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兩人,都沒想到,皇上居然什麽都沒有表示。
沒有毒舌,沒有發怒。
就這麽……乖巧的聽了話。
未尋站在那裏坐立難安,今天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對。
以往,這麽蠢的事真的很幹,而即便如此低姿態的討好,他還是什麽表都沒有,雖然那張臉已經沒之前那麽黑。
喝了湯,司北玄沒抬頭,也不說話,徑自將被拉遠的碟子又拉了過來,撚起糕點,頓了下,然後慢條斯理的,一塊一塊吃下去。
書房裏很靜,靜的怪異。
窗外有風,午後的將窗外整個畫麵都打上了一層碎金,舉目看去,明燦燦的晃眼。
托盤裏未尋帶來的糕點已經盡數吃完,湯盅裏的湯水隻下去一小半。另一碟點心原封未,剩下的,還有一壺已經不那麽熱的茶。
皇上極在書房用膳,未尋又是臨時起意帶了東西過來,以致用完膳食,連拭的帕子都沒有。
苗敬沒準備,他雖然是太監,也不能跟個娘們似的,隨帶著手帕。
司北玄就那麽坐在那裏,不說話,也不作,眸半垂,教人猜不出他的態度。
未尋輕歎,取了自己的帕子遞上,放低聲音,“皇上,真生氣了?”
他這種類似賭氣的姿態,讓詫異之餘,有種無力的無奈。
司北玄眸了一下,接過帕子,輕輕的在手裏,雲淡風輕的答,“嗯。”
頓了下,又答,“很氣。”
“……”未尋膛目,這淡淡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委屈,這真是司北玄會說的話?
苗敬在旁已經快要絕倒,他都快要不認識眼前這人了。視線掠過一側的妃,心略提起。
如眼前這一幕,以妃對皇上的癡纏,不可能半點反應都無,而現在,的確是一點異樣的都沒有,角那抹笑,從進門開始,掛到現在都沒有消減半分。
更可怕。
“朕很窮?需要你這麽節省?”拿著那帕子將角仔細拭了一遍,重又在手裏,不還。
“是奴婢錯了,皇上大人大量,別同奴婢計較?”你不窮,你摳。
未尋同皇上陪著小心,以後再不敢拿小白鼠的吃食給他了。
若他如往常般毒舌打擊挖苦,還不會這麽慫,偏生,他這了委屈的樣子,活像怎麽欺負了他似的。
“皇上,未尋也是擔心皇上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考慮不周也有可原,”妃嫋娜上前,嗔,“再說,未尋宮不久,以前又是個做主子的,哪懂得宮裏那些繁複的規矩,以後跟著教習嬤嬤好好學著就是了,皇上何必為這個氣。”
教習嬤嬤?司北玄眼角冷了下來,眸淡淡掃過走至近前的子,“你怎麽還在這裏?”
這話讓未尋冷汗直冒,同時心裏有些涼。
不是第一次知道司北玄這個人冷心絕,可是對象是妃,跟他有頗深淵源的子,他也如此冰冷無,不明白,他對妃,到底是什麽樣的,若是他一個人,又會是什麽模樣?
司北玄,他會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