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很安靜。

從頭到尾，沒有人說話。其間房月有幾次對著紫嫣言又止，在看過司北玄沒有表的臉之後，終低下頭去，什麽都沒說。

直到飯席的尾聲，諸人停了筷，司北玄從淡聲道，“元宵過後，你去外郊的別院呆著吧。”

紫嫣怔了一怔，這話沒頭沒尾，卻知道，是對說的。

很突然的消息，然紫嫣除了最開始的怔愣，竟然沒有泛起別的緒。

對而言，這種現狀，呆在哪裏都一樣。外郊，不過是離他更遠一些罷了。

原來他已經這麽不待見了，若是他不說，當真想象不到。

有一天，自己竟然會礙著他的眼。

“好。”點點頭，紫嫣應承。

三個人之中，相比起來，反而是房月的反應更為激烈些，不可置信，“王爺？怎麽突然就要將紫嫣送走？這個懲罰是不是太嚴重了，紫嫣並未犯什麽大錯……”

“月姐姐，不用擔心我，我在哪裏都一樣。”紫嫣朝房月笑笑，末了又認真說了聲，“謝謝。”

雖然與房月並不親近，也沒有多深的相，但是房月確實是呆在京都這麽久，唯一一個沒有對存在偏見的子。

隻這一點，已經很激。

司北玄一言不發，站起離開席位。似乎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至於們要談什麽，他不關心。

見他要走，房月想起一事，忙喚住他，“王爺，明日我們需得進宮拜見父皇，禮我已經挑選好了，王爺可要先過過目？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麽差錯不好補。”

“你決定就行。”

瞧著男子的背影眨眼不見，房月苦笑，轉對紫嫣道，“王爺子極冷，跟他說話總是超不過三句。紫嫣，你也別怪王爺，我想他會做這個決定將你送走，定然有他的原因，或許你可以去問一問？”

“不管什麽原因，他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更改，況且就是我問，他也不會答我。”紫嫣自嘲一笑，很快又釋去這種消極的心，“月姐姐，以後見到你的機會就更了，借著新年喜慶，我希月姐姐以後能生活滿，心想事。”

“謝謝，那我便承了你這吉言。”

兩個子相視一笑，各自將自己的苦楚，藏在笑容背後。

第二日，司北玄與房月去了宮中拜見，終於在新年第一天，見到了久未在朝中麵的皇帝。

聽說皇上的變得更差了。

紫嫣在那日的團圓飯過後，又足在了和馨園，未能再往外走。而這些消息，也隻能從丫鬟的聊天中得到點零星的消息。

沒有刻意去打聽外麵的風向，也沒有再去關注司北玄。自己的結局已定，隻等元宵過後，被送去外郊的別院。

或許，那個地方就是自己後半輩子的歸宿了。

或許，再不會回到玄王府來。

或許，跟司北玄之間，也再無見麵的可能。

曾經想過為什麽於司北玄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答案是無解。沒有做錯任何事，而以為了解的他，卻原來與自以為的是大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