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宴會是盛國三年一次的家宴,到時候所有親王,外王,還有各自皇親國戚都會來,這種宴會是之前就留下來的規矩,親王必須要帶上王妃才可出席,要不是因為這個規矩,他才不可能會帶這個傻子出門!
好在這個傻子的姿還不錯,要不然,他寧愿不去這個宴會,本以為好好打扮一下,好歹能撐個場面,沒想到,竟然穿得如此樸素!這不是在公然打他的臉說王府虧待嘛!
楚秦恒瞪了一眼,帶著幾分嫌惡。
云暮挽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不聲不響,抬腳就走,都已經到皇宮門口了,才懶得理。
“站住!誰允許你走了!”楚秦恒冷冽的眸子掃過,周圍的氣低得能凍死人。
但云暮挽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走著,對方忍無可忍,上前抓,眼看著就要到云暮挽,云暮挽條件反地避開,退了幾步,那反應非常迅速,楚秦恒連的角都沒有到。
為什麼會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
“你想干什麼?你竟然敢忤逆本王。”楚秦恒冷笑了一聲,目冰冷。
這個人……不是傻子麼?況且,還不會修煉,靈力低微,怎麼能避開他?
“王爺,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您要是不想參加了可以說一聲,在宮門前拉拉扯扯,似乎不太好,您說是吧?”
云暮挽角弧度上揚,神平靜,毫無波瀾,從容淡定,說出的話更是清晰可聞,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傻子。
楚秦恒瞇了瞇眼:“你不是傻子,你之前都是騙本王的?”
“我沒有騙過你,我從未說自己是傻子,王爺還參不參加宴會了?您若是不去,我自己去也可以,就不用王爺相陪了。”云暮挽只覺得好笑,原主確實是傻子,還是個死了都沒人知道的傻子。
這個人,也就只有需要用的時候才會想起來。
真不是一般的悲慘。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楚秦恒被氣笑了。
“王爺聽不懂人話麼?”說得很難理解麼?
云暮挽似笑非笑,現在天不早了,宴會很快就開始了,這個人還在這邊糾纏,要不是顧忌在這里的份,可不會遷就這個王爺,要能將他打一頓,早就打了,何至于還和對方浪費口舌。
“很好,你真不愧是本王的王妃,那就走吧,不過本王提醒你一點,你穿這樣就來了,要是被人詬病說本王對你不好,你回去就會知道本王的厲害。”
楚秦恒說完,抬腳就走,完全不給云暮挽說話的機會,對方的腳步非常快,本就沒打算等!
這要是換沒有修為的人,還真的可能跟不上他的腳步,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為難!
但非常可惜,云暮挽要跟上他,那是輕而易舉,縱然楚秦恒走得再快,也本甩不掉云暮挽。
于是他只能帶著來到了宴會之上。
因為是王妃份,所以云暮挽是坐在他旁邊的。
宴會場地很大,來的人魚龍混雜,但因為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所以大家都坐好了,至于皇帝,還沒有來,上首的龍椅一直空著,始終不見人影。
云暮挽不聲地在這邊打量人,看看在場有沒有要找的人,但看了一圈下來,什麼都沒有發現。
掏出羅盤看了看,羅盤所示的方位混,并不準確。
“你在干什麼?”楚秦恒其實從一開始進來,就在關注他這位王妃的舉了,看到最后的舉越發奇怪,竟然還玩起了羅盤!
“王爺管好自己就行,管我干什麼?”云暮挽連頭都沒抬。
楚秦恒更加生氣了。
他咬牙切齒:“你最好安分一點,要是敢在這里鬧出什麼事,本王也保不住你。”
“說什麼呢王爺,”云暮挽抬眸,掃了一眼,接著繼續測算,“我本來也沒指你。”
楚秦恒的臉難看至極。
這個該死的人,竟然敢一而再而三地挑釁他!
“陛下到——”
一陣尖銳的通報聲響起,眾人齊刷刷起,然而,在那高座之上,卻忽然降下了一片紗簾,遮擋了皇座全貌,冷風吹過,紗簾涌,卻莫名的給人一種神覺。
沒有人敢直視上方。
他們恭恭敬敬地行禮,帝王冰冷低沉的話音響起:
“平。”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不知道為何,云暮挽卻覺得有點悉。
瞇了瞇眼,企圖看清楚紗簾之后的人,但依舊只看清了一些廓。
王座高懸,于百階之上,威嚴冰冷,帝王此后再沒有話音,云暮挽探究似的打量了幾眼,楚秦恒警告地瞪了幾眼,“沒事不要看,陛下圣不可直視,你要是不想死,就最好安分一些!”
楚秦恒低聲警告,云暮挽反而更好奇了。
還以為盛國一個小國,這里的帝王應該不怎麼樣,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點出乎的意料啊。
神神的。
“這就是楚王妃吧,沒想到王妃也來了,不過打扮這樣,王妃該不會是連裳都買不起吧?”一道聲打斷了云暮挽的思緒。
說話的是旁邊的雍王妃,雍王妃笑著開口,旁邊的雍王也是笑道:“楚王,好歹人家也是你王妃,就算是個傻子,也應該給人家一些面的裳,這樣就來參加晚宴了,好在陛下沒有注意,不然,當是要治你一個殿前失儀之罪了。”
楚秦恒黑臉。
“多謝雍王提醒,不過這是本王的家務事,不到外人評頭論足,雍王還是管好自己吧。”
雍王聞言笑了笑,旁邊的雍王妃也跟著附和:“是呀,王爺,咱還是不要管人家的家務事了,畢竟這王妃可不似我這般正常,能來宴會就不錯了,還要如何好看?”
“也是,王妃說得對。”
兩人一唱一和,楚秦恒的臉又黑了。
云暮挽明顯覺到這個楚秦恒對越來越不耐煩了。
也就這點氣度了。
“楚王妃,他們說你不正常呢,你不說兩句?”楚秦恒咬牙切齒。
云暮挽喝了一口茶,從容淡定:“能說什麼?犬吠罷了,何須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