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葉如茵很誠實地說道︰“他們都說我媽媽是我去山上采藥撿回來的,誰也不知道娘家在哪兒,去世那麼多年了,我上哪兒查證是誰家的孩子?”
單憑照片,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一開始還覺得烈西昀和菲奧娜爸爸長很像呢,但不管是甦家還是烈家,都沒有高蒙的人,他們倆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那你是打算和鈺山見面了?”
“那就見見唄。這次就算見不上,他要是想見我,總有見上的時候,不是嗎?”
烈西昀見阻止他們見面不,就退而求其次︰“你們見面的時候,我也要在。”
葉如茵想了想,沒有反對,只提醒他︰“你現在上有傷,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讓外人知道你腹部傷,這好麼?”
“外人”兩個字極大地愉悅了烈西昀,他思考了片刻,再一次做出讓步,“他說他到了海城之後住京華大酒店,那你們就在酒店咖啡館見面吧。”
“可以。”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烈西昀親自來安排見面的事宜,時間就定在鈺山住酒店之後。
鈺山掛斷電話,就吩咐保鏢︰“我和葉小姐約在了京華大酒店的咖啡館見面,這個見面地點正合我意。到時候,用過的紙巾和杯子碟子全都收起來,我要和驗DNA。”
“是。”
鈺山閉著眼楮,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二十四年了,這是他離孔最近的一次,希老天爺看在他贖了這麼多年的罪的份兒上,千萬,要讓他如願了才好。
下午兩點過,正好是喝下午茶的時間,葉如茵來到了京華大酒店的咖啡館,鈺山已經在這兒等著了。
鈺山特意面對門口坐著,葉如茵一走進來,他就看到了。越看,就越覺得像孔,特別是在孔的照片被山北村的村民認出來之後。
鈺山突然有些恍惚,恍惚間,時好像產生了倒流,回到了二十幾三十幾年前,那時候,孔還是一個含苞待放的,笑盈盈地,喊著他的名字,朝他走過來。
如果孔後來沒有遇到那個男人,他們倆早就結婚生子,幸福滿地生活在一起了。
在聽到葉如茵說媽媽早已去世之後,他本來不想查了,就當孔還開開心心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但是,這種想法,還是沒有戰勝他的心——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葉如茵是不是孔的孩子,是不是他和孔的孩子。
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
他控制著自己心如同水般奔涌的緒,淡定地站起來,沖葉如茵揮了揮手,“葉小姐,這邊。”
葉如茵也看見了他,徑直朝他走過去。
鈺山沒讓服務員手,而是自己繞到小方桌對面,紳士地,幫葉如茵拉開椅子。
“謝謝。”
葉如茵道謝之後,坐下了。
與此同時,樓上的總統套房,腹部帶傷的烈西昀舒適地斜靠在松的沙發上,盯著咖啡館里的監控畫面。
他已經提前做好了安排,就在葉如茵和鈺山坐的這張小方桌旁邊的桌面上,一個服務員按照他的命令,裝了一個微型的竊聽設備。
葉如茵和鈺山的對話,便一五一十地,傳到了烈西昀戴著耳麥的耳朵里。
“我聽西昀說,你去凰山了,該不會是去打聽我的事吧?”葉如茵點了自己要的咖啡之後,假裝不知道他拿著照片到問的事,開門見山地打開話題。
“是有這麼回事。”鈺山笑了笑,從葉如茵進來伊始,他的視線,就始終沒有從的臉上移開。
這一點,讓監控後面的烈西昀心里到很是不快。
鈺山笑著說道︰“說起來,我在凰山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葉如茵沒吱聲,安靜地等他說。
“我先去了你長大的村子,拿著孔的照片,問他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無一例外,都說不知道。我不死心,又帶著照片去了其他村子,你猜結果是怎樣的?”鈺山故意停頓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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