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殺了這惡毒的人！”

　即使秦承炎擋住了這些人向我的攻擊，但那怒急的咆哮聲依然聲聲不絕于耳。這其中有無數好事者，也有真正為老師們傷心難過的學生。

　我能會來自他們的憤怒和悲，本我自己都是這樣。人首分離，這是怎樣令人發指的死刑，而這竟是出自我們的同胞之手，本是同生啊……

　瘋狂的怒吼聲仿佛要淹沒我，我趴在冰涼的地面上瑟瑟發抖，不是疼的，而是愧疚，自責。我滿腦子都是班主任對我呵護備至的畫面，曾經對我的期很大，還推舉我上燕京大學。

　“夕夕……”

　秦承炎蹲下把我摟在了懷里，用指尖抹了抹我角的，他不知道說什麼，就把我抱住。

　我淚眼婆娑看著他道，“炎哥哥，不是我想害死他們，不是我。”

　“我知道，咳咳咳……”他正想安我，卻忽然又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我這才發現他一張臉十分蒼白，著一病膏肓般的死灰。

　他咳了很久才止住，抬頭環視了四周怒不可遏的學生們一眼，冷冷道，“你們這些人好歹都是過高等教育，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在這兒打人？且不說那報紙上新聞的真實有待考究，就算是真的，你們難道也不問一下其中原因嗎？”

　秦書月在邊上冷哼了聲，道，“大哥，出賣圣瑪利亞中的老師，并且無中生有扣帽子害得他們被殺是不爭的事實，你還這樣維護做什麼？同學們，就是出賣了老師！”

　“放肆！”

　秦承炎怒急地喝住了秦書月，讓龍一他們把那一撥學生勸退。他們無法下狠手，都是好言相勸希他們能之以曉之以理。但效果甚微，他們仍然在咆哮，咒罵。

　“讓開！”

　這會兒褚峰也到了，他比秦承炎要魯得多，直接把圍在我面前的那些人一把給推開了，接著漕幫的護衛們圈了個人墻把我和秦承炎護在了里面。

　“誰再敢來試試看！”褚峰咬牙切齒地環視了一眼人群，又道，“你們有這膽量對一個小姑娘下手，為什麼不去對付那些殺了你們老師的人？他媽的專找柿子是嗎？”

　“你算什麼東西到你在這兒講話？要不是老師們會死……”

　“啪！”

　秦書月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了一掌，不是褚峰打的。而是匆匆進來的凌艷秋，那一耳竟把秦書月的給打出了，臉上的掌印十分明顯。

　“聽說上次就是你欺負了兒，眼下還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妖言眾，找死！”打完冷冷道，一臉大義凜然的架勢，“同學們，聽我說，兒簽字畫押也是迫不得已，這并不是主觀上的意思。所以你們不要斷章取義，其實……”

　“你住口！”

　秦承炎和褚峰兩人不約而同地吼道。

　褚峰甚至推了一下凌艷秋，本來俊朗的臉此時非常扭曲，“你講什麼屁話？什麼兒簽字畫押迫不得已？簽過嗎？你看到簽過嗎？”

　“阿峰，我確實親眼看到兒簽字了，但真的不是有意的，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漕幫嘛……”

　凌艷秋語音未落，人群轉瞬間又咆哮了起來，都不要命地往我這邊涌，個個都喊著要打死我。凌艷秋慌了，還一個勁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迫于形勢才簽字。

　越解釋，這些人就越憤怒，場面完全失控了。

　“你們不要生氣，請你們不要這樣，兒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他媽還在說什麼啊？”

　褚峰氣得抬手就是一掌拍向了凌艷秋，打得往后踉蹌了好幾步。他還不解氣，沖過去又是一腳踹向了，真真是一點兒都沒有心。

　凌艷秋的臉頓變，一臉委屈地看著褚峰，哽咽道，“阿峰，兒簽字的時候我勸了，我真的勸了，可是置若罔聞，現在你拿我撒氣又有什麼用？我錯了嗎？你是不是已經厭惡我了，那你跟我直說啊，我走就是。”

　我氣得直哆嗦，但我不能反駁，尤其是在這樣的況下。這些被凌艷秋煽的學生們都在氣頭上，而簽字也是事實，任何理由和借口都掩飾不了這一點。

　“滾，收拾起你的東西帶著你那丫頭滾出漕幫，從此以后再不要讓我看到。”

　褚峰直指凌艷秋，喊了個護衛把拖開了。還在聲嘶力竭地大喊，“阿峰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你就為了兒這樣對待我？你知不知道在外面做了很多人的事，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說。”

　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被人中洶涌的咆哮聲淹沒。我有種被五雷轟頂的痛苦，想不到會被凌艷秋害這樣，準地踩在了我的肋上，說的事我一件都無法理直氣壯地反駁。

　就這會兒，我特別想站起來逃掉，然而我像打擺子似得一個勁地哆嗦，別說站起來，連爬都爬不。幸好是秦承炎摟著我，否則我肯定如一灘爛泥似得。

　褚峰的臉因凌艷秋的話而更加霾，那齒關一直咬得咯咯作響。他盯著我看了許久，仿佛在我上尋找答案。

　我被他看得十分狼狽，最后不安地看著秦承炎。他擰著眉，臉越來越蒼白，我幾乎覺到他抱著我的手都在微微抖。

　“龍一，把夕夕帶走！”許久，他對后的龍一道。

　“不用秦司令忙了，兒是我漕幫的人，我自己會照顧。”褚峰推開龍一走了過來，蹲下試圖把我抱起來，但被秦承炎一掌拍開了手。

　“褚舵主，你還是把你門戶清理干凈了再說吧，再這樣下去，遲早也會被有心之人害死的。”

　秦承炎一咬牙，起把我抱了起來，竟無法控制地踉蹌了一步，邊上的龍一見狀連忙把我接了過去，在龍三他們的護衛下抱著我上了車。

　洶涌的人群又跟著涌了過來，被漕幫的護衛暫時擋住了。褚峰追了我兩步過后又頓住了，最后轉對上了秦承炎，兩人仿佛生死仇人一樣，都怒急地看著彼此。

　而就在此時，秦振興忽然間推開人群了過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們兩，“哎呀呀，你們倆個好歹也是這都城有頭有臉的人，不要為一個人爭來爭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