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鬼天氣能凍得死人,要不是貪你這裏的煮酒味道不錯,我都不想出來,皇兄,下次有事還是直接到我府上去說吧,開春之前我都不想出門了。”喝了一口煮酒,滿足的迷上眼睛,司北易現在的狀態,跟貓冬的狐貍類似。
太子輕笑,似乎深知司北易這種脾,點點頭,“行,以後我就多上府叨擾,你平素好酒,收藏頗,讓我也沾沾。”
司北易笑而不語。酒逢知己千杯,好酒,該用來招待知己。至於太子能不能沾上他的,再說。
明了司北易的意思,太子也不點破,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放下,“前兩日上安,聽說是去了四弟的府邸,就是沒見著四弟,後來轉去探了下他那個妾室。本來你們之間的事我不該置喙,但是作為皇兄,看到你們大庭廣眾的鬧那樣,又不能詐作不知不聞不問。阿易,你年紀也不小了,做事不能總是那麽衝,事那樣鬧開來,對誰都不好,於皇室的聲譽也有影響,因為這件事,就連淑妃娘娘都被父皇訓了幾句。”
司北易垂眸,細纖長的睫蓋住流瀲灩的眼,不知在想什麽。
他什麽都沒聽進去,就聽到安去探了紫嫣,心就落在那上麵了。
這就是太子找他的目的。
隻要聽到有關的消息,他就會變得極有耐。那麽一些原本不可能談的事,也有了談的可能。
太子這個人,最善於尋找別人的弱點,利用。
接下來的談話變得模模糊糊,司北易顯得心不在焉,時有走神的時候,太子隻做不見,低頭,飲酒,邊掛著淺笑。
屋子裏燒著火爐子,暖意融融,與外麵的冰天雪地儼然兩個世界。
暖爐,熱酒,暖得人容易放下防備,於是談話的時間悄然延長,再延長。
離開巷子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四周一片灰蒙蒙的,整個天空都是囂張呼嘯的凜冽寒風。
司北易上了自己的馬車,招呼都沒同太子打,馬車疾馳而去。
目送司北易的馬車沒了影,太子才轉回客廳。
“殿下,這六王爺雖不喜參與朝政,子卻也是不好拿的。我們都拉攏了他這麽多次了,他一直咬口不應,時間拖長了對我們不利啊。”
“放心,這一次,我們不會等太久。”太子淺淺笑著,眼底眉梢都寫著勢在必得的篤定。
隻要找對了魚餌,想要的魚總會上鉤,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他不急,不能急。
越是著急,越不能出一差錯。
而且,現在最應該著急的人,絕對不是他。
“殿下,若那個人真能牽製六王爺,為何我們不將那人直接扣在自己手裏,如此也能謹防變數。”
“不,那樣做隻會適得其反。若本宮當真傷害了那個人,司北易不止不會與我們好,反會從此盯死了我們,再無聯盟的可能。”
扣住裴紫嫣,讓對方投鼠忌,這個方法並非人人適用。司北易的格太過恣意張揚,也比司北玄衝,倘若真惹急了他,必然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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