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興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三個小孩在酒店門口還不舍，小腦袋湊在一起，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再見。”方語揮了揮手，“我很快又會來深圳的，到時候打電話給你們。可惜，你們沒有，不然的話，我們可以在網絡上聯系。”

方心佩驚異地看了兒一眼︰“你會用？”

“當然。”方語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面對大人們怪異的眼神，有些困。

不就是用而已嗎？

這值得奇怪？

“就是騰訊？”方心佩再度確認一遍。

“當然，還有，那個也能用，不過和外國小朋友聊得多一點。”方語很誠實地說，“哥哥喜歡用那個，我還是習慣用。汊”

“你們的孩子，可真是……天才。”孩們的媽媽，已經無法用雖的詞匯來形容。

“他們只是貪玩。”方心佩替兒謙虛了兩句。

“語再見，下次要早點來深圳哦。”小孩子揮了揮手，才被各自的母親強行拉走。

方心佩蹲下子，和兒平視︰“語，你和哥哥天天玩電腦嗎？”

方語高興地點頭︰“是啊，爺爺送了我和哥哥一人一臺隻果，據說是功能最強大的一款呢！我喜歡菜，哥哥喜歡玩網游。”

“玩的時間可不能太長，不然以後會近視眼的。”方心佩憂慮朕。

隨著現在的小朋友近視眼比例的飛速提升，認為是由于電腦的原因。

“我知道！”方語不以為然地說，“我和哥哥天天會看視力表的，玩游戲結束以後，會有人給我們按眼部。”

方心佩默然。

果然是留在程家，得到的照顧也是最好的。

怎麼可能會有能力，替一雙子請專業的眼部按師？

程敬軒把拉了起來︰“放心，昊羽和語雖然小，但很有自制力。再喜歡的東西，也不會不眠不休地玩。尤其是昊羽那小子，本容不得別人指手劃腳。”

方心佩忍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對他指手劃腳？”

“我是他老爸！”程敬軒很不服氣地瞪了一眼，“難道不可以？”

方語卻撇了撇︰“什麼老爸？這話也好意思說！把我和哥哥扔在深圳，不管不顧了那麼多年，等我們長大了，不用你心了，才接我們回去！現的爸爸，有那麼容易當嗎？”

程敬軒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惱怒︰“大人的事，小孩子攙和。”

“哥哥說的，有些大人比小孩子還稚呢！”方語不屑的語氣，讓程敬軒張口結舌。

很顯然，在方昊語的話中，他就是那個比孩子還稚的大人！

什麼小孩兒啊！

“語，你答應小朋友們盡快來深圳的，下個星期嗎？”方心佩牽住兒的手，坐上了程敬軒的車。

“怎麼可能？”方語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我想，爸爸是不可能接連兩個星期把我們帶出來的。爺爺肯定會有意見，他會不允許的。”

方心佩有點失。

也希能夠時常看到一雙兒。

握著兒小小的手，甚至舍不得放開。

抵達大廈的時候，站在樓下迎接的，並不是方怡，而是方昊羽。

“媽媽。”他很自然地走過來，牽住方語的手。

可招呼卻只是對方心佩，程敬軒被他直接無視。

“喂，臭小子，怎麼只媽媽，不爸爸？”他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

方昊羽看了他一眼，敷衍地了一聲︰“爸爸。”

明顯沒有誠意嘛！

程敬軒有點挫敗地看著兒的背影︰“什麼兒子啊！還是兒心，至走的時候沒忘記和我說再見。”

“是啊，兒是媽媽的心小棉襖。”方心佩調侃的話，讓程敬軒又挫敗了一下。

從二十歲起，他縱橫商場十多年，雖不能說呼風喚雨，至在商場的地位也舉足輕重。可對于兩個孩子，還真沒有什麼威信可言。

缺失了孩子們的年時間，恐怕是無法彌補的裂痕。

就像方心佩。

盡管對他微笑，可是他分明看得出來，那笑容里，還孕含著水意的朦朧。飄忽間，仿佛隨時都會遠去。

他心里一，拽了的手。

因為過于用力，方心佩痛呼一聲︰“哎喲，你用力我做什麼？”

程敬軒失神地一笑，松開了手，半真半假地說︰“怕你逃開。”

方心佩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能逃開，還會留在他邊嗎？

人逃開了，心還是逃不開，有什麼用？

仰起頭，看著天上半明半暗的星星，角的笑意，越來越苦。

城市的天空，星星很黯淡。

“走吧，我們還有一整個晚上……不對，被語搶掉了半晚，只剩下半晚了。幸好還有明天，我們有一整個白天，加一整個夜晚。把兩個孩子留給你母親，我們過二人世界。”

方心佩古怪地瞅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是帶孩子們過來和我團聚的。”

“不，我是為了自己和你團聚。”程敬軒不懷好意地笑著，“我懷念你上的味道。”

盡管夜朦朧，方心佩的臉還是驀地紅了。

這男人，開玩笑也不看場合，葷素不忌！

掉頭跑向汽車，其實也認可了他的說法。

他上的味道，也是所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