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一直強堅持不肯跟六王爺修複關係,我們這得要這麽看著?坐以待斃?”宇文烈煩躁的一拍桌子,拿起整壺酒就往裏灌。
被打發走的三人並沒有散開,而是在京都大街尋了家酒樓,要了個包間,小酌小飲。
“他決定了的事,是不會改的,你在這裏發脾氣也沒用。”柳子時搶下宇文烈手裏的酒壺,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莫言添了一杯,才到自己,“現在,爺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琢磨了。”
“的確。就說那書房吧,用得好好的,幹嘛突然就要轉去書塔,那地方都好多年沒用了,裏麵有什麽?不過就是多了幾堵牆的書而已,還森森的,我一進那兒就覺得頭暈,你們說爺在那裏一呆就是一整天,不悶得慌?”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隻識舞刀弄劍?”柳子時諷了一聲,微垂的眼睛暗地一閃。
“是是,我一介武夫,整不來那些高雅的玩意。”宇文烈求饒,轉向莫言,“莫言你跟爺最接近,你說說爺到底是怎麽想的?現在形勢越來越嚴峻,要是真因為賭一口氣與六王爺決裂,那淑妃那裏肯定指不上了,我們真要看著爺自掘墳墓走到那步境地?”
那步境地指的是什麽,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曆朝曆代皇權爭鬥,贏的人固然風無限,但是輸的人卻必然麵對殘酷的下場。
莫言進來後隻喝了一杯酒,之後的就再沒過,安靜的坐在一邊聽兩人討論,也不發表意見。聽宇文烈提到他了,才抬起眼睛掃了兩人一眼,“我都是聽令辦事,王爺心裏想什麽不會告訴我,我又如何猜得出來。不過,在六王爺這件事上,我跟你們保持一致態度。王爺跟六王爺之間並沒有發什麽不可回轉的誤會,在我看來,倒更像是意氣之爭。要是能將當中原因找出來,解決掉,那麽王爺跟六王爺的關係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
柳子時點頭,“我同意莫言的說法。兩位王爺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又相互合作無間那麽多年,不可能說翻臉就翻臉,這件事發生得太蹊蹺了,背後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想要解決這件事,就必須先把原因找出來。”
宇文烈不喝酒了,幾乎把頭發都要拔了,“你們一個個的在那說原因原因,說的輕巧,當事人三緘其口,你們去找誰問原因去?又從哪裏調查其?”
他是人,不代表真沒腦子。這兩心思九曲十八彎的,話說的是輕鬆,倒是做了來看看啊?
三人又沉默下來,包廂裏的氛圍越發窒悶。
最後,柳子時拿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重重放下,“我去找青煙,或許有辦法能打聽出些什麽來。”
宇文烈眼睛一亮,“對,找青煙商量商量,在淑妃邊當值,或許會聽到點什麽風聲。王爺這件事,要是再有在淑妃麵前時而說兩句好話從中周旋一下,未必沒有轉機。淑妃要是重新接納了爺,六王爺也無從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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