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司北易正在太後跟前磨泡。
這三日,他幾乎跑斷了。
宮裏、宗人府都去了無數遍,奈何皇帝見不著,大牢進不去,即便他是王爺,也無可奈何,上頭儼然下了死命令。
他怎麽樣也沒想到,國師會失蹤,接著君家人就了階下囚,當初的托付那麽快就一語讖。
實在沒辦法,今日一早他起了頭皮往太後跟前湊。
一個早上的時間,被念了滿頭包,耳朵差點沒起繭子,還要忍來請安的鶯鶯燕燕高音荼毒。
耐心幾乎到了極限,想到君未尋還被關在大牢裏,司北易眼神暗了暗,強心神與太後繼續周旋。
“母後,現在飯也吃了,茶也喝了,你派出去的人怎麽還不回來?這一大早的時間,別說跑一趟承乾宮,就是逛完整個皇宮都夠了!”
“嫌慢,你自己去?”太後微闔雙目,斜倚塌,輕飄飄一句將司北易堵了回去。
“……”他自己去有用,還會自個往這兒湊?司北易咬牙灌下第二十八杯茶。
“太後!”錦繡姑姑快步走進養心殿,期間不忘瞧了司北易一眼,頓住話頭。
聽到這聲喚,司北易眼睛一亮,忙坐直了子。
太後睜開眼睛,淡淡道,“無妨,說吧。”
於是錦繡不再顧忌,將探來的消息上稟,“聽說苗公公昨兒夜裏已經從宗人府將人提了出來,今日一早就領了人往承乾宮去了,一直呆到現在,皇上已經下旨宗人府,撤了國師的罪名,對外稱是一場誤會。”
頓了頓,又看了司北易一眼,錦繡接著道,“至於君小姐,現下已經了皇上的侍。”
“”一聲重響,司北易起,大步朝外走去,總是邪魅瀲灩的桃花眼冷怒淩寒,一片鷙。
“太後,六王爺他……”
“隨他去吧。”太後重又闔上雙目,不以為意,“將地上收拾了,再有人來請安,打發回去。”
“太後,”錦繡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繼續多,“奴婢覺著,六王爺對那君未尋太上心了。”
“哼,年風流,豈是攔就能攔得住的,他想玩就讓他玩,其他的哀家不會讓它發生,”太後哼了哼,聲音漸漸輕了下來,似累了,“選秀過後,易兒也該結門親事了,到時候哀家還得好好挑……”
這邊,君未尋也在苦口婆心的勸說木槿離開。
“小姐,主子要我好好保護你,我不走!”
“木槿,小姐我現在也是別人的奴才,你要呆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我本保不住你,”君未尋著額角,輕歎,“再說我呆在宮裏還有個由頭,你呆在這裏算怎麽回事?何況你見過有哪個奴才邊居然還有人跟著伺候的?到時候被人拿起來小姐我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反正我不走!大不了我也做宮!”
“木槿!”君未尋沉了臉,斥道,“若你真想幫我,就回去!跟啞叔一起在家等我。你呆在這裏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讓我束住手腳,你出去,也是有任務給你的!”
“什麽任務?”聽到這個,木槿端正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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