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麵不改,他沒接李芊芊的話茬,而是朝我示意一下,說:“你過來。”
於是我一臉淡定走過去,算是客氣說:“陳總。”
示意我坐下後,陳正用手大概朝李芊芊坐著的方向比劃了一下,他說:“伍經理,這位是我的私人助理,李芊芊,李總助。現在手頭上暫時負責我們公司尊貴客戶私人訂製項目前期開發,你這些天就先跟著李總助學習一下,多出去客戶那邊跑跑,等你到一些門道能正式上手,我再按照友漫的標準給你配備項目人力。”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敢這個李芊芊,在友漫當個總助是主業,給陳正當婦算是副業?
簡直無力吐槽城裏人真會玩了,我也不想剛剛第一天來上班就生出事端,跟李芊芊掐一架,於是我不聲淡淡笑笑,泰然自若地衝著李芊芊招呼:“李總助,你好。”
卻剜了我一眼,李芊芊語氣冷淡,滿是諷刺:“我可不敢當。”
又有不是傻子,陳正不可能看不出我和李芊芊之間散著的火藥味,可是他毫無波瀾來一句:“希你們合作愉快,出去吧。”
和李芊芊並肩往外走,如果說眼神能殺人,我已經死一萬次了,畢竟不斷狠狠地瞅我。
我就喜歡看到不爽我卻幹不掉我的樣子,這樣把氣得半死,而我毫發無傷。
於是我權當沒看見,不作理會。
剛出門口,湯雯雯還等在原地,迎上來,說:“李總助好,伍經理好。”
我客氣地朝湯雯雯點了點頭,而李芊芊,則麵無表掃了湯雯雯一眼,隨即搖曳生姿地走了。
湯雯雯的臉上似乎有些尷尬,卻很快用笑容衝淡,對我說:“伍經理,請走這邊。”
我的辦公室,就在陳正辦公室的斜對麵,略估算一下,大概40平米左右,裝修不算是特別奢華,但簡潔大方,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就連我的職位銘牌,都做好,就放在辦公桌上,看著蠻高端的。
看完了新鮮,我正要想湯雯雯發問,倒是主說:“伍經理,友漫公司的公司管理架構,公司企業文化,規章製度等等資料,行政部的同事已經發至你的企業郵箱,至於郵箱賬號和碼,就存在電腦E盤第一個文件夾裏麵,伍經理可以先登錄上去看一看。”
我淡笑:“實在太謝你。”
湯雯雯卻擺手:“伍經理你太過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對了,我算是多一句,伍經理等會登陸自己專用的企業郵箱,還是重新設置一個碼比較好。”
就算湯雯雯不提醒,改碼這事我肯定會做,但我卻從中到了的善意。
繃的緒鬆下一些,我說:“謝謝。”
湯雯雯出去後,我打開電腦,先是從頭到尾查看電腦上沒有被設置任何木馬程序,這才慢悠悠登陸郵箱改了碼,再去看行政發過來的資料。
果然和我猜的方向差不多,吳一迪現在出任友漫的副總裁,他和陳正梁建芳的職級一樣。
而毫無疑問的,邱燕也過來了友漫,依然當著吳一迪的助理。
至於陳競,他掛了個客戶經理的名銜,至於他是不是掛個閑職拿工資,我不得而知。
上午還算平靜,我得以有空埋頭研究友漫的人關係。
下午四點出頭,李芊芊忽然來到我的辦公室,頂著一張被人欠錢沒還的臉,說:“你,跟我出去一趟。”
坐在副駕駛上,我剛剛係上安全帶,李芊芊沒急著開車,反而是看著我,饒有興趣說:“你倒是能耐,先是拿下陳圖,又是拿下陳正,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我淡淡然:“李總助,我們應該些浪費工作時間來談及毫無營養的話題。”
我的話音剛落,李芊芊的手突兀過來,罵了一聲:“婊.子!”
作勢就想落在我的臉上。
我眼疾手快抓住的手,冷冷說:“你差不多就好了,別整得自己像一條瘋狗。”
按照我這種老漢的類型,跟男的打,確實不知道輸贏,對付李芊芊這種纖瘦的,簡直容易過撞棉花,李芊芊的手腕被我狠狠扼住,估計好不到哪裏去,卻上不肯服,還是罵:“不就是一.包貨,裝什麽。別拿你的髒手我,給我放開!”
我用力將的手腕掰了一下,李芊芊發出一陣尖,就跟殺豬似的,難聽到了極點。
不想跟再多糾纏,我把的手狠狠甩向方向盤上,冷冷擲地有聲:“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卻三番四次出言辱罵,整天像個瘋狗一樣吠。我的忍耐有限,你最好別一再挑釁,我喊你一聲李總助是給你麵子,既然現在在同一家公司,大家最好把戲演起來,相安無事最好,但如果你要作妖,我奉陪到底。”
大概是被我突如其來的發弄得一陣懵,李芊芊的臉一陣煞白,冷冷地剜了我幾眼,不再說話,總算乖乖地發了車子。
一路沉寂,李芊芊最後竟然把我帶到了恢弘,就是盧周當經理那個公司。
於是,我一個措不及防,就又跟曾經策劃要對我圖謀不軌的老同學見麵了。
在一旁聽李芊芊和盧周各種打太極,各種放招的聊天後,我才知道原來恢弘是做一些旅遊周邊產品,靠著漫遊國際和友漫的客流量吃飯。
一想到現在的盧周一方麵不爽陳圖,卻又不得不有求於陳圖,我就鬧心得慌。
畢竟在高中那陣,盧周在我們班上蠻拽,也很高傲,輕易不低頭。
就在我走神間,李芊芊不小心灑了咖啡,站起來,輕車路走出去,估著是去洗手間收拾了。
偌大的辦公室就隻剩下我和盧周兩人,空氣中滿是尷尬的味道。
沉寂一陣,盧周冷不丁一句:“我和江麗容分手了。”
偏偏我沒有興趣八卦別人的狀態,八卦盧周更不可能。
自打我和陳圖領證以來,我心對盧周的越發複雜,我真是不知道該謝他歪打正著讓我喜結良緣,還是不能原諒他當年曾經對我心懷不軌。
輕抿了一口咖啡,我反應淡淡:“哦。”
盧周擰著手,過了一陣,又說:“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行。”撂完這句,我轉而去看手機。
也不是那麽不上道的人,盧周自然知道我是不願意繼續往下聊,他就沒再說什麽。
不多時,李芊芊回來了,又跟盧周聊了一陣,才告辭出來。
在電梯口,李芊芊不耐煩瞪我一眼,說:“我住在銀湖,離這裏近著,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我又不是沒那麽幾塊錢打的,我才懶得求載我回去。
默不作聲,下了電梯之後,我們就此分道揚鑣,李芊芊開著車瀟灑走了,而我走到泥崗路這邊攔的士。
這個時候,天已經發暗,泥崗路原本就比較冷清,我站在廖無人煙的的士站十幾分鍾,愣是沒看到一輛的士經過。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伍一,你下班沒?我過去接你啊。”
陳圖的語氣,張兮兮的。帶給我久違的甜。
我的語氣不住放:“我沒在公司。跟李芊芊過來恢弘,談完事走了,我在路邊攔的士。”
陳圖的語氣更急:“你在泥崗路那邊?那邊有點偏….”
我愣是沒有機會聽到陳圖後麵說了什麽。
很不幸的是,這不是他的電話斷線了也不是我的手機秀逗,而是有人在我的後用什麽狠狠敲了我一把,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陷了一陣意識全無的黑暗中。
被劈頭蓋腦的冰水潑醒,我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寒,睜開了眼睛。
江麗容的臉一下子映眼簾。在橘黃昏暗的燈下,一臉惡毒的猙獰
我無暇先去搞懂我為什麽好端端的就被江麗容弄到這裏來了,我的當務之急是,安全。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抬起腳來,朝著我的腹部踹了過來。
不好!得躲開!
在心裏麵暗,可是我的手腳被綁住,彈不得。
江麗容的腳,最終與我的腹部來了一次劇烈的親接。
我靠靠靠靠,這個傻人,是真的向踹死我!
痛讓我暫時失語,隻能眼睜睜看著江麗容蹲下來,狠狠了我幾掌後,瘋了般抓起我的頭發,一臉的猙獰,張對著我破口大罵:“賤人,管你之前多囂張,現在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上,讓我想打就打,想踹就踹!就你這麽個賤人,也好意思跟我搶盧周!要不是你這個狐貍,盧周也不會跟我分手!我跟了他五年,為了他獻出了第一次,為他打了兩次胎,就因為你這個狐貍,他就不要我了!”
說完,又瘋了似的按住我的頭往地上撞去!
痛,夾雜著天旋地轉,我覺得,我就要被江麗容這個瘋子弄死了!
卻不料,剛才還玩命似的將我往死裏砸的江麗容停住了手,把我摔在地上,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錚亮的水果刀,直接架在我的臉上,來回遊弋著,怪異地嗬嗬一笑:“如果我把你這張臉劃醜八怪,我就不信盧周還惦記著你!”
說話間,刀尖已經抵在我的臉上。
繼續咯咯笑幾聲,用手狠狠按住刀柄,順著我的臉,一路向下。
恐懼夾雜著痛,不斷地侵蝕著我,我就這樣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狠狠地劃向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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