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卻又道︰“我也不知他為何要接近我,只是他年紀輕輕就能為群臣之首,又豈是個沒有心機的,想來是有些目的吧!不管怎麼說,這對我而言都是好事,有目的就證明我還有利用價值,有利用價值就不至于太被。”
戚伊人的眼里有幾分擔心道︰“傾傾,我聽你這麼一說,我心里有些害怕。
蘭傾傾笑道︰“怕什麼,他在紹城呆不長時間,他一走,你爹依舊是這登州最大的。”
戚伊人聞言輕笑道︰“你這話說得我怎麼聽怎麼怪。”
兩人一邊說著笑一邊下了山。
寧淺陌卻坐在石凳上看著下面的渺煙湖,此時已值日暮時分,湖面上升起層層煙波,倒是襯了渺煙湖這個名字。
白馬山上杜鵑凋滿山,猶若鮮染地,綠樹新芽已長,都著生機,倒讓寧淺陌生出了幾分不真實的覺。
他的手里把玩著蘭傾傾送他的那枚石子,石子只是極為普通的石子,這白馬山上這樣的石子何止千上萬,枯葉是這一枚對他而言卻是有些不同的。
他想起方才蘭傾傾送他石頭時一本正經的樣子,他的心里又有些相笑,他今日不過是第一次見到蘭傾傾,卻做了三件讓他吃驚的事,第一件是拼死護著戚伊人,這證明是個重重義之人。
第二件是高超的琴技,這證明並非尋常人眼里淺薄的商,而是一個極有教養之人。
第三件是送他的石子,這件事證明反應敏捷,還有幾分憨狡黠之,三件事,最後這件事最合他的心思。
一個黑男子落在他的面前道︰“左相,一線天落石的事已經查明,是紹城里的一人地做的,屬下已細細問過,昨日里蘭小姐給了他一百兩銀子。”
寧淺陌知道他里的蘭小姐指的是蘭寒竹,他的眸子里寒意更濃了些,他緩緩地道︰“你確定沒有弄錯?”
“絕不會錯。”黑人輕聲道︰“那地的話有理有據,描述的樣子也和蘭小姐一般無二。”
寧淺陌輕輕點了一下頭道︰“知道了,那個地不用留了。”
黑人應了一聲後卻道︰“左相,那地死了,蘭小姐那邊會不會有些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寧淺陌不屑地道︰“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自持有幾分聰明卻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人罷了。”
黑人輕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當即便退了下去。
寧淺陌將石頭拿起來看了看,眸深了些,他淡淡地道︰“能讓景曄心的子果然與眾不同,只是看起來,並沒有將景曄放在心里。景曄啊景曄,當你不是攝政王的時候,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見石頭上沾上了些許泥污,想起贈他石頭時微微著狡黠的樣子,他的眸里出了一分暖意,微顯涼薄的角微微上揚他當即手用袖子將上面的泥污盡,然後再小心翼翼地將石頭放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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