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這一些,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一樣,那種痛,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霍向南看著,恐怕不會明白他此刻的心吧?
四年了,昊昊在他的邊四年了,這四年里,他把一切都給了昊昊,所有人都知道昊昊是他的肋,是他的底線,就連也知道,偏生,現今的卻拿著他的肋。
可知道,他寧可拿著的是他而不是昊昊?
而秦桑,在聽到他的那一句話時,幾乎是震驚的。
從不知道,原來他竟是抱著那樣的心思。
放在側的手不自覺的攥了拳頭,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到底,還是說不出來。
男人的目仍然注視著,只是,越來越冷漠。
該斷了,真的該斷了。
他不知道,這段倘若繼續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不是想要自由嗎?那麼,他就放自由,徹徹底底的自由。
從今往後,他不會再打擾的生活。
“秦桑,是你讓我懂得了什麼是,也是你讓我懂得了什麼是放手。”
的耳朵嗡嗡作響,好幾次想要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見他猛地轉過了。
他的後背得筆直,影子在那下拉得老長,出手想要去踫他,卻發現他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然而自己怎麼都踫不到他。
那麼近的距離,那麼遠的距離。
秦桑從來都沒有試過這種,的左邊口不停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在慢慢泛濫,想要把他留住,到頭來發現,自己竟是連一個能夠留住他的理由都沒有。
是自己親手切斷了跟他之間的聯系,是想要跟他斷得干淨,那麼為什麼,這一刻卻心生不舍了?
這不像,真的不像。
“我會如你所願把豆豆還給你,而我也會如你所願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他走到門前,只差一步就能把門給拉開,只是,他並沒有立即有所作,反倒是杵在那。
他沒有回頭,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的後背,眼楮開始酸不止。
“秦桑,這一次,你真的自由了。”
想喊住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拉開門走出去,很快的,影便消失在的面前。
他沒有了猶豫,他走得毫不留。
這明明是想要的結果,未料,最後難的,是。
秦桑看著那扇閉的門,不由自主的發起呆來,當回過神,手腕微微抬高抹了一把臉,垂眸一看,才發現掌心全是潤。
不知不覺間,竟然哭了。
為什麼會哭?演的這一場戲,設下的這一個套,不就是為了跟他的關系畫上一個句點嗎?
既然如此,應該覺得高興才是啊!
偏偏,卻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靠在床頭,手落在了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霍向南不會知道,其實孩子本就沒有掉,這個孩子,還在的里。
只是,擅作主張讓孩子“死”了,唯有這樣,才能保住這個孩子,讓這個孩子真真正正屬于一個人的。
告訴自己,沒有做錯,做得很對,和霍向南本來就不適合,四年前,他給予的通通是傷害,那麼,憑什麼要繼續留在他的邊?
又不是非他不可,這個孩子,也不是非他不可。
闔了闔眼,盡量想讓自己放松下來,但是,心始終無法平復。
賭贏了,如今的結果便是想要的,功讓孩子只屬于一個人了,然而為什麼,的心是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病房的門被人由外往的推開。
蔣厲從外頭走了進來,他環視了一圈,發現病房只有一個人。
這是在他的意料之的,他剛剛從那邊過來的時候,有看到霍向南,甚至,他還看到霍向南抱住那個孩子,卻是許久都沒有說話。
當時,他在門外,也不便進去,如今到了這邊,見到這般的氛圍,心里也清楚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他嘆了一口氣,縱使再怎麼不願,他也為了一個幫兇,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他只知道,當時秦桑來求他時,他是怎麼都無法拒絕,唯有陪著演了這一出戲。
為的,不過是給霍向南看罷了。
現在,戲演完了,也該落幕了,他本以為會高興才是,只是,此刻臉上的失落又是怎麼一回事?
“桑桑。”
他的喚聲讓抬起頭,看到他,張了張,那一句話便也口而出。
“蔣伯伯,謝謝你。”
蔣厲走了過來,拉過椅子坐下。
“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遲疑了半晌,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見狀,他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
“我一直認為,一個完整的家庭應該有爸爸媽媽,有一個屬于結晶的孩子,但是現在,孩子明明還在,你卻要騙他說孩子沒了,那你有沒有想過,等到以後孩子出生了,長大了,你要怎麼告訴它關于它爸爸的事?”
秦桑垂下眼簾,看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
並沒有想得那麼多,唯一想到的是,不願意讓那個男人知道孩子尚在,這個孩子是霍向南算計而來的,而且看他的樣子,恐怕他是早就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了,也就是說,他選擇了故意瞞,那麼,為什麼要讓他知道?
“過去的四年,我都能帶好豆豆,現在不過是多了一個孩子而已,我為什麼不能做到?”
頓了頓,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眼。
“更何況,你覺得這個孩子是屬于結晶嗎?我和他之間……還有嗎?”
或許,在四年前是有的,只是他卻消磨掉了對他的,那麼在四年以後的今天,所謂的早就不再存在了。
自然而然,這個孩子也不是什麼的結晶。
蔣厲看著,眉頭皺。
“我是認為,如果你覺得有,那麼就是會有。”
聽到他這一番話,不由得想起了霍向南離開之前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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