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是個水楊花的惡毒人,孩子可能是別人的。”
闕清歌護著肚子,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即便臭名昭著又怎麼樣?
“是不是我的,等生下來不就知道了嗎?”
季涼川當然知道說的是假話,可心還是不可抑制地疼。
以前最討厭自己這樣說了,可現在竟然為了逃離他而這麼說自己。
“我的孩子,不需要你知道。”
闕清歌花了這麼大的勁才逃出來,又怎麼可能跟著他回去。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就算死了也只能做我的鬼。”
闕清歌休想離開自己和這個人在一起,季涼川狠狠地瞪著閑乘月。
“我的人,就算是我不要,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闞清歌看著季涼川殘忍笑容,直了脊背,一臉堅定的說著。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說就,你說不就不?不好意思,我不奉陪!”
那種招自之既來揮之既去的日子,已經夠了。
季涼川聽著闕清歌這些七八糟的話,不由得火冒三丈︰“我沒同意,你哪兒也別想去!”
他將視線落在閑乘月上,森森的笑著︰“你今天如果不離開這個地方,我敢保證,你會後悔,這余家會因為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闕清歌心底非常憤怒,明明是他不要的。
現在,都已經離開了,可這個瘋子卻不肯放過,甚至還要把余家扯進來。
“對,我就是瘋子,所以我不保證這余家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季涼川惡狠狠的威脅闕清歌,他知道闕清歌是不會連累其他人的,寧願苦的是自己。
兩行悲涼的淚水從闕清歌眼角落,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上一個這樣的人。
“我和你走,你放開他。”
闕清歌看著被他按在樓梯扶手的閑乘月,給他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
“清歌,你別怕!這里是余家,他不敢怎麼樣的。”
閑乘月眼神挑釁的看著季涼川,他剛才拉著他不想讓他靠近清歌,沒想到卻反被這個王八蛋給按住了!
季涼川角上揚,卻是實實在在的威脅︰“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敢不敢?”
闕清歌從樓上走下來,看著僵持在樓梯口的兩人,不苦笑。
輕輕上前拿開了季涼川的手,扶起了閑乘月替他理了理被皺的襯。
臉上笑得溫和,可眼中的忍卻讓閑乘月心疼。
“沒事兒,還不會殺了我的。”
說完,不再看季涼川一眼,轉自己往門外走去。
剛出門口,就看到還在那站著的余家老爺。
對著余家老爺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余伯父一段時間的照顧,打擾了。”
其實闕清歌看得出來他們並不喜歡自己,之所以會收留不過是看在閑乘月的面子上。
也知道閑乘月之所以不姓余,也是因為他還沒有原諒余家。
這一段時間,余老爺子不僅沒有苛待自己,也從來沒有給擺過臉。
想必,閑乘月又為了舍棄了什麼,留在這里只會給他帶來麻煩。
季涼川一言不發的看著,等著跟余家的人道謝。
看著闕清歌走出余家的大門,自己上了門口的車。
季涼川就這麼默默地坐在旁邊,一時間,有些拿不準闕清歌的心思。
“闕雪螢都告訴我了。”季涼川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和解釋一下。
闕清歌依舊低著頭看著自己手心,一言不發好像本就沒聽到他說了什麼。
心里卻在想季涼川這般沒頭沒尾,誰知道闕雪螢都說了什麼。
季涼川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當初醫院的事是我誤會了你。”
他覺得這樣就行了,闕清歌等著的不就是這麼一個結果。
闕清歌心想,多麼高冷的男人,含糊不清的說了兩句話,連個道歉都沒有。
手上自己的肚子,悄悄和肚子里的寶寶說話︰寶寶,這樣的父親你喜歡嗎?
應該不喜歡吧?所以沒有這個父親也好的。
季涼川看了一眼闕清歌,心下一驚︰孕相已經這麼明顯,可他卻到今天才看到。
只要一想到懷著孕,他還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人打。
甚至還曾經親自手,季涼川就覺自己呼吸有點重。
他握了方向盤,聲音有些沙啞︰“你應該早些和我說的。”
那一次闕清歌逃出來向他求救,應該是對自己抱著希。
卻又不肯說出懷孕的事,他覺得,他有點看不懂這個人了。
闕清歌看著窗外,神淡然,像是回憶一件無關要的事︰“說什麼?說我要為你的太太,還是只想嫁給你?”
不是沒有努力過,爭取了,可是季涼川一次又一次斬斷了的希。
“我以前總是想著,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該多好。”闕清歌看著窗外,語氣平靜如水。
“可是等到現在你真的知道了?卻好像毫無意義。”
闕清歌扯角,輕輕的笑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又還有什麼意義?”
闕清歌以前以為的委屈如果有人知道了,會高興至會欣。
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這一切對于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委屈又怎麼樣,痛苦又怎麼樣,反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即便他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
“至于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你要表達什麼?是疚,還是道歉?”
季涼川有些不悅,這人今天話怎麼這麼多,繞來繞去都是些他不喜歡聽的話!
“你變了,現在只會惹我生氣。”
聽著季涼川的話,闕清歌苦笑一聲︰“你也變了,竟然對如此惡毒的我和悅,還真是必可思議。”
季涼川知道這個時候的闕清歌緒不好,也就耐著子繼續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已經晚了,後半句闕清歌並沒有說出來。
“我給你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季涼川不不慢的丟下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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