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傷總算理好了,不算太嚴重,隻是半條手臂紅腫一片,上麵大大小小的水泡看著有些滲人。
敷了藥,綁好綁帶,太醫又再三保證不會留疤,君未輕的臉才算好看了些。
君未尋鬆了口氣,自己到底是子,怎麽可能會不在意,同時心裏也有些憾,還以為可以趁此見到那位神醫呢,可惜。
“未尋手上的傷隔段時間就要上藥,未免出意外,今夜就在宮中歇了吧,國師放心,朕會讓人好生伺候。”司北玄道。
君未尋一驚,住在宮裏?開什麽玩笑!就這都已經被開水燙了,要是再住在宮裏,回家的時候還能囫圇個?開口就要拒絕,卻聽哥哥道,“謝過皇上。”
“哥哥?”
“雖是燙傷,但是不能大意,宮中有醫隨時複診,哥哥比較放心,”君未輕抬手的頭,輕道,“乖,聽話。”
若是可以,他也想留下來陪,但是這是後宮,住的都是皇帝的妃子,未免閑話,他不能夜宿。
君未尋咬,目有些哀怨,京城裏又不是沒有好大夫了,幹嘛非得住宮裏,再說記憶裏就沒跟哥哥分開過,即便隻隔了一道宮牆,也很不習慣。
“未尋妹妹,你就暫且住著,要是覺著悶了,可以到甘寧宮來找姐姐說話。”陶青煙上前,眼波往君未輕上掠過,“你這傷不好,不是讓國師擔心嗎?再說你在宮裏傷,皇上跟我們也都過意不去。”
對於妃越過自己說話,皇後麵上沒什麽反應,笑道,“妹妹要再客氣,可就顯得生分了。”
“未尋,就先在宮裏住下,待傷好了再說,聽哀家的,就這麽定了。”太後虎著臉,一錘定音。
這下想拒絕也沒門了。
安頓好了人,其他人說了些門麵上的客套話之後也逐漸散去。
君未輕走的時候,未尋一隻手抓著他的袖不肯放開,一雙杏目裏盡是依依不舍,像害怕被丟棄的小。
“尋兒乖,哥哥明兒一早就來陪你。”君未輕低歎。
“天一亮就來。”
“好,天一亮就來,順便把木槿也帶來陪你。”
得了保證,未尋才將攥在月白袖子上的手指一一鬆開,引得君未輕失笑不已。
司北玄率先君未輕離去,臨走前,看了君未尋一眼,眸淡淡。
門外,候著一道絳紅的影,見到君未輕出來,臉上迅速冷若冰霜,“喲,舍得出來了?本公主還以為國師大人舍不得走了呢,那君未尋真是國師的妹妹?”
“公主怎麽在這裏?”君未輕微微一笑,淡雅疏離,腳步卻是不停。
“哼,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這是我皇兄的地方,還能拘著我?”安自自發的跟在他後,也不覺不妥,鼻子不屑的哼了聲,“你那妹妹……沒事吧?”
“沒事了,謝公主關心。”
“嗤,反應那麽遲鈍,要是我,人沒撞上來我就把打得皮開綻了……”
君未輕垂眼,看著絮絮叨叨的小姑娘,無奈的搖搖頭,“所以才會外傳安公主飛揚跋扈,刁蠻狠毒。”
安腳步一頓,譏道,“本公主還在乎別人說不。”
頓了頓又道,“……你猜這次的事是誰做的?”
等了等還是沒有回應,安努力板著的臉劃過一懊惱,“君未輕!本公主跟你說話呢!”
君未輕姿直,不疾不徐往宮外走去,一雙溫潤的眸子在黑暗中清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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