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后,這牢里好像冰窖一樣,冷到了極致。外面寒風呼嘯著,雪花兒不斷地從小窗口飄進來,凍得我瑟瑟發抖。上的鞭痕鉆心的疼,我真怕會死在這牢里。
我一直在想,這樣茍且活著到底是為什麼,如果我注定要在這樣的摧殘下過完這輩子,那我愿死去。然而我又那麼的不甘心,心頭燃燒著一團怒火。
“枉死”,是我此生最不愿意面對的一件事。但我開始屈服了,屈服在這世的硝煙下。我的抱負,憧憬,以及那遠大的志向都被所經歷的苦難摧毀。
我沒有睡意,也睡不著,之前還怕邊跑來跑去的老鼠,可現在竟覺得它們很可。有它們在,至這牢里不會那麼死寂,不會那麼令人恐懼。
我在數數,從一開始,在數到一萬九千七百二十的時候,這一夜就過去了。窗外開始蒙蒙亮,但就是霧蒙蒙的一片,連天空都看不清。
老鼠們在我邊竄來竄去一夜,這會兒大概也累到了,都不出來了。這牢里又呈現一種死一般的安靜,任何聲音都沒有,連風聲都沒了。
我手背上幾條鞭痕都結痂了,珠還覆在手背上,瞧著特別瘆人。也不曉得外面有沒有人,我起抓住鐵鏈子用力晃了晃,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好像沒人,外面很安靜。
我又坐下了,從荷包里拿出了那塊令那些人趨之若鶩的翡腰佩仔細看著。這明明是奪命的東西,他們居然都想要,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不知道父親在這上面做了什麼手腳,能夠讓一塊普通種水的玉質變為近乎玻璃種。但我覺得,也就是他所用的這個質,才使人致命。
當初因為這翡死去的典當行掌柜,興許是想獨吞了這枚腰佩,只是想不到這并非什麼好東西。但至今除了褚峰,應該還無人知道這翡邪門的真正原因。
我是否真要用這東西來保命呢?
“哐當!”
我正愣神,外面又傳來大門開啟聲,我連忙把翡藏好,把頭發,靠著墻角微瞇上了眼睛。
很快,石門也開了,我從眼中瞧見是秦振南進來了。他終于是來了,不曉得是想取我的命,還是有別的企圖。
他走到牢門前,往后擺擺手那石門又落下了,才清了清嗓子,冷冷道,“不用裝睡了,起來說話。”
想不到秦振南一眼識破了我在裝睡,這老狐貍確實夠狡猾的。我撥弄了一下頭發,撐著墻壁慢慢站了起來,斜睨了他一眼。“秦二爺總算是來了,是準備給我一個了斷嗎?”
他滿目厭棄地看我一眼,道,“死到臨頭還這樣伶牙俐齒,果真跟你那妖言眾的娘一樣樣的。”
“好歹秦二爺也是出名門,還請你稍微保持點兒斯文。我娘親已經不在人世間,希你下留點德,不要了的亡魂。”
我知道秦振南對我厭惡得很,這在寬爺帶我見他第一次的時候就見識過了。但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生死未卜,出言難免不怎麼好聽。
他冷哼了一聲,坐在了之前沈瑜坐過的凳子上,從袖子里扯了一張帛出來,竟是幅帛畫,我頓時給愣住了。難道娘當年拓了很多幅帛畫嗎?為什麼誰都拿得出來一張?
“大哥生日那天,見你寫過一副瘦金的賀壽詞,還有那小篆的簽名,想必也是學過篆刻的。你如果認得出這里面的字,小婉的事和書月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此話當真?”
“自然!”
秦振南說著把帛畫遞給了我,還把牢房的鐵鏈鎖也打開了,讓我就著油燈仔細看。我拿起帛畫仔細看了起來,才發現這跟之前給寬爺那幅有所不同。
不,應該是說每一幅帛畫都相似,但都不盡相同。若不然,秦老爺子不會接褚峰贈與他的那幅。
本我只看懂了這幅帛畫是印璽拓在這上面的,并不知道這都是一些字,是秦振南提醒了我。所以我認真瞧了起來,才發現這里面大有文章。
這上面的字是反的,很難辨認,但我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是一段糅雜了的詞,“十里繁花,不如煙波故里。綾羅映,胭脂紅妝。”
奇怪,不過是普通的幾句詞,竟令娘這麼大費周章地刻在印璽上還反拓在這帛上,這是什麼意思呢?惹得這些人搶破頭,拿著跟寶貝似的。
這個字恐怕一般人還真不認識,即使都城最有名的篆刻師父,恐怕也想不到這上面來。而我這點皮的水平居然讀懂了上面的詞,難道是和娘心有靈犀麼?
我正暗忖著,秦振南忽然手把我腰間的荷包給扯了下來,從里面拿出了那塊翡腰佩,他臉頓時一喜。我怒了,手去搶,他卻出槍抵住了我的眉心。
“認出這上面的字來了嗎?”他滿目毒道。
“你,你要做什麼?”
我肯定不會告訴他帛畫上面的字,娘親這樣做肯定有的理由,現在金門世家的人都在爭奪這些東西,恐怕是有什麼目的,我絕不會全他們的。
“不說?”秦振南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眸很兇殘,“夕,你的機會只有這一次。這都城有不篆刻大師,不可能一個人都看不出來,他們看不出來,那麼江南還有,全中國都還有。”
“秦二爺,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家滅門是不是跟你們有關?”
我忽然覺得,家滅門大概就是跟這些帛畫和翡有關,甚至那玲瓏也詭異得很。難不,秦家那些人就是害死爹娘的兇手?包括秦老爺子?
秦振南沒有回我,直接用槍把我抵在了牢房門上,一字一句地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秦家跟家確實有過,但那都建立在互利的基礎上。原本家滅門是皆大歡喜的事兒,你茍且活著安安分分就好,是你自己冒出來了,怪不得人。”
果真是他們滅了家滿門嗎?秦老爺子對我和藹都是裝的?
“夕,你確定不說?”秦振南又補了句。
“我沒看出來什麼。”
看到秦振南眼底那兇殘且貪婪的芒,我選擇了抵死不說。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即使說了他一樣會殺死我,索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那就怪不得我了!”他說著眸一寒,扣了手中扳機。
“周笑棠小姐,23歲,名校畢業。”年輕的西裝男扶了扶眼鏡,對比了眼前的人和照片上,確認無誤差後又繼續道:“體檢合格,可以簽合同。”
“媽媽,爸爸呢?”月綿綿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著月俏。 “和孟婆婆作伴去了。”月俏眼睛也不眨的撒謊。 霸道總裁大手一揮,把大美女和小包子攬進懷里,“嗯?你說什麼?” “咳咳……失算了!”就不該被眼前的男人迷的要死要活。 “哈哈……媽媽好可憐,爸爸威武!”小包子還不知所覺。
顏溪天生長著一張苦情劇女主特有的臉,就連小區后門擺攤算命的老頭看到她,都要搖頭嘆息加感慨,這女娃長得一臉苦相,命運多舛,可惜可惜。顏溪:……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顏溪覺得,雖然她有一張苦情女主的臉,但是她有一顆喜劇女主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