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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宮之令妃傳》第540章 572 壽宴過去了

 從皇帝答應紅,讓放手去做,至今已一年之久,倘若去年此時沒有皇后阻攔,宮里早就沒有忻嬪的影,該是在紫城,或是在這圓明園見不得人的地方,慢慢終結的一生。

 “也好,這幾年宮里最大的事,就是太后的七十大壽,我們坐累了。”紅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櫻桃跟上來,聽見主子吩咐自己,“等我與永瑆商議好,你就傳話給何太醫,只要讓睡不著就好。”

 “奴婢知道。”櫻桃答應著,但忍不住嘀咕,“殺焉用牛刀,主子為什麼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我要讓太后娘娘看清楚。”紅道,“不然走了忻嬪,不知還會再來什麼人,從今往后只要我活著,這六宮的事必然都在我手里,我希老人家能明白,我會一輩子敬重侍奉是這宮里至高無上的存在,希不要再給我添麻煩。”

 “倘若太后娘娘執迷不悟呢?”櫻桃問。

 紅苦笑:“其實太后比誰都明白,何來的執迷不悟。”

 且說太后大壽當日,阿哥公主們無憂無慮地玩耍了一整天,但隔天就要回書房收心。而十一阿哥的書法一直由紅輔導,他時常會在紅屋子里寫字,今日則是紅特地把來,一面寫字一面提起之后該做的事,永瑆平日里瞧著像是把這件事忘了,實則是信守承諾等著紅吩咐他,很穩重地說:“令娘娘,我一直在等您呢,我還以為您忘了。”

 “怎麼會忘,每年三月都是你十四弟的忌日,我怎麼會忘記。”紅地說,“永瑆,你若有任何的不愿意,立刻告訴我,能不把你牽扯進去才是最好的。我到現在依舊很不安,不知你額娘在天之靈,是不是正在責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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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瑆卻道:“雖然記憶早就模糊了,若非見畫像本想不起來額娘長什麼模樣,可我還記得額娘喊我的聲音。四哥和八哥更是記得很清楚,八哥現在還會想額娘,雖然宮里人都說額娘霸道蠻橫,沒有人喜歡。可是我們的額娘,額娘死得不明不白,我和八哥都想著要給額娘一個代,可是四哥管得,甚至每年忌日都不許我們提起額娘。四哥太膽小了。”

 還記得紅還是宮時,富察皇后的大宮寶珍忌憚自己要將取而代之,聯手彼時的嘉嬪加害自己,千鈞一發的時刻是傅恒救了自己,于是這纏纏綿綿至今的意,以及紅大難不死所謂的必有后福,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寶珍早就消失了,富察皇后和嘉貴妃都不在了,正如曾對純貴妃的錮,在世時所有人都記得,而一走,人人都將忘,紅仔細想一想,除了那件事,竟也記不起嘉貴妃曾經刻薄時說些什麼了。

 “要讓活著,別讓太后忘了。”紅自言自語,很輕的聲音沒有讓永瑆聽明白,收起永瑆寫的字說,“我筆力不足,再教你往后的字會有些娘兒氣息,回頭讓皇阿瑪為你請好的先生,好好指點指點。”

 永瑆謝過,想了想,好奇地說:“令娘娘您知道嗎,皇后娘娘的字,是跟富察家學的。”

 紅一愣,甚至有些張,永瑆把十二阿哥臨摹的字富察德敏也會,但一個說是學皇額娘的,另一個卻是學爺爺的,后來才知道是皇后娘娘年時在富察家跟著德敏的太祖母學的,這里頭有些復雜,永瑆只是笑:“永璂不高興,說往后不讓德敏再寫他爺爺的字,永璂也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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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怪不得聽說皇上為十二阿哥另請了先生。”紅敷衍著,哄了永瑆道,“這是中宮的事兒,咱們不管,你若想學更好的,我與你額娘去與皇阿瑪說,你只管大大方方地說就好。”

 此時小七在門前探頭探腦,好不耐煩地說:“十一哥你怎麼還沒好,我們等著你用膳呢,快來。”

 紅笑問:“怎麼不請額娘去用膳。”

 小七笑:“皇阿瑪一會兒要來,額娘來做什麼。”便跑上來拉著永瑆出去,撂下紅不管。

 這夜皇帝來,提起容嬪冊封的事,說太后今日要見他,必然是要為忻嬪也求晉封,皇帝以忙碌為由沒有去見太后,這會兒與紅道:“額娘若是找你的麻煩,你也只管與打太極,過陣子也就淡了。”

 “臣妾要在臘月前,把忻嬪送回紫城。”紅卻突然道,“承乾宮是昔日孝懿皇后住過的地方,不宜讓養病,臣妾另外安排了所給住,不知要不要皇上點頭?”

 弘歷愣了愣,那麼久了,以為紅已經放棄了,以他的個是絕不會主提起來問到底怎麼回事,萬沒想到,竟然還惦記著。細想想,太后千秋剛過,該是顧及太后過壽的心,一直等到現在。

 “之后宮里會有些波瀾,會有些不該被提起的事提出來,會牽扯一些人。”紅微微垂著雙眼,看著皇帝前金燦燦的團龍,繼續道,“皇上若信得過臣妾,一切由臣妾來收拾,皇上若信不過的,不愿惹麻煩的,就此打住也來得及。臣妾只求皇上一句示下。”

 弘歷不語,彼此沉半刻,皇帝拉過的手道:“你知道的,朕……的脾氣個,不知道之后會看見什麼景,不得你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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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淡然一笑:“臣妾猜到了。”

 弘歷好不服氣,無奈地說:“可是朕答應了你,哪怕將來依舊會讓你覺得朕不可靠,這件事絕不反悔,你去做吧,若是鬧得收拾不了了,還有朕呢。在你眼里,朕不就最擅長飾太平,能把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事,嚴嚴實實地遮掩起來。”

 乍聽這句話,紅心里一驚,可見皇帝的眼神那麼真誠,知道他是剖開心扉的,便笑道:“那倒也不是,皇上哪有這麼不堪?”

 弘歷摟過的腰肢說:“蹬鼻子上臉,敢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怕朕翻臉走人。”

 紅有心哄皇帝高興,以求全自己的愿,怎麼會真的讓皇帝翻臉走人,的手指在弘歷前輕輕一,便勾出皇帝幾分魂魄,笑著:“今晚可走不得,臣妾舍不得。”

 弘歷毫不客氣地說:“你是有事求朕了,才來哄朕高興,這幾年心思都放在孩子們上,你以為朕不知道。”

 可眼前的人兒風萬種,歲月在紅上留下的不是衰老,而是讓在不同的年紀里,綻放不同的麗,二十多年在一起,依舊能讓皇帝怦然心,只見紅如水:“把心思放在孩子們上,不過是借口罷了,是盼著皇上些房事修,十年二十年后,還能龍馬神。”

 弘歷大笑,責備紅為了達到目的什麼話都能說,兩人真真假假也不知哪一句是玩笑哪一句是正經,可正因為彼此都敞開心扉,本不需要追究這些事,早已沉浸在眼前的曼妙好中。

 那之后,皇帝數日都在令貴妃邊,白日里總是推諉朝務忙碌,沒有去見太后,忻嬪每天到凝春堂等候,始終沒有結果。雖然太后有權影響妃嬪晉升的事,但也不能獨斷專權,而弘歷這樣的態度,明擺著是不答應,太后心里更明白。

 這日依舊是空等,吳總管親自來說皇上要見幾位蒙古王爺,不能來凝春堂請安,他走時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忻嬪,著實唬了一跳,那厚厚的脂也蓋不住眼圈的烏黑,凹陷的雙眼和臉頰,仿佛幾天不吃不喝不睡一般,這樣的尊容皇帝看見,又要把皇上嚇著了。

 太后似乎是每天看著,已經習慣了,吳總管走后,懶懶地說:“你也退下吧,皇上今日是不會來的,你快回去歇一歇。”

 忻嬪起,顯然腳下虛浮無力晃悠了一下,對太后道:“您若沒有吩咐,臣妾就退下了。”

 “你是不是好幾天沒睡了?”太后道,“讓太醫給你開安神的藥,你這模樣……還是不要見皇帝的好。”

 “太醫開藥了,可是臣妾還是睡不著。”忻嬪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早已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數日不眠的,仿佛游離于這個世界。

 太后喚來華嬤嬤,讓請自己的用太醫去為忻嬪診脈開藥,打發了人離去,卻對華嬤嬤慨:“空床冷枕,當然睡不著,當年我在王府勞心勞力,協助福晉打點一切,可先帝也眼里只有福晉賢惠,看不到我的辛苦,忻嬪的心我能會,比誰都明白。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世上就剩下‘不公平’了。”

 嬤嬤勸道:“忻嬪怎有資格與您相提并論,您是有福之人,您看看壽宴那日的排場,全天下都拜服在您的腳下,從古到今,能有幾個人如您這般尊貴。”

 太后頗有些得意,可還是搖頭:“我不如意的事到底還有,聽說孝莊太后當年,康熙爺沒有一件事不順著,你看我,皇帝都幾天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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