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留在司令府,什麼時候喜歡上我了,就什麼時候自由!”
這是秦承炎氣呼呼離開時拋下的一句話,看著他摔門而去,我忽然間鼻頭酸溜溜的。好像我不應該這樣對他,可除此之外我還能怎麼辦?
不一會兒,門外有人敲門,“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居然是個子的聲音,我連忙下了床去開門,竟是秦家宅子里面的那個丫頭,就是上次秦老爺子壽辰那夜里伺候我洗漱的那個小芳。手里抱著套厚厚的襖,還有一件白的絨斗篷,正喜滋滋地東張西著。
我把讓了進來,愕然道,“小芳,怎麼是你呢?”
“是大爺讓奴婢來府上伺候你的,小姐,你看這服好看嗎?”
把服放在床上,抖開給我看了看,上是白錦緞鑲金云紋邊的對襟襖子,下面是一條黑的齊腳踝的襖。里面都鑲著一層溫暖的夾棉,著的。
小芳忙不迭地介紹,“這服啊,是前半個月大爺在納蘭舍定做的,今早上打電話給奴婢讓趕快去把服取回來。”
“半個月前?”
“對啊,是奴婢和大爺一起去的,他跟納蘭小姐說天冷了,要給小姐你置辦幾套裳。”頓了頓,又小聲地補了句,“小姐,大爺對你可好了呢,昨晚上抱你回來的時候急得不得了。”
“……”
我無言以對,因為秦承炎確實對我很好,我不知道他是因為我們有婚約在,還是因為秦家和家的關系。但不管怎樣我都很謝他,謝謝他在這世中給了我一份旁人艷羨不已的溫暖。
小芳伺候我換上了這襖,特別合,也特別暖和。轉來轉去地看,一臉笑意,“小姐,你長得好好看啊,怪不得大爺那麼喜歡你。”
“他哪兒去了?”我隨口問道。
“他的傷了,龍副送他去醫院了。”
“傷到了?”我想起他方才走路時的樣子,好像是不太對勁。
“嗯,說是昨天在哪兒不小心把膝蓋磕壞了,腫得很大很大。本來一早就打算要去醫院的,但他怕你醒過來看不到他,就忍著沒有去。”
小芳一邊說,又一邊給我拿來了子和棉布鞋,質地都是極好,是我沒有穿過的東西。告訴我這都是秦承炎為我準備的,一樣樣都是他帶著去選的。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心里頭默默著,希有朝一日我可以把他的好都還給他,不辜負他這一番心意。
洗漱過后,我在小芳的攙扶下下了樓,上還很痛,但不影響走路,沒有傷到要害。把我扶到了餐桌邊,給我端來了稀粥和饅頭,還有蛋。
“小姐你快吃吧,大爺叮囑奴婢一定要看著你吃完才行。”站在邊上笑地道。
我很尷尬,訕笑道,“小芳,你不用一口一個奴婢的,我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
“這是咱們秦家的規矩,奴婢可不敢了分寸。小姐你是大爺指腹為婚的妻子,奴婢不敢怠慢。”
我很想跟小芳說就算我是秦承炎指腹為婚的妻子,也未必會嫁進秦家。
且不說我本的問題,就那樣一個家族,也絕不可能接一個家道中落的孤,更不可能接我在他人面前丟了那樣的臉。他們要的兒媳一定是門當戶對且絕對清白的人,而我不是。
不過我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吃了飯,在小芳收拾的時候,就來到了門外的院子里里看花。
昨夜里的一場雪把整個都城都染白了,到白皚皚一片。
我瞧見花枝被得抬不起頭,就拿著子輕輕把上面的雪全都撥弄掉了。就要弄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汽笛聲,我轉過頭,瞧見龍一載著秦承炎進來了,就停在了院子里。
我不好意思進屋去,就怔怔愣在原地看他們,龍一下了車,又轉到副駕駛把秦承炎扶了下來。他的好像傷得很厲害,手里還拿了拐杖。
“你先下去吧。”他轉頭對龍一道,繼而慢慢走向了我。我慌張地丟了子,有些不知所措。
“這麼冷,怎麼不進屋去?”他走過來手握住了我的手,放在邊輕輕哈了一口氣,“手這麼涼,怎不把斗篷披上的?小芳,把小姐的斗篷拿過來。”
“哎!”
我了手,但被他拽得更。于是臉忽然就紅了,火辣辣的發燙。
小芳急急地把斗篷拿了下來,正要給我披上時,秦承炎接了過去。他抖開斗篷,細心地披在了我上,系上帶子時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很漂亮!”他睨著我笑,眸子里都是暖意。
“謝謝秦司令!”我不敢看他,喃喃道。
“都說了不要我秦司令,怎麼都不聽呢……”
“喲,想不到承炎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跟小姐你儂我儂呢,你難道不知道秦家出大事了嗎?”
秦承炎的話被剛進門的沈瑜打斷,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雙手斜在袋里,走路漫不經心,卻盡顯幾分軍的英姿颯爽。
沈瑜對我是十分敵意的,看秦承炎時是一臉,但看我就一臉寒霜,可以很輕松地把這兩種表駕馭得很好,在轉瞬間變來變去的。
走到秦承炎面前,低頭看了下他的,蹙了蹙眉道,“哎呀,你看你,傷得重不重啊?剛才我打電話給龍三,他說你和龍一去軍區醫院了,我去了沒看到人又趕過來了。”
“有事嗎?”秦承炎淡淡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承炎,我們不但是同窗,也是上下級,你不要對我那麼生分好嗎?還是因為我打擾了你和小姐浪漫,所以你生氣……”
“有事說事!”秦承炎打斷了沈瑜的喋喋不休,一臉不悅地瞥了一眼又道,“不是讓你做統計嗎?做好了嗎?”
“當然做好了,你吩咐的事我什麼時候怠慢過?”沈瑜眼底升起幾分寒意,頓了下又道,“我剛去醫院的時候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說秦二小姐被人砍了重傷,神經壞死了,可能會廢掉。”
“什麼?”秦承炎愣了下,他下意識瞥了眼我。
而我更震驚,那一刀怎麼就扎得那麼準,居然傷到神經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從此以后都瘸子了?這可怎麼得了,秦家的人會放過我嗎?
沈瑜聳了聳肩,道,“現在秦二爺在醫院里鬧,不依不饒的,整個醫院都被他掀翻天了。”頓了頓,睨著我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又道,“承炎,我聽說這昨夜里清風發生了一些事,似乎跟小姐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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