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薄暮時分。下意識地撈手表,時針在五上。
竟然睡了半天!
“呀!”驚呼一聲,在手袋里狂翻手機,竟然了個空?不信邪地又翻了一次,還是沒有。
是落在辦公室里了嗎?
眨著眼楮回憶,卻最終否決。
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還接到了財務部的一個電話,是關于融資租賃的問題。後來……把手機放到了哪里汊?
雖然不能肯定自己是否隨手塞進了手袋,但總不可能會丟在草坪上吧?
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奇怪,我到底塞哪里去了呢?就算是低,也不是老年癡呆癥啊……”自言自語,轉眼就看到手機在房間的轉角櫃上一明一滅。
還真有人打電話給!
不會是融資租賃的那臺機出現什麼問題吧?在醫院的時候還答應下午回去看看的呢!可是被程敬軒半強迫地忽悠到了床-上,就睡得天昏地暗,沒有時間觀念。
掀開被子接,可是房門推開,一只手適時地把手機搶到了手里朕。
“是不是媽媽的電話?還是公司的電話?”方心佩在南津私甚,當年更是把所有的同學,都斷得一干二淨。
“你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威爾?”程敬軒微瞇著眼楮,聲音帶著上揚的聲線。
“哦,我竟然把他給忘了,都說了今天要從北京回來南津的,我還說要去接機……快讓我接。”方心佩連忙手。
程敬軒卻不︰“這麼張?他……就是那個追你追到了南津的深圳同事?”
“他不是追我,只是到南津來找工作。他是化學博士,實驗做得很好,手里有個新的項目,南津這邊有人興趣。這次到北京,也是為了專利的事兒。”方心佩一邊低著頭找拖鞋,一邊說。
頭還是有點暈。
“是什麼項目?”程敬軒本不信。
“我也不是太懂,據說是利用某種微生做記號,不用做胃鏡就可以查出是什麼病毒……”方心佩一知半解,“而且還能應用于考古方面。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對數字敏,這些化工的東西,聽起來就雲遮霧繞的。”
“我看你對他的況清楚得很嘛!”程敬軒酸溜溜地說。
“就算我聽不懂,至也能聽明白十之一二吧?”方心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審問完了沒有?現在可以把手機還我了吧!”
“沒收了。”程敬軒很霸道地把手機往口袋里一塞,“我不是買了新手機給你嗎?不用,用這種老爺貨,別人還以為我們曠世待員工有多苛刻似的。”
“我不覺得從手機上可以解讀出這些信息。”方心佩不以為然,“你先讓我回個電話給威爾,昨天答應了要帶他去吃排檔的。”
“你和他?”程敬軒一聽就炸了。
“難道你也要去?”方心佩好笑地挑眉。
完全想像不出,一西裝革履的總裁大人,還能躋在排檔里的場景。
有點喜劇效應。
更加的格格不。
程敬軒看了看還沒有批完的公文,有些猶豫。
不過,看著方心佩一臉的了然神,立刻被激起了久違的年心︰“當然!”
那神氣,倒有點像是頭小伙子。
方心佩狐疑︰“你確定能吃那些東西嗎?看你的打扮,也不像去排檔用餐的人啊!”
“我換休閑服就行了。”程敬軒還真被挑起了,回房間就換了一範思哲的米夾克和淺咖休閑。
奇怪,怎麼不記得他有這麼休閑的服?
記憶里,程敬軒只偏某個牌子,當季的服直接由專賣店送來,本不會花一分鐘的心思去逛街試。
這似乎已經了人的專利。
“哦……上次在新加坡的時候買的……”程敬軒解釋。
方心佩眨了眨眼楮,沒有說話,默默地拿起自己一不變的手袋就往外走。
程敬軒有點傻眼,新加坡這三個字,似乎有點犯某人的逆鱗啊!
“那次我只是去參加一個亞太地區的金融會議,並不是……”
“走吧,我打個電話給威爾。”方心佩打斷了他的解釋。有些事,不知道遠比知道要容易心平氣和。
就算是自欺欺人吧!
被呵護的幸福,因為想到李寶儀,而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原來的十分,一下子銳減了五分。
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人聲鼎沸的大排檔,而是挑了一間以優雅聞名的餐廳,居然還是威爾前兩天住在南津時發現的。
作為地道的南津了,在闊別五年以後,居然連街道的名字,都已經記不清。
當年,這個城市留給的,只是一恥辱柱。在記憶里,曾經被刻意地忘過。
暮里的玫瑰,擰著脖子想要留住最後的年華。舒放的金盞花蕊,仿佛了灰燼。
春天將逝,連帶著遲來的幸福。
“他的電話號碼多?我打給他!”程敬軒拿出手機,作勢待撥。
方心佩瞠目︰“他是我以前的同事,我打給他是天經地義,你打給他又算是演哪一出?你就在旁邊,難道還怕我和他做什麼出軌的事嗎?都說了,我們只是同事和朋友。”
“我對他的項目興趣,想找他談談。”程敬軒強辭奪理。
哼,他今天就是跟定了某人。
---------------------------------沐沐有話說---------------------------------------------------
青春如奔馬,一騎絕塵。在連續的加班的忙中,發現居然已經將至元旦。眼看著沐沐又要大一歲……不,現在應該說老一年啦!祝所有的親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在新的年,心想事!同時謝和兩位親的荷包。沐沐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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