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把傅景城從自己的上推起來,輕聲問他,“怎麼了?”
傅景城啞著嗓子說,“沒什麼。”
沒什麼纔怪,反正這些年,姜蕊從未見過傅景城這個樣子,讓有些於心不忍。
姜蕊什麼也沒書哦,只是拍著他的背。
這種關係,之前兩個人之間,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傅景城從姜蕊的上下去,睡著了。
第二天,姜蕊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因爲昨天沒睡好,今天很頭疼,側頭看,傅景城已經不在旁邊。
姜蕊也起來了,聽到廚房裡有靜,也在外面套了件外套,去了廚房。
傅景城正在煎蛋,另外還有一個湯鍋裡煮著湯。
傅景城看了姜蕊一眼,“醒了?”
“嗯,想到今天還得上班,一會兒就得起來了,就睡不著了。”姜蕊裹了裹服,打了個哈欠說道。
廚房裡,煎蛋發出的“滋滋”的靜,湯鍋裡“咕嘟咕嘟”冒出來的聲音,已經煤氣的藍火焰,讓姜蕊都覺到一種很真實的煙火氣息。
在失去家庭這段時間以後,覺得這種氣息好難得。
“煎蛋不要放太多油,也不要用大火,糊了,不好吃。”傅景城看了姜蕊一眼說道。
姜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其實我蛋煎得還不錯。”
“湯呢?會做嗎?”
“湯?可能調料我掌握不好,做得不太好。”
傅景城便掀開鍋蓋,詳細告訴姜蕊應該怎麼做,姜蕊連連點頭,稱:學習到了。
姜正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也不曉得什麼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一幕。
姜蕊笑了笑,問姜正:“小屁孩,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就是覺得這種場景以前沒見過,奇妙的。”姜正說道。
大概年紀小,形容不出來。
姜蕊笑了笑,對他說,“去學校以前呢,先吃點兒,到了學校,再稍微吃一點兒,你今天想讓誰送你上學呢?讓你爸爸吧。媽今天好睏。”
自從昨天晚上傅景城在姜蕊的肩頭哭了以後,姜蕊覺得,好像跟傅景城之間,並沒有那麼大的距離了,而且,結了婚,不就是想有個男人照顧他們娘倆兒麼,所以呢,在矯什麼?
該爸爸就啊。
吃飯的時候,姜正也一直盯著兩個人。
吃了飯,傅景城送姜正上學去了。
姜正今天覺特別榮耀,特別開心,想讓所有的小朋友都看見,他也是有爸爸送的人了,而且,他的爸爸就是大名鼎鼎的傅景城哦。
傅景城叮囑了老師兩句,老師自然唯命是從,畢竟工資都是傅景城給發的麼。
姜蕊又在家裡躺了一會兒,然後起牀上班了。
到公司的時候,是早晨十點半,作爲頭兒,偶爾遲到沒有什麼,更何況,姜蕊工作一直兢兢業業,十分盡心。
卻不想,公司的同事都在盯著,好像的臉上畫著一副畫。
有的人在竊竊私語。
姜蕊心想:怎麼了?不知道在公司討論上司不好嗎?
進了辦公室,門還沒關上呢,就看見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沈倩。
沈倩仰躺在姜蕊的辦公椅上,得意洋洋的樣子。
看到姜蕊,用毫不收斂的眼說道,“姜總家裡的事好多啊,這麼忙,以後老大的位置,還是不要坐了吧。”
沈倩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得意極了。
昨天剛從瑞士回來,至於姜蕊在國搞的訂婚,訂婚未遂,給孩子找爹的事,都知道了,有同事,自然會八卦地告訴,而,把這些事添油加醋地跟瑞士那邊彙報了。
最近中國這邊的銷量確實有點兒下,而且恰恰是在姜蕊出事的這個節骨眼上下的,瑞士的人不瞭解況,加上姜蕊一個人帶孩子,非常影響力,自然也就考慮把新訓過的、未婚的沈倩接姜蕊的班。
“可以啊,但你要這麼說,首先你得拿到總部的授權書吧,是不是?”姜蕊也說道,非常自信的樣子。
沈倩得意地笑笑,從包裡拿著一張蓋著鋼印的英文信函。
“這是原版和紙版。隨後電子版本很快就會分發到各位同事手中,當然了,也會發到你手中,怎麼樣啊,姜小姐?這間辦公室,只屬於有資格的人。”沈倩說道。
在勵傳的時候,姜蕊就高一頭,那時候就不服氣,心想:憑什麼這個人整天騎在的頭上。
如今,時隔了幾年,總算報仇了,揚眉吐氣。
姜蕊仔細看了,也看了看下面的鋼印,的確是真的,百分之百的真。
本來不想和沈倩計較,非常大度地把招了進來,想不到,竟然招了一隻狼。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認。
姜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放到一個小小的紙箱子裡面。
“哦,還有這個!”說著,沈倩把辦公桌上一個單人相框一扔。
姜蕊站在辦公桌對面,看起來是要扔給姜蕊的,但是顯然力度沒到,相框在姜蕊前落下,摔碎了。
一起摔碎的,還有姜蕊的尊嚴。
姜蕊心想:這次大意失荊州,沈倩千萬不要再犯在的手裡。
“哦,對不起姜小姐,我給你扔過去,你幹嘛不接啊?不接掉到地上,可不是我的錯了。”沈倩得意忘形地說道。
姜蕊笑笑,“沒關係,只是鏡框破了,破了還可以換,照片沒壞。”
姜蕊的臉上,還出得的笑容,好像對沈倩的挑釁本就不在乎。
果然,不在乎,在乎的人就是沈倩了。
沈倩當即變了臉,心想:反正你日後在我手底下幹活,幹好幹不好的,都是我說了算,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蕊搬著東西出去了,面對同事們指指點點的目。
也有的同事,早就就看沈倩不順眼了,來到姜蕊邊說的壞話,說就仗著自己去瑞士進修了幾天,就做起這種忘恩負義的事來,將來肯定不會有好報的。
姜蕊面上只是笑,有多氣,多難過,都得笑。
海城的分公司,是一手建立起來的,不怨恨瑞士總部的人,不怨他們沒有眼,只怨沈倩,搬弄是非,把的主場,生生地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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