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真正的鬼璽垂手可得,我也沒有立即選它,而是把這三枚上面的字畫都一點點記了下來。
我總覺得,這些玉璽跟娘應該都有著千萬縷的聯系,否則那帛畫不會有那麼多幅不同的。所以,我不會錯過這任何一枚。我沒錢買下所有玉璽,可記住這上面刻下的字畫,倒是有可能。
秦老爺子有些沉不住氣了,不悅地問我,“夕夕你看好了嗎?如果無法決定就還是我先選。”
“秦伯伯請自便,我多看幾眼再說。”
我倒是沒跟他爭,要記住這玉璽上的字畫并不容易,更何況是三幅。阿紫這會兒在拍最后一次選擇機會,落在了薛仁禮頭上,他用了八十萬了銀。
我就當做他們不存在,用心把這三枚玉璽上的字畫都記了下來,反復在腦袋里過了幾遍后,才又把玉璽放了回去。我覺,阿紫似乎一直在看我,但因為罩著紗帽誰也瞧不見。
大廳的氣氛因為大家都在選擇玉璽而掀到了高,很多人雖然沒有拍到,但見識到了世家爭奪玉璽時那一擲千金的氣勢,也都是艷羨不已。
記下字畫的規律后,我遲疑了許久,對阿紫道,“阿紫夫人,我無法抉擇選哪一塊玉璽,你不介意我把自己的機會進行二次拍賣吧?”
“既然你已經拍下這次機會,隨便你如何理!”竟沒有二話。
于是我環視了整個大廳樓上樓下的人,朗聲道,“各位,雖然我是家唯一的后人,但因為實在看不這些玉璽的分別之,所以冒著得罪老祖宗的忌諱拍賣我的這次選擇機會,我的起價是八十萬銀,有興趣的可加價!”
我如此一喊,全場都嘩然,連褚峰都很是驚愕,但他沒有說什麼。其實我覺得,這鬼璽的重點并不在它是極品玉,而是它上面的字畫。我想世家之所以爭先恐后地拍,也是因為這個。
眼下我已經記住了三幅畫的容,拿著玉璽也沒什麼用了,索就賺一筆,我不信沒人要這次機會。
果然,沒等一會兒樓上就傳來了商全貴的聲音,“小姐倒是很會做生意,你真的要放棄這次機會嗎?”
“那是,商老爺子是否要拍?”我抬頭去,下意識看了眼秦家人所在的位置,竟早就不見了秦承炎,奇怪。
“我出八十五萬銀!”商全貴又道。
其實他這價格算是四枚玉璽中最高的,但我并不滿足,故作不經意地看了眼邊上的褚峰。他會意,直接喊出了一百萬銀,全場再一次沸騰了。
很快,商全貴和甄誠都急急地下來了,兩人都盯著托盤上的玉璽不轉眼。思慮許久,甄誠下了狠心似得道,“我出一百零五萬銀。”
“一百一十萬,甄誠兄,就讓小弟這一次如何?”商全貴有些急了,跟祈求似得。
甄誠想來是不想再加上去了,糾結了很久拂袖而去了,連招呼都沒打一個。我看了商全貴一眼,道,“商老爺子,想要的話先付錢,再選玉璽。”
“哼!”
商全貴對我很不滿,招手讓他兒子商河把兩大箱子錢拎了過來,轉就開始去看玉璽。但三個人看來看去依然是舉棋不定,都深怕得到假的。
現在全場的人注意力沒有在世家人上了,都盯著我在竊竊私語,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怪一樣。其實也怪不得他們,興許他們之中很多人所有家產都沒這麼多,而我,僅僅因為一個契機就賺了一大筆。
我覺得,這肯定是爹娘泉下有知在為我引路!
我沒有再管那些人了,把裴遠山的二十萬和納蘭的四十萬還了過后,還剩下了五十萬銀,再除掉褚峰的二十萬銀,我還落下整整三十萬銀。
我忽然間有種從地獄爬到天堂的覺,一下子變有錢人了。
“峰哥哥,咱們現在有錢了。”
我喜滋滋地跟褚峰道,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他淺淺一笑什麼話也說,倒是邊上的凌艷秋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裴遠山理好公務后,朝我走了過來,特眼熱地看了眼我的錢箱子笑道,“小姐,我裴某過了半輩子,還沒有瞧見像你這般賺錢的人,高人啊!”
我想到他借錢時那貪婪的臉,沒怎麼理他。
頓了頓,他又道,“我覺得,你這些錢不如都存到花旗銀行吧?我還能給你一個不錯的利息呢。”
我本拿著這些錢也沒用,既然裴遠山拋出了橄欖枝,就索答應了。不過這事兒是褚峰去理的,我沒跟著去,我還在看那枚真正的鬼璽到底花落誰家。
秦老爺子、薛仁禮和商全貴在哪兒選了很久,最終那枚真的落在了秦老爺子手里,也不曉得是他真的看出了端倪,還是隨意猜中了。
知道鬼璽跟了誰,我也就沒再上心了,來到了納蘭邊。正準備要走,我就準備陪著走這一段路,反正離納蘭舍也不太遠。
外面天很霾,大概是剛下過雨,地上都是漉漉的。
我挽著納蘭的手慢慢走著,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跟在街上漫步。是個很優雅的人,坐姿很,走姿更,特別有人味,熱旗袍的人,大抵都這樣風萬種吧?
“蘭姨,謝謝你今天幫我忙,哪天你有空的話,我請你吃個飯好嗎?”
“傻丫頭,我哪里能拿出那麼多的錢,是秦司令提到我那兒讓我準備的。要不然我今朝也不會來這拍賣會了,本我對這些東西不興趣。”
“……是秦司令?”
“昨天傍晚的時候,他就送來了這筆錢,讓我今朝在拍賣會上助你一臂之力。夕夕,你最后為何沒有要那鬼璽呢,既然是家的東西還是應該拍下來。”
“蘭姨,那不過是外之,我不想花那麼多的錢買那樣一個東西。到時候害得我和峰哥哥都捉襟見肘就不好了。”
我并沒有告訴納蘭真正的原因,這種事還是不足為外人道。雖然對我照顧有加,但鬼璽關乎重大,我不想牽扯。
笑了笑道,“倒也是,不過你這鬼靈借下蛋,還小賺了一筆,可要好好謝人家秦司令!”
“我知道啦蘭姨!”
把納蘭送到納蘭舍門口時,我看到秦承炎正坐在的店里,手里端著杯茶,還在不停地咳嗽。我忽然又臉紅了,看到他總是會特別不好意思。
我覺得尷尬就沒有進去了,正轉走時秦承炎走了出來,手拉住了我,“夕夕,陪我去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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