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將信封打開, 里頭有一張白紙,展開一看上頭寫著︰“青郡主府,留園。”
沈老太太見沈如晚神不對,問道︰“怎麼了?晚丫頭?”
沈如晚急著問︰“阿嬤, 送信過來的人有說什麼嗎?”
沈老太太想了想, 說道︰“說是你要的消息就在里面。晚丫頭, 那人是誰?這又是什麼?”
沈如晚見阿娘和兄長們都朝看過來, 抿了抿,說道︰“阿嬤,當初阿楚姐姐離開時給了我一個玉牌,說是我有為難的事可以拿著那玉牌去找八方閣的掌櫃。那日跟哥哥們走散,就是地去了那個八方閣, 我要那掌櫃幫我找阿爹, 還把畫像給他了。當時他說三日後給我消息,這封信上寫的,也許是告訴我們阿爹是在青郡主府上,至于留園在哪, 我也不清楚。”
“青郡主府?”
“這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阿爹會在那里?”
幾人都同時問出自己的疑。
喬氏眼神微,雖然說不出話,卻也很是焦急。
沈如晚把那紙張給沈彥遠,“三哥,你看看。”
沈如晚憾的說︰“今天國公府的花宴上似乎聽說那位青郡主也去了, 可我沒有瞧見。”要是早知道的話, 一定會求見這位郡主打聽阿爹的消息。
沈彥遠說道︰“明日我先去打聽一下這位青郡主,到時候我們再看下一步怎麼做。阿爹如果真的在郡主府,那麼很可能救走阿爹的人跟這位郡主有關系。”
沈如晚點了點頭,“三哥, 那我們等你的消息。”知道阿爹的下落了,應該很快就能跟阿爹見面了吧。
沈老太太忽然說道︰“晚晚,你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屋歇息吧。月娘,你陪著晚晚一塊過去。”
沈如晚確實到有些疲倦了,挽住阿娘的手,一道回屋子去了。
就剩沈老太太和沈家兄弟留了下來。
沈彥揚問道︰“阿嬤,你把晚晚和阿娘支開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沈老太太就知道二郎這個家伙鬼了。
對三郎沈彥遠問道︰“晚晚剛剛說是去國公府的花宴?那顧公子是國公府的公子嗎?”
沈彥遠頷首,“阿嬤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的真實份。”
沈老太太嘆口氣,“難怪了。看來這宅子咱們還得盡快搬出去。要不然別人可就要誤會了,你明天再去一趟那看好的新院子,要是可以搬了,咱們就開始搬過去。”
沈彥揚正有這個意思,“阿嬤,你放心。”
兩家懸殊這麼大,若是繼續住下去,只怕有些人還以為沈家是想把姑娘送給顧公子做妾了。
……
夜深了,慈寧宮中依舊燈火通明。
太皇太後臥在塌上,兩個宮跪在一側給捶。
一個小太監躬走了進來,“娘娘……”
塌上的人睜開了眼楮,的面容保養的極好,即使有了些歲月的痕跡,也能看得出年輕時艷的容。何氏若不是兒子英年早逝,年的孫子繼位了,也不會這麼快就做了太皇太後。
“說罷。”
小太監行了大禮,匍匐在地,“稟太皇太後娘娘,安國公府的花宴上有個姑娘誤闖了楚家別院。”
太皇太後轉過頭來,眼中頗有興味,“可是見了?”
小太監搖頭,說︰“那姑娘毫發無傷的被章老夫人和秦老夫人從楚家別院接了出來。”
聞言,太皇太後語氣冷了下來,“毫發無損?與楚家是否有關系?”
“並……並未。據說只是個農家。而且章、秦兩家的老夫人都只是在外頭略站了站,並未進楚院。”小太監額頭的汗水無聲地落。
太皇太後目銳利又問︰“楚執呢?他在何?”
“攝政王還是在王府養病。”
太皇太後輕笑了一聲,“真是奇了,以往派了進那林子的人,都沒有一個好好的出來。今兒倒有人安然的出來了。”
小太監低聲說︰“許是攝政王病加重,沒有在別院,那姑娘才能僥幸活了下來。”
太皇太後並未說話,揮了揮手。
小太監從地上爬了起來,很快退了下去。
何氏心想,難道是楚執終于要撐不住那苗毒了?才會顧及不到楚院那邊?
不過,章家、秦家倒是有眼。
布局多年,就是等著楚執早日咽氣,收回兵權,那樣的孫兒才能真正的親政。
而也才能安心下來,睡個安穩覺。
只可惜,楚執的命還真是。
過幾日的壽辰,可要好好安排一番。
……
楚家別院的書房里,八方閣的掌櫃嚴澤正向主子稟報︰“消息已經告訴了沈姑娘。沈姑娘的父親重傷未愈,無法在不驚郡主府下人將他帶出來。屬下也不太明白,為何青郡主讓人瞞下了此事。難道是因為寡居多年,府上有男人的事,不宜讓外人知道嗎?”
楚執擱下手中的折子,他道︰“把大夫換我們的人,探探那人的傷勢。”
嚴澤拱手道︰“是。”
嚴澤知道,以殿下的份本適宜出面,只能暗中來幫沈姑娘。
既然已經告之了沈姑娘父親的下落,那沈家人找上門應該會順利。畢竟沈姑娘的父親是青郡主的救命恩人。
嚴澤離開後,方嬤嬤端了甜湯進來。
“殿下,您休息一會,吃點東西罷。”方嬤嬤實在是心疼主子,明明才好轉些,又要理那麼多公務。
楚執只手中的筆頓了頓,又繼續批閱,“嬤嬤,放著罷。”
“這甜湯冷了就不好喝了。本來是打算熬著給沈姑娘喝的,誰知國公府的人來的那麼快就把沈姑娘給接走了。殿下要是不嘗嘗,就太可惜了。”
方嬤嬤把那甜湯放到楚執的手邊。
楚執不語,任由那碗甜湯熱氣漸漸散去。
方嬤嬤心中嘆息一聲,默默地退出了書房。
是能覺到殿下待沈姑娘是不一般的。
只可惜想要殿下命的人太多太多了,沈姑娘若是跟殿下有太多牽扯只怕會落險境。
這也是殿下會放任沈姑娘誤解他的份的緣故。
方嬤嬤可惜的不僅僅是那碗甜湯,而是……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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