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沒有聲音的?
“掌門師叔。”嚴恒趕躬行禮。
聞人卿懶懶的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初剛來,不懂昆侖的規矩,難道你也不懂?”
“今日之事確實是弟子魯莽了,一時急,忘記不能擅自上纖塵峰,還請掌門恕罪。”
他竟然把這事給忘了,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師妹。
“一時急?”聞人卿挑眉,重復了一遍他的話。
盡管他的神變化不大,但是初就是能覺到他的怒氣。
“師兄,你先走吧。”對著嚴恒使了一個眼。
“這.....掌門師叔......”嚴恒有些為難。
聞人卿裝作沒有看到他們的小作,徑直的往主殿的書房走去。
“走吧,我師父沒生氣。”笑著安他。
實則自己心里也是戰戰兢兢的。
“師妹,若是掌門師叔怪罪,你只管往我上推就是。”他生怕自己會連累。
“放心,我師父面冷心熱,不會真的怪罪誰的。”
嚴恒上前兩步,微微躬行禮,“掌門師叔,那弟子先行告退了。”
他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這才轉離開。初躡手躡腳的轉,打算回西殿去。
只聽一道冷冽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出來。
“進來。”
“是。”囁嚅的應了一聲,推開門走進了書房。
只見聞人卿斜靠在椅子上,凌厲的雙眸此刻正閉著,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按著太。
“說吧,打算讓為師怎麼罰你?”他猛然睜開雙眼,讓有些猝不及。
目就這樣直直的對上了他的。
“師父,這你不能怪我,之前你說過,纖塵峰沒有那麼多規矩。”水眸里滿是防備的看著他。
“我說過這話?”他挑了挑眉,表示懷疑。
“怎麼沒說過?就是在我剛來的時候。”揚起下,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客氣話聽不懂?”他薄微翹,冷笑出聲。
“......”
初眨著漉漉的水眸,看著委屈極了。
聞人卿立即別過頭不看。
他怕自己又心。
“就罰你將后山的雜草理干凈吧。”他似是隨意的說道。
“好。”痛快的答應。
這麼干脆?
他又補了一句,“湯池也該刷了。”
“沒問題!”
聞人卿抬起深邃星眸,看著,勾了勾,幽幽的道,“不準使用仙法!”
初,“......”
果然是不能高興地太早了。
因為不能使用仙法,初整整用了三天時間,才將后山的雜草理干凈。
累得癱倒在床上。
“小青夭,你說我師父是不是有什麼人的怪癖?明明是他自己說的,纖塵峰沒有規矩,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呢?”著自己發酸的胳膊,撅著抱怨道。
“我倒是覺得這是件好事。”它神兮兮的道。
“那你要不要來試試這好事?”沒好氣的白了小青夭一眼。
“主人,既然師父之前說不在意規矩,而現在卻因為你帶人回來又拿起了這個規矩,你還沒懂嗎?”它分析道。
見一臉懨懨的表,小青夭又接著說道,“這證明他在意的不是規矩,而是你帶回來的這個人。”
初忽然一怔,細細思量,覺得它說的有道理。
這幾天累得沒時間思考,現在想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頓時一掃疲憊,漂亮的眸里裝著細細碎碎的,紅微翹。
這麼說來,師父對還是很在意的。
不過在意歸在意,活還是要干的。
初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反正也無心再睡,不如就去把活干完,樂得輕松。
來到后山的湯池邊,拿著洗工,開始人人真真打掃起來。
湯池里的泉水不斷翻涌,氤氳出來的白霧裊裊。
一清風略過,驀然抬頭,這才發現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