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考試，對于方心佩來說，是忙碌而充實的。

每天只睡六個小時，看得方怡既心疼又焦急。

“佩佩，早一點睡吧！”端進一盤水果。

“還有一點兒看完，興許明天會考以呢！”方心佩頭也不抬，“媽媽，你先睡，不用等我。”

“孩子要睡容覺。”方怡心疼地替拂了拂額角的劉海汊。

“我的皮難道還不夠好嗎？”方心佩故意笑著問，顯擺似地側過臉來，大驚小怪地了起來，“怪不得媽媽要我睡容覺呢，原來我的皮還不如媽媽！”

方怡滿足地嗔了一眼︰“你呀，現在越來越貧！”

“和媽媽在一起，才這麼貧嘛！”方心佩把臉側靠在方怡的圍上，那里有洗潔清的味道。

“知道貧，那還是好的。”方怡嘆了口氣。

“那是。”方心佩扮了個鬼臉，“每天上班的時候繃著臉，只能回來和媽媽貧了。”

“我不和你多說廢話，早一點睡”方怡故意板下臉朕。

“現在還不晚啊，我到十二點就睡，媽媽就不用等我了。”方心佩推了推方怡，“放心，我會自己洗澡，自己換上睡，自己……”

方怡忍不住笑︰“是啊，你小時候，就喜歡什麼都自己做。有時候好半天都穿不上，卻偏偏不肯讓媽媽幫忙。現在……也是一樣。”

“不會啊，現在早不一樣了。現在飯都是媽媽做的，還削好了水果端給我。按理說，這應該是我為媽媽做的。”方心佩拈起一塊隻果，故意咬得很起勁。

“明天我給你燉個肘子湯吧，加點黃豆。”方怡憐地看著。

“那不會太麻煩媽媽嗎？”方心佩搖頭，“吃清淡一點好，我都覺得最近被媽媽養得胖了。”

“你就是應該胖一點才好。”這話，說得讓方怡很有就。

“不行不行，我要減。”方心佩嚷嚷。

“胡說八道，別跟李阿姨家的兒一樣，這麼瘦津津的材，還減？”方怡瞪了一眼，“跑出去，人家都當是你媽媽不會燉湯。”

方心佩故意愁眉苦臉︰“雖然胖一點也不難看……”

“是好看。”方怡糾正的提法。

“好吧，好看。”方心佩從善如流，可是臉更苦，“可是，我的服會嫌小。那樣一來，事可就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

“我的服不是都嫌小了嗎？”

方怡把書桌上的廢紙收到一旁︰“你的服都過時了，是該重新買一批。”

“不會啊，我買的都是經典款式，從來不流行，但也永不會過時。”

“我看李阿姨的兒，買了好幾件雪紡的蛋糕，倒是蠻好看的，等你考完了，我們一起去逛逛街。”

“蛋糕？”方心佩夸張地，“李阿姨的兒才剛剛畢業，當然能穿這麼卡哇依的子了。我……還是免了吧，穿不出去啊！”

方怡好笑地了的鼻子︰“你也就比大了兩三歲，把自己說得像比老了十七八歲的樣子！我看那個子適合你，氣質一定會顯得很甜。”

“饒了我吧，媽媽，那種子我穿不出去。要是穿到公司里，一定每個人都會向我行注目禮。”

“那是因為你搶眼漂亮。”

方心佩咕噥︰“不是，是因為我老牛裝草……啊，對不起媽媽，我並不是存心要說你是老牛的……”

方怡笑睇著，母倆笑一團。

看著方怡收了盤子走出房間，方心佩的笑容才斂了起來。

這樣的生活，很好。

想。

不應該有更多的奢求。

能夠讓方怡快樂地生活每一天，已經了最大的願。

只希能讓方怡活得長一些，更長一些。

哪怕付出更大的代價，也甘之若飴。

但願孩子們長大以後，不會生怨。

五年前，選擇了孩子。

五年後，選擇了母親。

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卻是唯一不違背良心的抉擇。

所以，程敬軒的婚娶，其實已經不再重要。

方心佩有時會想，也許是因為不夠努力爭取，才讓程敬軒下不了決心婚約。

不過，強扭的瓜不甜，不想勉強他任何一個決定。

唉！

甩了甩頭，方心佩再度把心思放到書本上。經過半年的突擊訓練，的英文閱讀已經不任何問題。

至于專業知識，在難度上確實不如，所以對自己的考試，深信心。

“考完了這張證，不能再考了。”嘆了口氣，看著手邊厚厚薄薄的書和筆記，有點憾地想。

盡管對考試的結果並不是很在意，但對于每一場考試，還是習慣竭盡全力。

因此，最近陪伴方怡的時間，真的很。

除了考試，就是看書。除了看書，就是做題。

留給方怡的，始終只是一個燈下的背影。

“要不要隨便談場，讓媽媽高興高興呢？”方心佩忽發奇想，隨即悚然而驚，背上已經沁出了一層的冷汗。

難道是自己在等待里，已經膩了，所以想要尋找另一份？

的手微口，隨即低頭，筆疾書。

筆尖，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聲音，讓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