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母說兄弟倆將來會一模一樣,紅心里卻一咯噔。隨著孩子們慢慢長大,哥哥弟弟之間年紀的差距就會越來越不明顯,皇帝已有心要栽培永琰,不知現在如何看待十六,將來兄弟之間所的待遇若有區別,弟弟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可若弘歷一樣地對待他們,兄弟倆甚至長一模一樣的個,當將來總有一方要退讓的時候,是哥哥讓開還是弟弟退下?
先帝爺和十四爺,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十四爺去世前,皇帝曾帶著紅最后去看了一眼,在門外聽見十四爺的兒子們對皇帝轉達老爺子清醒時留下的話語,就是請皇上將來千萬避免要皇子們兄弟鬩墻,為了皇位斷了手足的事。
“主子,您沒事兒吧?”母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忽地見紅發呆,謹慎地上前問,“娘娘您早些睡吧,一會兒十六阿哥若是醒來瞧見您在這里,可就要纏著不放了。”
紅點了點頭:“我把孩子給你了。”起朝門前去,可不知是不是了太多心神才沒留意腳下,還是之前的病尚未完全好,一個踉蹌幸得母攙扶才沒跌下去,母大驚小怪地去告訴了櫻桃,櫻桃哪里肯依,連夜宣了太醫。
但半夜里值守太醫院的,并非紅所信任的何太醫,不愿自己的狀況被人拿出去念叨,太醫來了也沒讓瞧一瞧,直到隔天清晨何太醫進宮,才把脈問診,紅并沒有什麼病,何太醫反是說:“娘娘之前養病太久,太走,才會氣不暢。您慢慢地走起來,每日增加百步循序漸進,深秋時必然神就好了。”
皇帝散了朝趕來看紅,提起昨夜青雀半夜敲門的事,原本延禧宮就是矚目之地,青雀大大方方地來,本就瞞不住,弘歷不大高興地說:“難道是為了小兩口吵架的事?朕不和永琪計較,他們還來勁了,給朕丟臉不說,還讓你煩心,他們的額娘不是……”
紅阻止了皇帝繼續,好脾氣地笑著:“皇上怎麼變得急子,臣妾什麼事都沒有,您若每回都沒道理地發脾氣,莫說臣妾眼下沒病,就是有病也要憋著再不敢宣太醫。”
“你敢。”弘歷瞪著眼睛。
“別不高興。”紅手他的眉頭,“好好兒的,哪里來這麼多氣可生。”
皇帝自然不愿給紅負擔,可還是問昨晚青雀為何來找紅,紅說就容不得兒媳婦們與親近不,順著小兩口起爭執的話題說,說是怕愉妃責怪,求說說好話,不外乎是些婆婆媽媽的事兒,請皇帝放心。
弘歷完全不知韶景軒大火在永琪心里種下了芥,見紅不在乎且無礙,就沒再多計較,離開延禧宮時,倒是聽說和敬公主進宮來探令貴妃。皇帝彼時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紅只當沒瞧見,但心里明白這父倆,再也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親近了。
和敬便是聽聞紅不適,特地來看,這份心意紅很在乎,但得知紅沒事,和敬倒把自己的心事出來。兩人對坐喝茶時,和敬呆呆地著窗外玩耍的弟弟妹妹,紅說什麼都沒聽進去,冷不丁地卻冒出一句話:“皇阿瑪是不是已經選中永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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