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方語只是眨了眨眼楮，哼了一聲。方昊羽更酷，故作老地點了點頭。

“那……”程敬軒完全沒有和小孩子往的經驗，說了一個字就卡殼。

“媽媽，你答應我們去吃肯德基的。”方語笑嘻嘻地往方心佩上蹭，眼楮還悄悄地往程敬軒的方向瞟。

“那是垃圾食品，你別老是帶孩子吃這個！”程敬軒不假思索地指責。

“沒有常吃，也就是這兩年，才多吃了幾頓。”方心佩傷地解釋，“以前我虧欠他們的太多，經濟條件不許可，他們總是在門口眼地看著。”

程敬軒覺得鼻子有點酸，一個沒有學歷沒有職稱，甚至連社會經驗都沒有的孩子，是怎樣辛苦，才把孩子帶大？

他們的經濟條件，可想而知。

“好，我們去肯德基。”他覺得嚨微哽，很快地說。

兩個孩子歡呼一聲，看向他的臉，和了一點，不再如臨大敵。

程敬軒覺得頗有就，哪怕簽下上億的單子，似乎都沒有這麼高興。

方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其實我和哥哥更喜歡去吃必勝客，不過那里太貴了。”

“不貴，我們去必勝客吃披薩。”程敬軒急忙接口。

方心佩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方語，後者對做了個鬼臉，一臉謀得逞的高興。

小小年紀，就這麼狡猾！

方昊羽沒有說話，但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左邊的梨渦，很深，把程敬軒再度看得呆了。

連酒渦的位置，都一模一樣啊！

一家四口打了車去必勝客，方心佩打電話告訴方怡，他們吃了再回去。

方怡愕然︰“晚飯已經做上了，怎麼又不回來吃？”

方心佩苦笑︰“孩子們想吃必勝客，媽媽，你先吃一點填肚子，回頭我們帶一盒披薩回來。”

“不用了，那東西貴得很，我也不吃外國人的東西。”方怡急忙拒絕，“你讓孩子們吃個盡興就是了。”

“嗯，我知道。”方心佩看向程敬軒，低聲說道，“這次出差，補很多，就給昊羽和語打打牙祭。”

“是該帶他們去吃，前兩天對門巧阿姨家的孫子還說起過，兩個孩子羨慕得不得了，還裝出不屑的樣子，我還打算你回來就跟你說呢！別記掛我了，我隨便吃點兒就行。”方怡又特意代。

“好。”方心佩強笑著答應。

程敬軒仿佛想把這些年欠下的父一腦兒補足似的，四個人點了滿滿一桌子的食。是披薩就點了三款，還有各類小吃，外加飲料幾大杯。

方心佩覺得，就算把他們的人數乘以二，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胃報銷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