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方心佩和程敬軒雙雙早退，去兒園接一對寶貝。

為了讓雙胞胎坐得更舒服，程敬軒還特意去店把兩人座的法拉利，換了剛剛拋好的勞斯萊斯。

一路上，方心佩隔著玻璃看窗外，想著自己的心事。

自從昨天方怡知道程敬軒要把雙胞胎接回程家後，就想一大早把方昊羽和方語接回去，或者躲到鄉下去。

方心佩嘆了口氣︰“媽媽，最終的決定權，在孩子們的手上。畢竟，一邊是他們的媽媽，一邊是他們的爸爸。”

“他也算是父親嗎？”方怡對程敬軒沒有好汊。

他把兒害得還不夠慘嗎？

方心佩遠避南津的那五年，把賬的絕大部分算到了程敬軒的頭上。盡管私心里，也認為自己當初有些絕。

可追溯源，罪魁禍首還是程敬軒，不是嗎？

“他貢獻出了子……”方心佩苦笑，低聲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而且，他們程家在南津的勢力很大，如果真要鬧出來，最後鬧上法庭，兩個孩子也會明正大地被判給他們家。”

母倆坐對愁城，直到後半夜才長吁短嘆地各自睡去。

“在想什麼呢？想得這樣的出神，連了你三聲都沒有聽到！”程敬軒把汽車開進校園，泊好了車，看到方心佩還直著眼楮發呆朕。

“在想……不知道孩子們會不會願意留在程家……”方心佩回過神來，心里酸楚，神也有些淒然。

他們等了兩分鐘，兒園就放學了。

孩子們在老師的帶領下，排著不算太整齊，但勉強可以看出隊形的隊伍，一個挨著一個走出來。

“媽媽！”方語眼尖，舉起小胳膊歡呼一聲。

方昊羽出了甜甜的笑容，拉著妹妹的手，很快離了隊伍。

方心佩彎腰出自己的胳膊，兩個孩子幾乎不分先後地就撞進了的懷里。

一手抱住一個，只覺得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但是今天的幸福，似乎有點變了味道。

“媽媽，今天我和哥哥在學校里都很乖哦。”方語總是第一時間就搶走話語權，的音，讓程敬軒覺得心都快被一種做幸福的融化了。

這是他的兒。

“媽媽，這是我和語的小紅花，這個星期一共得到了十五朵呢！”方昊羽攤開掌心，蠟紙做的紅花，一朵朵地盛開在掌心，襯得一雙小手，更加白可。

程敬軒有點驕傲，這是他的兒子。

“我比哥哥多了一朵！”方語很認真地說，“因為哥哥和小朋友打架了，所以被扣掉了一朵。”

方心佩的注意力回到方昊羽的臉上，程敬軒已經在之前，發現了兒子上的“傷痕”，角有一道輕微的劃傷。

“是誰打你的？”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有點沉。

兩個孩子這才發現他的存在，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竟然雙雙選擇了漠視，把頭埋到方心佩的前。

程敬軒很氣悶，原以為兩個孩子已經接了他，原來只是自己的一廂願。

方心佩放了聲音︰“昊羽，媽媽不是告訴過你，應該和小朋友好好相，不能隨便和人打架的。”

方語仰起一張比春花還的臉︰“媽媽，哥哥不是隨隨便便和人打架哦，是因為張恆宇說我們沒有爸爸，所以哥哥才打他的。”

“誰說你們沒有爸爸？”程敬軒火大，明明自己一個大男人就站在旁邊，兩個孩子卻仿佛視若無睹。

方昊羽酷酷地轉過臉，把紅花一朵朵地放在方心佩的掌心︰“一朵、兩朵、三朵……”

他數得很認真，方心佩聽得卻很心酸，終于沒有再責備，而是把他摟進了懷里︰“昊羽……”

也許程敬軒說得對，沒有父親的家庭，終究是有著某種缺陷的。

如果沒有媽媽呢？沉著，看向程敬軒，卻看到他正被兒拉著手，往另一邊走。

正想開口問，方語已經住了腳，正揚著小臉得意地宣布︰“張恆宇，你看看，這是我和昊羽的爸爸！他比你爸爸帥一百倍，有錢一百倍，能干一百倍！”

“媽媽，我下次……不能保證不打架。”方昊羽遲疑而堅決，“只要他下次還這樣說，我就會打他！”

方心佩無語以對。

程敬軒滿臉不自在地跟著兒，由著像個小大人似的，和每一個認識的小朋友介紹自己。

“這是我的帥爸爸！”

“我和方昊羽都有爸爸的，看看，帥吧？”

“陳佳，這是我爸爸！”

“我爸爸……”

…………

程敬軒發現，方語認識的小朋友，還真夠多的。

五個班級的小朋友，至認識四個班。

更夸張的是，能出這些小朋友的名字！

難道兒園也開大課？

方語神氣活現地帶著程敬軒繞場一周，才心滿意足地牽著他的手回到方心佩和方昊羽的邊。

“好了，小朋友都知道我和哥哥有爸爸了。”笑得眼楮像月亮，“媽媽，哥哥，我們回去吧！”

程敬軒傻眼︰兒是不是招呼了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