”葉城面無表的說道。
躲在遠盯梢的小五和肖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吐。
不是說要為蓮求的嗎?
不是說要好好保嗎?
小五臉慘白,哭無淚,完了完了,爺冰雪聰明,一定知道是他告的……
他有了這個前科,以后怎麼都爭不過小四的狗位置了……
“啊,不是人,是人。”凌天清竟然還平和的糾正葉城的話。
這兩者究竟有什麼區別?!
小五抱頭蹲在角落里,滿腦子都是自己被驅逐下船的凄慘場景。
“以后請多關照。”花開略帶笑意的看著葉城,眸里卻藏著鋒芒。
“爺是心理男人?”葉城本不看花開,繼續問道。
這句話問的……肖云也想死了。
“他是我實驗對象而已。”凌天清竟還沒有惱,很客觀的說道。
也是花開的實驗對象。
他們要共同完“”這個研究課題。
“為什麼一定要是他?”葉城又問道。
“因為我們通起來比較方便。”凌天清依舊很客觀,平靜的回答。
船上這麼多“適婚”男,可和誰都不可能。
他們整天只會問“為什麼”“為什麼”,像個小學生,沒法深流。
“問完了嗎?”凌天清見葉城僵持著,說道,“回去繼續面壁思過,不準出來。”
葉城的手,不由自主的上劍鞘。
他不能任由事態這麼奇怪的發展下去。
他要控制住這條船上的一切。
“莫非你不甘心?”花開突然說話了,也和凌天清一樣平靜,卻犀利,一針見。
葉城微微一愣。
“莫非你也想和做人?”花開問的更直白。
躲在角落的肖云和小五相互看了眼,自從遇到了凌天清,他們邊就充斥著各種奇葩和極品。
這種對話,簡直不能想象……
偏偏他們三個人還鎮定自若,甚至凌天清的臉上忍不住出了笑容,似乎覺得花開問的話超級有趣。
“……我對爺絕無妄想。”葉城終于開口,“但我確有不甘,你來歷不明,份不清,機不純,奪此船,見我家爺格溫才貌無雙又起旖念,不知用什麼卑鄙手段騙取信任,妄想一箭雙雕……”
“噗……”凌天清終于掩口笑出聲來。
葉城平時寡言語,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難得看他今天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
而且還文采斐然,真是讓刮目相看。
“爺,我哪里說錯了?”葉城停下來,看著凌天清,問道。
“沒有……說的很好。”凌天清強忍住笑,示意他繼續說。
花開出別在腰間的折扇,苦笑著搖了搖。
“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騙取爺的心。”葉城正說道。
“對,不能騙取芳心。”凌天清附和的點點頭,看向花開。
“你無需再強調一遍。”花開和真的是同一個頻率的人,苦笑著說道,“我若是不用心,也一定得不到,不是嗎?”
“嗯,時間短暫,機會難得,相信你也是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凌天清手攬住花開的胳膊,像地球上的男一樣,“想吃什麼?”
肖云和小五坐在地上,腦子半晌都回不過來。
他們跟了凌天清那麼久,都沒法適應的思維邏輯,而這個剛上船不久的“侵者”,卻像肚子里的蛔蟲……
難怪兩人能相人,他們至能理解對方的心意……
“爺。”葉城手擋住凌天清,沉默了片刻,說道,“若是你心意已決,那麼我有不之請,請務必答應。”
“既是不之請,那麼憑什麼要別人答應?”花開淡淡問道。
還是那麼犀利。
凌天清角上揚,又要笑了。
花開真是第二個。
但是這種相像……細思極恐。
“我要與他定下生死狀,比試一場。”葉城不理花開,堅持道,“他若是贏了,我回房面壁,再不手此事,若是輸了……”
“我還未曾輸過。”花開搖著折扇,輕笑。
“我喜歡強者。”凌天清贊許的看著花開,“最好是那種從未輸過的強者。”
“爺。”葉城額上青筋跳,顯然被這兩個奇葩得想當場殺人了。
“點到為止,不準傷人命。”凌天清對葉城微微一笑,“生死狀就免了,不過……最好別輸了。”
“你想讓我輸?”花開微有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