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多人,就沒一個合心的?哎對了,你說上次說的那個香港人,怎麽樣了?”
“甭提了,沒戲,不說了,洗澡睡覺,累死我了。”
“嗯,好好休息。”
夏初看著電話,直到屏幕慢慢暗掉,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歎氣,是為了米穀的工作不順利,還是為了卓然,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二喵,我們也去睡覺吧。”
夏初躺在床上,抱著電腦上了一會兒網。登陸MSN,一個被忘在角落的裏的頭像亮著,仿佛就是在等一樣,剛上線,就收到他的消息。
他說,夏初,我回來了,卻在南京找不到你,他們說你來了G市,所以我就來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幹什麽,但我清楚的是,我想看到你。
夏初沒有回複,關掉消息框,合上電腦翻睡覺,裏還嘀嘀咕咕振振有詞,“你說見就見?憑什麽?我又不是你家二喵,對吧二喵?”
二喵很配合的喵喵了兩聲。
夏初沒有讓自己的緒持續低落,用一天的時間來緬懷已經夠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不能一直活在回憶裏。這些年來一直過的很好,昨日的低落,隻是因為卓然的忽然出現,讓有點兒無所適從,更何況還是在酒吧裏跳了“豔舞”之後。
第二天,夏初按時起床,洗漱,做簡單的早餐,沒有忘記家裏又多了一口人,雖然有些不願,但還是“一式兩份”。
夏初以為,梁牧澤離開部隊之後就無組織無紀律的睡大頭覺,剛想咣咣敲他的房門,那家夥穿著運T恤運拉開大門從外麵回來,夏初的手就那樣“滯留”在空中。
看樣子,運量不小,臉上有未幹的汗水,短發似乎還閃著,但是臉上沒有一點兒劇烈運後的樣子,呼吸也很平緩。這是讓夏初嫉妒的地方。每次跑3公裏回來,整個腔裏的空氣仿佛都被幹一樣,臉通紅,腳發,這麽多年來,跑步一如當年菜鳥新兵一樣遜。
夏初舉著胳膊有些尷尬的說:“我以為你還在睡覺,早飯做好了。”
“嗯。”
梁牧澤簡單應了一聲,走回臥室。
夏初給二喵做了“早飯”,接著會房間換服。
梁牧澤衝了涼水澡,換了軍裝到餐廳吃飯。土司、煎蛋、火,他已經N年沒有吃過這些玩意兒了,但是,對於一個從小生慣養的小朋友,不能抱太大希。
二喵撇下自己的早餐,靈巧的爬上餐桌,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梁牧澤,他咬一口,它就喵一聲,聲音可憐無力,眼神裏充滿了。梁牧澤抬頭看著二喵,和它眼神流,但是毫沒有把自己早晨讓給它的意思,聽著二喵越來越絕的“喵”聲,梁牧澤吃掉最後一口麵包,喝掉最後一口牛。
二喵絕了,嗚咽了一聲跳下桌子,低著腦袋回到自己的早餐前。
夏初換完服出來,看見二喵還在跟自己的食做鬥爭,走過去摁摁它的小腦袋說:“二喵,你怎麽這麽不下飯?”
“它想吃。”梁牧澤說。
“它沒吃過。”
“所以它想。”
夏初瞇著眼睛斜視梁牧澤,“你喂它火了?”
梁牧澤聳肩搖頭,表示沒有。
夏初轉頭對著二喵,惡狠狠的說:“|貓,沒見過男人吃東西啊,盯著人家看看看,你都不會害嗎?看什麽看快點吃,要不然不管你了,讓你自己在家,狠狠惡你一天。”
Chapter 11
軍區大院和軍區總院是連在一起的,這就意味著,今後的20天中,夏初可以每天早上搭順風車,其實很想問他晚上幾點可以回來,想順便把回來的地鐵錢也省了。不過,還是臉皮而薄,沒好意思開口。
梁牧澤參加的是整個G軍區的後備幹部培訓,就是為下一次得升職做基礎。大隊上通知他來參加培訓的時候,他其實很不想來,這些東西太虛,沒一點兒意思,搞什麽培訓,煞有其事的樣子,其實誰升職、誰原地踏步、誰轉業回地方,領導心裏都有一張圖,所謂培訓其實也就是走個過程,不有一丁點兒的可參考。
但是培訓名單已經下發到各個軍、師、團,就算是走過程,他梁牧澤也得過來,軍令大如天,軍令讓你去死,你就必須立馬寫書讓家人給你準備後事。
全軍一共一百多個名額,全是校,也就是說,下一次校轉中校的升職幹部中,必須出自這次培訓的人員。來了就有可能升職,不來,有機會等下一批,或者隻能轉業。
這一百多個人分三個班,占了三個大會議室。梁牧澤在第一會議室,這會議室裏的四五十號人中,有不是他認識的,更有不是認識他的。梁牧澤,軍中有名的鐵戰士,他的名氣,全是用真槍實彈換回來的。
梁牧澤年得誌,這裏一大部分人曾經比他軍銜高,而如今卻平起平坐,但是大家都對他心服口服,就算有人說什麽,那也都是玩笑話,用來過癮的。
梁牧澤軍校畢業後,去了某團的偵察連,他那時候是中尉,他的連長就是如今和他一起參加培訓的鐵兄弟周偉。梁牧澤雖然不怎麽說話,但是無論去哪個連隊都能下一群生死兄弟。周偉從沒覺得,梁牧澤如今和他一樣是校,讓他臉上無沒麵子,他一直覺得,是他一手培養了梁牧澤去特種大隊,心眼兒裏驕傲著呢,不管別人的煽風點火,人家就是不上當。這不,又一群人沒事過來“煽風點火”。
空降師的段誌清說:“不行啦老周,你手下的兵都騎到你頭上了,就差拉屎撒尿了,這口氣你怎麽咽的下。”
“老梁,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免得老周給你小鞋穿。”防化團的姚軍跟著扇呼。他們邊這會兒已經圍了不人,大家都是多日不見,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培訓,逮著機會就紮堆湊一塊兒。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來兩天了,見麵沒別的話,來來回回就這幾句,能不能說點兒新鮮的?”周偉忍不住開口,裏的煙全噴他倆臉上。
段誌清扇了扇臉前的空氣,“聽見沒有老梁,你的老連長快扛不住了,狐貍尾快出來了,早就知道,他心裏肯定憋著氣呢。”
姚軍開始扯著嗓子吆喝,“開賭局了啊,聽著有份,老梁還是老周都說清楚了啊,免得打架。”
周偉嫌棄的看著姚軍說:“瞅你那出息,多大點兒事兒啊還開賭局,不說別的,我就先問問你們,誰手下帶出來過校?”眼睛裏洋溢著得意,扭著脖子看了一圈,直腰板特別豪氣的說:“沒有吧?老子帶出來了。”
一群人“切”他,周偉晃著二郎,繼續驕傲的說:“你們誰帶出特種兵了?是你們空軍師?還是你們防化團?還是二炮?沒有吧,還是老子,哎,老子就是跟你們不一樣,老子不生氣,老子得意著呢。”
“老周,不要為難自己,笑不出來就別笑,跟哭似的。”
“我你!”周偉說著,一掌摑在段誌清後腦勺上,看似力道很大,其實一點兒都不疼。
梁牧澤不再保持沉默,清咳了一聲對周偉說:“看來,這些人不看咱倆來場比試是不會罷休的。”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圍一圈兒的人們緒瞬時高漲。姚軍又開始吆喝,開賭局,都利索點兒趕錢,過期不候。
今天下午是軍事訓練,就在離這裏最近的師部訓練場,他們這麽扇呼,無非是想給枯燥的訓練添點兒調料。◇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周圍挑眉,防備的看著梁牧澤說:“小子你想怎麽著?”
“連長,您覺得丟人嗎?”
“狗屁,從小不知道丟人是幹嘛的。”周偉說。
“是啊,我們連長都不覺得丟人,你們起什麽勁啊?”梁牧澤瞇著眼睛,冷笑著說:“是不是你們覺得臉上掛不住,想讓我們連長給你們長長臉吶?”
梁牧澤從小京城長大,不說話,不代表不說話,他要是真說起來,能把人噎死。
“哎呦喂,你說我這直腦子,怎麽就沒想到,說吧,你們想讓我怎麽收拾這小子?”周偉說的正興的時候,忽然靈一閃,“要不,你們幾個和他比試比試?”
段誌清推,沉著臉特認真的說:“這怎麽行,傳出去多沒麵子,欺負年輕人。”
“你是怕,輸了傳出去丟人吧?”不等他們反駁,周偉開始接著姚軍剛剛設下的賭局說:“今天下午靶場一教高下,聽著有份啊,誰輸誰請客,賭資算公款,剩下的誰輸誰補,咱們敞開的吃。”
本來挑撥梁牧澤和周偉的就那兩三個人,剩下的全是看笑話的,聽見說誰輸誰請客,這些人更起勁了,氣氛越來越高漲,整個會議室裏的人恨不得都湧過來。
段誌清和姚軍幾個人看著況直轉而下,對自己明顯不利,站在風頭浪尖上,不能回頭,明知道跟梁牧澤比,無論從格鬥、越野、擊、潛水、攀巖,沒一項占優的,但還是著頭皮應下。反正輸了不丟人,頂多丟財,要都跟梁牧澤似地,那人人都是特種兵了,貝雷帽就沒有傳說中那樣吸引人了。
一屋子氣氛正HIGH,給他們授課的中年上校端著杯子夾著書走進會議室,老遠就聽見這屋的靜,別班的人都來湊熱鬧。
“說什麽呢這麽起勁兒?”
會議室的聽見如鍾般的聲音,作鳥散,趕閉收起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上校吹著茶葉沫子,微微抬起眼皮兒,“怎麽都啞了?剛剛不是說的過癮的,都討論什麽了說來聽聽,這一個培訓樓都是你們的聲音。”
“報告,我們在討論下午軍事訓練的問題。”
“哦?”上校挑眉,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說來聽聽。”
周偉站起來,有些得意的說:“有些人不服特種大隊的同誌,說要比試比試。”
“這樣啊,那就比比好了,”上校一眼就看見在人群裏分外顯眼的梁牧澤,“小梁啊,都是自己人,對待自己的同誌要有春天般的溫暖,別下手太重,明天還要上課呢。”
上校說的很正經,但是一會議室的人哄堂大笑,梁牧澤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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