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爵從浴室出來,視線放眼一看,落在了帽間的門口。
一條帶子拉起來,掛著一個紙條。
【止】他額角狠狠跳了幾下。
這人還真是……
霍南爵搖搖頭,直接轉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帽間里,黎俏把幾個沙發凳拼一張床,足夠容睡覺了。
找了幾個抱枕放上去,的很舒服。
“在這里住幾個月也不是問題。”
搞定后,滿意的拍拍手。
平靜的一夜過去了。
早上,黎俏醒來,去洗漱的時候恰好上霍南爵。
“你先?”禮貌的后退一步。
霍南爵眼底發青,神懨懨的。
顯然昨晚沒睡好。
黎俏看得心大好,還有點幸災樂禍。
睡大床,還不及在帽間的小床舒服。
“一起。”霍南爵淡淡的說。
洗手間足夠容納兩個人一起洗漱。
他先一步走進去,黎俏停了幾秒,也跟著走進去。
霍南爵先刷完牙,黎俏刷牙的時候,他正往下上涂泡沫,脖子上仰,出修長的脖子和上面明顯的結。
黎俏好奇的多看了幾眼,就被霍南爵逮到。
“試試?”他輕笑了一聲。
黎俏看了看他側放著的刮胡刀,來了興趣。
“我沒給你刮過胡子,不過應該也不難。”
霍南爵不置可否,把刮胡刀遞給。
黎俏迅速漱口,抓起刮胡刀近男人的臉側,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正在猶豫,聽見男人悶笑了一聲。
嘲笑?
的臉上頓時一陣火辣。
“我只是在觀察,研究一下用什麼樣的手法,能快速又剃得干干凈凈。”
黎俏給自己挽尊。
霍南爵不置可否,坐在椅子上,仰頭,黑眸正好看著。
平靜的眼神底下是全然的信任。
手下的男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黎俏惡從膽邊生,手掌下,輕輕把刮胡刀抵在他嚨的部位,還了幾下,惡聲惡氣。
“霍南爵,你的小命握在我手里,要是我一個手……哼哼……”
人眼里的狡黠讓霍南爵忍俊不。
“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他忽然很認真的問。
黎俏臉上的笑意漸收,看向他的眼神有點復雜。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就痛徹心扉。
“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據這個定理,你至能活個幾百年。”
聽到這個答案,霍南爵笑了笑。
花了十分鐘的時間,黎俏仔仔細細的把他下上的胡茬都刮得干干凈凈。
學過醫,對人各部位很了解,除了最開始有點掌握不好力度,后面很快上手。
霍南爵了,贊許的夸了一句:“手藝不錯。”
比他平時刮胡子要更細心,刮得也更干凈。
黎俏笑納了這句夸獎。
還沒洗臉,取出潔面洗臉,就到旁邊一道視線盯著。
“看什麼?”洗臉而已,又不是稀奇的事。
霍南爵盯著的卡通束發帶看了幾秒,才收回了視線。
“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不夠。”本以為會用更加的小東西,沒想到喜歡這種卡通的款式。
這話聽得黎俏莫名其妙。
收拾完后,霍南爵要去霍氏上班,黎俏正好想起有一件事要做,就跟他一同上車。
車子抵達霍氏集團,霍南爵推開車門時想到一件事。
“辦完事就回家?”他問。
黎俏想到老宅的一切,搖了搖頭。
“我想去散散心,見見朋友。”總之不想獨自回老宅。
霍南爵看到眼底的煩惱,似乎明白了。
“嗯,晚上有一個音樂會,想去的話吩咐沈風給你安排。”
他的讓黎俏心里微微有一。
雖然霍老爺子半懇求半強迫的做法讓不太喜歡,可這樣和霍南爵相似乎也不錯,兩人之間有一種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從霍氏離開后,黎俏去往珠寶公司。
沒有提前說,上樓后卻看到了許詩寧正在忙碌。
“俏俏,好久不見你了!”
許詩寧驚喜,直接過來給一個大大的擁抱。
黎俏心里有點歉意。這些天忙著霍家的事,幾乎沒有時間和這些朋友們聯系。
到了工作間,兩人坐下聊了一會。
黎俏把話題轉開,奔正題。
“詩寧,今天我過來,是有一件事要辦。”
“什麼事?”許詩寧意外。
還以為黎俏只是過來看看,想到有正事,立刻認真的聽,卻聽見一句讓驚訝的話。
“公司的權轉讓。”黎俏的聲音很清晰,“我打算把我手里的權轉讓給你。”
“什麼?”許詩寧失聲驚呼。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話。
黎俏點點頭,很肯定的說:“當初計劃對付蘇家的時候,我以公司的產品發布會作為賭注,那時候我就說過,等到事結束,會把權給你。”
現在,來兌現承諾。
許詩寧臉上出驚慌,接著是意外,最后轉為無奈。
看著黎俏認真的表,搖搖頭,苦笑著說:“當時不都說過了,不需要。”
只是要確定黎俏的決心有多強烈。
從沒想過要拿走所有的權。
何況,那次的事給公司好好宣傳了一波,后來的隨著蘇氏倒下,公司更是為最大贏家。那次的新品賣斷貨,連帶楊銘的名聲也打響了,為調香師的新秀。
黎俏很堅持:“詩寧,這是我很久之前就做出的決定。”
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是珠寶公司,還是別的,都不再需要留在手里。
堅定的態度讓許詩寧疑了。
“為什麼?”
這個珠寶公司是黎俏一手創立,后來又費了很大的力氣發展起來的,為什麼會說放棄就放棄?至,是做不到的。
黎俏淡淡笑了笑,思緒飄的很遠。
當初創立這家珠寶公司的用意,其實是為了瞞天過海騙過霍南爵。后來隨著那個孩子的離開,就想過放棄這個地方,可因為種種原因暫時留下。
如今,已經擊垮了蘇家報了仇,更加沒有留下的理由。
在的堅持下,兩人還是找來了律師到公證辦理了權轉讓的手續。
出了公證,黎俏抬頭看去,天空萬里無云。
的心頭也一陣輕松。
“詩寧,我對珠寶只有欣賞,沒有熱。”很多事對而言只是責任,是要求,并不是心里喜歡的。
現在,想一件件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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