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麽了?”木槿扶著君未尋坐下,擔憂的問。
君未尋白著臉搖了搖頭,一手捂著口,眉頭輕蹙。
剛剛那一瞬間,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像是被人擰住一般,幾乎讓站不穩。
那是一種沒由來的心悸。
細細的了幾口氣,拭去額上的薄汗,君未尋扯了扯瓣,“大概是整日呆在這裏太悶了,木槿,陪我出去走走。”
“哦。”木槿呆呆的點頭,眼睛仍不放心的在小姐臉上打量。
走出偏殿,天高雲淡,抬眼首先看到的是不遠的一座殿宇,檀木飛簷,青瓦浮窗,雍容莊嚴。
朱紅大門上方的黑金楠木匾額上,龍飛舞的三個大字清晰可見,承乾宮。
至於裏麵住的是誰,君未尋沒興趣知道,轉朝著相反的方向,沿路走去。
這還是進宮兩天來第一次正式見識皇宮的原貌。
上好白玉鋪就的地麵淨潔,反著瑩潤的澤,四周鉤花雕欄,涼亭水榭,青蔥的園景中假山錯落有致,遠殿宇似有青煙籠罩,含帶怯的出一方方簷角。
“小姐,這皇宮真大,都不到頭,富麗堂皇,難怪人們說這裏是世間最豪華的地方,無數人爭著來這裏給皇帝當妃子。”木槿歎道。
賞著兩邊花圃裏的奇花異草,君未尋淡淡一笑。
世間最豪華的地方。
“是啊,這裏有天下最華麗的殿宇,住著天下最尊貴的人,進了這裏,就能擁有天下最高貴的地位。”抬眼看著遠巍峨的朱紅宮牆,君未尋似歎似諷,“可是們忘了,這裏也有著們再也飛不出去的高牆。”
權迷人眼,臨了皆是夢。
拾步而行的兩人,沒有注意到,自們走出偏殿不久,就跟在後麵的兩道影,聽到君未尋的歎息,腳步有瞬間的頓滯。
木槿警覺的回頭,眼睛瞪圓,“皇上?”
宮裏偶爾有宮侍穿行,若不是覺到那瞬間的氣息滯怠,本沒發覺後麵跟了人。
如此鬼祟,還是皇帝呢,木槿暗裏撇撇角,拒不承認來人力比高太多,包括那個看起來畏畏的小太監。
君未尋回頭,一眼撞進那片如海般的深沉,有霎那的怔仲。
那一明黃,昭示著男子尊貴無比的地位,以及他們之間雲泥的距離。
“民拜見皇上。”
司北玄眼睛微瞇起,民,皇上?
一步一步緩慢沉穩的朝子走近,心底有鬱氣,似乎執意要打破劃出來的疏離。
直到近前,甚至能聞到秀發上傳來的清香,才微啟薄,“平。”
苗敬恭謹的跟上前,向君未尋見了禮。
君小姐的寢殿靜一直有人向皇上即時稟報,甫踏出殿門,皇上後腳就跟著出來了,至於案臺上高築的奏折,徹底了擺設。
皇上也奇怪,跟了上來,卻不上前攀談。保持著固定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在子後,將當眼裏唯一的風景。
若是沒被木槿發覺,這種詭異的跟蹤應該會進行一路。
“怎的跑出來了?”雙眸定在那張略嫌蒼白的俏,司北玄眉頭一蹙即分。
“有些悶了,想出來走走。”麵對那雙眼睛,君未尋不自覺的側開了臉。
司北玄眼睛輕閃,角勾出清淺薄泓。
若沒發覺,他不會去提醒。
忘了,稱他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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