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里面似乎整頓了一下,服務生都換漕幫總舵的護衛了,全部是男的。他們都認識我,所以我一進去他們就過來打招呼了,直接給我安排了最好的席位。
看場子的經理魏禧,是個三十多歲五大三的男子,他之前在青龍堂當掌事,想不到被調來這地方看場子了。他的著裝也變了,一西裝革履,頭發梳得油發亮,很符合這里面的氣氛。
我直接跟他說找杜小婉,他愣了下,沖右側靠角落的地方努努,我轉頭去,瞧見一個風萬種的漂亮人正在和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男子在談笑風生。
這男子穿著棉袍,外面套了一件銀灰底繡白云紋花的琵琶襟馬甲,戴的是一頂鑲玉扣的圓帽。
我看到他握酒杯的手上戴著一枚祖母綠翡翠扳指,還有一枚金鑲玉戒指,這兩樣價值不菲,一看就財大氣。
“這就是杜小婉嗎?”我小聲問魏禧。
他點點頭,“邊上那個是西域玉石大亨齊懷玉,在這兒好些天了,每天都找杜小婉聊天,跳舞。聽說,他想通過聯系上秦家二爺,發展這邊的生意。”
“噢。”
秦振南是都城商行的董事長,手里自然資源富。不過這齊懷玉不直接去找他,反倒讓杜小婉傳話,倒是奇葩得很。
我遣退了魏禧,就坐這兒看他們倆聊天。說那杜小婉是頭牌還真不是浪得虛名,五算不得十分致,但很嫵,舉手投足間都有種人的風。
的眉宇間還真跟秦書月有些相似,尤其那雙眼睛,特別的像,特別勾魂。看齊懷玉對一臉仰慕的樣子,恐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這杜小婉是秦振南的人,他應該沒那膽子吧?
他們倆聊了許久,這齊懷玉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把手上那一枚金鑲玉戒指送給了杜小婉,樂得喜滋滋地把人又摟又抱地送出了歌舞廳。
我起跟了過去,就站在樓梯邊看著,瞧見兩人在樓下又你儂我儂很久,覺像是郎有妾有意的樣子。
杜小婉在大門口站了許久才進來,一臉的喜藏都藏不住。我在樓梯邊攔住了,沖笑了笑道,“杜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愣了下,隨即臉一沉,“夕?”
“是我!”
“就是你傷了書月對嗎?”語氣一下子變得不太友善。
看來和秦振南已經通氣了,那我就不用遮遮掩掩了,把請到了貴賓席。對我很有敵意,但沒有秦振南那樣強烈,只是很戒備地看著我,估計是懾于褚峰的威信不敢對我怎麼樣。
我直接就說開了,“杜小姐,秦二小姐的事本也不全怪我,我最多算是防衛過當了,否則一定會被弄死。所以這件事我不希秦二爺一再地糾纏,鬧到最后大家兩敗俱傷,你說呢?”
“你傷了人還有臉講這樣的話?”剜了我一眼。
“我說了,是秦小姐害我在先,如果有人想要你的命,難道你不反抗嗎?”
“那你也不應該把的弄殘了,一個兒家的,以后還怎麼去嫁人呢?反正這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你至要賠一筆錢給我們。”
“呃……”
看樣子,杜小婉對這兒并沒有太深的,居然直接就張口要錢了。我都不用費什麼舌了,但凡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那就不事。
于是我頓了頓道,“杜小姐,我今天來找你,也正是想找個妥善的理辦法。這錢我可以賠,但秦二爺同意嗎?”
“那是當然,他敢不聽我的嗎?”
哦喲,這麼囂張!
我有些不相信杜小婉了,就讓先跟秦振南通一下,如果同意的話就寫個字據。我重點提到了那枚翡,想盡快理掉秦書月這件事。
我們條件大概都談妥了過后,杜小婉又道,“夕,我可以幫你跟振南說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不會幫忙的。”
“什麼事?”我一看那臉就惡心了,挑著眉一臉張揚,一副小人得志的架勢。
“我一個朋友想在都城舉辦一場玉石拍賣會,但這需要有人在政府那邊做擔保。聽說你和秦司令的關系也不錯,可否讓他代為擔保呢?”
“秦二爺是商行董事長,他不是更有發言權嗎?”我有點兒納悶了。
杜小婉訕笑了下沒做聲,那我就明白了。說的那個朋友肯定是齊懷玉,估計他們倆之間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聯系。
如果找上秦振南談這事兒,那就紙包不住火了。以秦家人的本,即使一個沒名沒分的姘頭,也不能給戴綠帽子吧?
但這事兒我也拿不準,得先去問秦承炎才行,于是我就跟說過兩天給答復。頓了下又道,“不過……小姐,還有一件事得請你幫忙。”
“講!”得寸進尺,我開始厭惡了。
“這一次我朋友的拍賣會會持續好些天,都城里最熱鬧的莫過于十里洋場了,所以我想讓他在這天上人間舉辦拍賣會,不過我也不好跟峰爺說這事兒。”
峰爺?
我峰哥哥什麼時候變峰爺了?真惡心他們的稱呼,都被老了。
看著杜小婉那一臉“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我氣得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所謂有其母必有其,秦書月那個德行還真得了的真傳。
但的要求比起我去自首來說要容易多了,于是我又道,“你就那麼確定能說得通秦二爺嗎?杜小姐,太得寸進尺了終歸不太好對吧?”
“如果你覺得我得寸進尺,大可不必答應我的要求,振南說過這事兒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挑眉,叉著翹起了二郎,還從小包里拿了一支煙出來點著了起來。煙的姿勢十分嫵,淡淡的煙霧從猩紅的瓣里冒出來,再輕輕吐一口氣,這姿態應該是男人們的最。
我了眉心,心里頭在盤算著。
我不曉得秦振南會不會用這件事去要挾秦承炎什麼,可他若強起來,這局面確實很不利。
一方面是秦家的施,一方面還有沈瑜和秦振興的幫忙,秦振南肯定會肆無忌憚的。而秦承炎,我最怕他因我而樹敵太多,把他的前途給毀掉了。
躊躇再三,我瞥了眼杜小婉,冷冷道,“好,我兩天后給你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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