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佩並沒有陪伴程耀梓太久，雖然從人上說，他遠來是客，盡一盡地主之誼，也是應當。

“不好意思，下周一我就要參加考試，恐怕真沒有什麼時間當你的導游。”方心佩帶著歉意說。

“我明白，不會耽擱你太久時間的。”程耀梓沒有再嘻皮笑臉，而是嚴肅了臉。

“謝謝。”方心佩激地說，“你明白的，至對于目前來說，的考試是我的頭等大事。復習了這麼久，我希能取得開門紅。”

“那麼，我預祝你考試功。”程耀梓微笑著出右手汊。

方心佩嫣然一笑，同樣出右手︰“說真的，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和上司。”

“我很榮幸，在短短的大半年的時間里，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我哥聽到了，恐怕不會太高興。”

“是。”方心佩笑得很開懷，眉宇間的一縷雲卻仍然聚而不散。

的手，被程耀梓握在掌心，小巧得像一朵小小的蓮。

程耀梓輕輕地握住，久久沒有放開。

“我該回去了，今天的計劃還有很多，要開個夜工。”方心佩委婉地提醒朕。

“真憾，我沒有比老哥先遇見你。”程耀梓憾地搖了搖頭，“其實，我們在曠世的時候，配合得很好，不是嗎？”

“是的，工作上。”方心佩點頭強調。

“不用特別提醒我。”程耀梓怔了怔之後，才仰頭大笑，“雖然我自視頗高，還不至于自以為是到認為天底下的人都會拜倒在我的西裝下。”

方心佩也笑了，帶著兩分不好意思。

也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盡管在程氏的問題，他是程敬軒的對手。

但不可否認，他和的相，從來都沒有什麼不愉快的經歷。

“我很抱歉無法陪你。”方心佩輕輕地回手，再度道歉。

“沒關系，是我死皮賴臉地纏上了你。”程耀梓笑著說。

方心佩忍俊不，對揮了揮手︰“我先走了，謝謝你的諒解。”

“等等！”程耀梓卻在抬腳轉的時候，抬手阻止了。

“怎麼呢？”方心佩疑地問。

“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以後遇到什麼困難，我指的是來自我哥……或者其他方面，那也可以……”他說得有點辭不達意。

“你是指……程敬軒……”方心佩困難地說出了悉的名字，“他對我的，摻雜了其他的東西，是嗎？”

“也不全是。”程耀梓收斂了笑容，眉頭輕蹙，“你也知道，我哥對于程氏的執念很深。說句老實話，也許你不相信，但我真的其實並不想和他爭。”

方心佩咽下了那句“何不直接放棄”的話，程家的復雜程度，不是一個局外人能了解的。

程耀梓嘆了口氣︰“阻力主要來自我媽。和我哥的母親之間，有一段連我都弄不清的過節。所以，不會坐視我哥拿到程氏的繼承權。有時候，無關理想，只是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罷了。”

“對此，我只能表示不理解。”方心佩搖頭。

“我更希能夠開創自己的一片天地，那才能證明我的能力。”程耀梓抱怨似地說，“好了，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兒，雖然我也你為我的嫂子，不過過程可能會很曲折。”

方心佩沉默著搖了搖頭，一整個晚上的愉快心，就此煙消雲散。

“我的立場，注定無法在我哥面前說什麼。以他一貫的表現來看，解除婚約，似乎不那麼現實。”程耀梓無視越來越難看的臉，繼續說。

“是，我明白的，所以從不曾強求。這段婚姻，連我媽都不看好。”方心佩咬了咬，“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不客氣，很抱歉打斷了你的好心。”程耀梓嘆息，“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幸福，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如果你站在原地，幸福不會自降臨。”

方心佩神微︰“你是說……不，他不會放棄那段婚姻的。而我，也並不認為嫁進程家，有什麼幸福可言。”

程耀梓出右手，阻止了前行的腳步︰“心佩！”

“別說了，如果我真的爭取，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會怨恨我。”方心佩淒然搖頭，“所以，我不能。”

“那麼，記住一句話。”程耀梓認真地看著的眼楮，右手固執地握住的胳膊，毫不肯放松。

方心佩疑地抬眸︰“什麼？”

“如果有一天，你被傷得很重，別忘記我也有一個溫暖的懷抱。”

“……”

看著他倏然轉的背影，方心佩有好半天的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程耀梓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定不會是理解的那樣吧？

自作多？

方心佩混地站在原地，看著他走到街角，轉過來對大力地揮手︰“記住了，這句話永遠有效。”

“我……”方心佩想要說話，他卻已經轉小跑了起來。

“難道是在做夢？”方心佩了腦袋，又用手背探了探額頭。

沒有發燒的跡象。

然後，喃喃自語︰“可能嗎？他是你哥……”

即使傷得遍鱗傷，也不可能去找程耀梓療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