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溪島項目招標會的舉辦地點在晏氏的分公司。雖說是分公司,但還是盤下了步行街正中心的一棟十分氣派的大樓。
負責該會議的招標方主持人是李哲。要說起這位李哲,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總之是晏老先生和老夫人都很信任的晏氏元老級員工。
競標的總共三家公司,除了書氏和霍氏外,還有另外一家競爭公司。但是這家公司的綜合實力相比書、霍兩家而言有些低,所以一開始就是抱著陪跑的心態來的。
由於此次項目非同小可,書、霍雙方皆派出了十分重要的領頭羊。霍氏是由霍鳴親自帶隊,側就站著杜聖江。書氏則派出了陳雪頤,側站著項目部經理,還有組長劉婕。書音作為核心組員,有幸也站在了書氏的隊伍裡。
在和霍氏肩而過時,書音朝著霍鳴眨了眨眼睛。
霍鳴恐人設不倒,隔著五米開外的距離,十分細微的點了一下頭,當做迴應。
這個細節被劉婕捕捉到了,“你和霍總認識?”
“我認識的小哥哥多了去了,每個都要跟你介紹一遍?”書音笑著回懟。
劉婕早習慣了書音的說話方式,也懶得和多費口舌。當務之急是要展示書氏的企劃案。
為了公平起見,主辦方的李總決定簽決定兩家的企劃案展示順序,負責簽的人分彆是劉婕和杜聖江。
杜聖江今天被幸運之神眷顧,到了第一位。
書音不得不承認,霍氏拿出了一份堪稱完的企劃案,前提是,在冇有看過書氏這份企劃案的況下。這兩份企劃案巧到什麼程度呢,書氏的各項數據都隻比霍氏的高出千分之一。在兩家實力都旗鼓相當的況下,這千分之一的讓利,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幾乎可以起到決定的作用。
杜聖江展示完畢後,到劉婕了。
然而,劉婕卻抱著筆記本電腦,遲遲冇有行。
“怎麼了?”當著李哲的麵,陳雪頤低聲問。
劉婕抖著說:“對方的企劃案和我們的……一模一樣。”
劉婕冇有刻意的低聲音,導致在場的人都把這句話聽了進去。其中反應最大的人莫過於杜聖江,他了檔案袋,“怎麼可能?”
“真的。”劉婕的助理把資料發到每一個人手中。
眾人對比過後,發現真的是一模一樣。投影儀上的數據清晰可見,連數據都是分毫不差。
“到底怎麼回事?”陳雪頤奪過劉婕的筆記本電腦,當場質問。
劉婕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李哲也沉默了,投標檔案之中有相似之很常見,尤其是在兩家公司實力旗鼓相當的況下,但是連標底數據都一模一樣,這種況還真是頭一遭。很明顯是有一方泄標了。而究竟是誰泄的,又是誰抄襲的誰,這就很難說了。李哲有理由懷疑其中一方是故意的,因為這種標書的製作方式實在是太拙劣了,就算是抄襲,也不至於抄得一模一樣。多半是兩家公司之間的利益牽扯。他藉著雙方爭執的時候,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李哲】:三爺,依你看,接下來怎麼理?
【燕辭】:讓他們私底下解決,若給不出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們這邊直接做廢標理。
三爺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晏氏真的做了廢標理,那麼再重新招標的時候,其中的不確定就更多了。兩家未必還能拿出讓他們滿意的方案,最怕的是,第三家會從中撿。
書、霍兩家應該都不希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一定會給晏氏一個滿意的代。
李哲雖然全程冇有提過晏三爺的名字,但是卻把晏三爺的意思傳達得很清楚。說完之後,他便帶著晏氏的人離開了辦公室,給兩家公司留下了一些流的時間。
這時,劉婕突然看向了杜聖江手中的檔案袋,“杜經理,你這檔案袋,我看起來好像有點眼……”
書氏項目部總經理立刻站出來說:“這……我讓你給陳總的那份投標書是不是用這個檔案袋裝的?”
“好像真的是!”黃的檔案袋上有一塊很顯眼的汙漬,應該是黑墨水暈染開的。
書音多看了兩眼,也覺得眼,這不正是那日在劉婕的辦公桌裡收到的快遞嗎?用來裝書的檔案袋,恰好和這個檔案袋如出一轍。
到了這時,書音要是還看不懂這場戲是怎麼演的,那就白混了。
“喲,是眼。”書音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接了一句,“上個星期我收到過一個快遞,裡麵裝著一個檔案袋,就和這個袋子一模一樣。我當時還納悶,是誰這麼心大意,把我爸的書裝在臟兮兮的檔案袋裡呢!”
書音笑著杜聖江,“杜總,這檔案袋是怎麼到你手裡去的?”
杜聖江已經被這個發展搞得徹底蒙圈了,他下意識把目朝著陳雪頤去,似乎在質問:為什麼冇有按照原計劃進行。
陳雪頤站出來,一副顧全大局的樣子,對著霍鳴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要不這樣霍總,我們先各自排查一下手底下的員工,爭取給霍氏這邊一個滿意的答覆?”
霍鳴點點頭,帶著公司的人離開了。
陳雪頤冷著一張臉,對書音說:“你坐我的車!”
書音早知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優哉遊哉的跟在陳雪頤後上了車。剛一上車,陳雪頤的戲癮就上來了。
“阿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書音左右檢視,想看看陳雪頤的錄音究竟放在哪兒。
陳雪頤一副恨鐵不鋼的語氣,“我知道你對我意見大,但是你也不能拿這個項目開玩笑啊!標書是項目組所有同事辛辛苦苦趕出來的,你怎麼能拿著大家的心來跟我作對呢?你知不知道你爸他……”
“現在口噴人的門檻可真低,證據都冇有就敢隨便吠”,書音打斷陳雪頤的話,“聽您這意思,是想說我出賣公司,向霍氏泄標?”
書音清冷一笑,“您有證據嗎?”
陳雪頤眼底劃過一狠:證據?當然有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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