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瀲抱著杜若寧一口氣沖過去,地上跪著的人全都為他們讓開路。
莫南和莫北就跪在杜關山旁邊,看到杜若寧過來,莫南起迎上來,帶著哭腔喊道:“若寧小姐,快勸勸國公爺吧,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兩個行刑的侍衛這時也停下了作,一臉惶恐地看向杜若寧:“若寧小姐,是國公爺著屬下打的,不打的話就要砍了屬下的腦袋……”
話音未落,便被杜關山呵斥道:“誰讓你們停的,接著打!”
“這……”侍衛為難地向杜若寧求助。
“退下吧!”杜若寧擺擺手,讓兩人退開,赤足走到父親和大哥邊。
父親還好些,行刑的侍衛不敢真打他,大哥的后背卻已經紅一片。
“阿爹,你這是干什麼呀?”看著大哥淋淋的后背,心疼得直掉眼淚。
杜關山神悲痛,又帶著深深的愧疚:“寧兒你讓開,我們都是罪人,你不要管我們。”
自從二皇子丟了之后,他的狀態就非常不好,因為急著找人,一直咬牙強撐著,眼下找了兩天二皇子還是毫無音訊,他也終于崩潰了。
他恨自己謀劃不當,掉以輕心,明知二皇子這麼重要,卻只派了兩個人去保護他,同時又惱怒杜若飛治下不嚴,疏于職守,導致二皇子離開營地都沒人發現。
所以,他認為自己和兒子就是害二皇子被劫的罪魁禍首,死不足惜。
杜若寧聽他把自己說罪人,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阿爹說的什麼話,這十年來,你為我們付出了什麼,別人不明白,難道我還不明白嗎,若連你這樣的都是罪人,天下就沒有一個好人了,再者說,鈺兒被劫只是個意外,就算要追究責任,也該追究宋憫才對,阿爹何苦讓自己和哥哥這樣的大刑,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杜關山看哭得傷心,自個也忍不住哽咽:“我可不就是個罪人嗎,辛辛苦苦找了十年才找到二皇子,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問心無愧的去見先帝,卻又讓二皇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這樣一來,我有何臉面去見先帝?”
他越說越傷心,最后已是老淚縱橫。
莫南跟隨國公爺多年,從不曾見國公爺這樣流淚,膝行上前伏地叩首道:“國公爺,這事不怪您,也不怪世子,都怪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小皇子,該死的是屬下……”
“你是該死,不用著急,馬上就到你!”杜關山打斷他,厲聲命令行刑侍衛,“打,接著打,再敢敷衍老子,老子砍了你們的腦袋!”
兩個侍衛嚇得直發抖,怯怯地又舉起了刑杖。
杜若寧勸不住這個倔老頭,又氣又急,索直接伏在他背上嚎啕大哭:“阿爹要打死自己,就連我也一并打死吧,我已經丟了弟弟,若是再沒了阿爹和大哥,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哎,你,你這孩子……”杜關山的心都被哭碎了,連連嘆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國公爺!”江瀲及時上前道,“若寧上還有傷,為了來勸你,連鞋子都沒穿,你若真心疼,就別再讓為難了。”
杜關山頓時心疼不已,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不打了,你快把寧兒扶起來吧!”
等江瀲扶了杜若寧起來,他自己也從長凳上爬起來,坐在那里抹眼淚。
九尺高的漢子,叱咤疆場的不敗戰神,此時卻當著眾人的面掉起了眼淚,杜若寧心酸不已,過去蹲在他面前抱住他的手。
“阿爹不要自責,父皇不會怪你的,我們也一定能找到弟弟的。”
先前在江瀲面前,自己還哭哭啼啼質疑能不能找到弟弟,這會兒卻又不得不故作堅強,反過來安父親。
江瀲看著,也同樣心疼不已,若非人多,恨不能立刻將摟進懷里。
杜若寧接著勸杜關山:“阿爹你不用擔心,我來的時候已經想過了,宋憫若想害鈺兒,大可以直接殺了他,既然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把人帶走,說明他是想拿鈺兒為難我,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通知我并向我提出要求的。”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就不找了嗎?”杜關山問。
“找還是要找的,一邊等一邊找。”杜若寧話鋒一轉,“見過鈺兒的人本就不多,大哥和莫南莫北恰好都認識他,阿爹就算要罰,也等找回鈺兒之后再罰吧!”
杜關山遲疑片刻,狠狠瞪了莫南一眼:“還不快滾去接著找!”
莫南挨了罵,卻也放了心,躬應是,和莫北一起離開。
杜若飛掙扎著爬起來,也要接著去找,被杜若寧制止。
“大哥了傷,先包扎止休養兩日再說。”
“不用,我沒事。”杜若飛悶聲道,面對這個被自己疼了十多年卻突然變公主的妹妹,一時心復雜不知該怎麼面對。
還有那個小棄,他也想不明白,那孩子明明是個孤兒,怎麼也搖一變就了流落民間的皇子。
他們家是燒了什麼高香,皇子公主都跑他家來了?
不管怎麼說,小棄確實是在他的營地丟的,這責任他無法推,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小棄找回來。
他這倔勁兒一上來,簡直和杜關山一模一樣,杜若寧攔不住,只好向杜關山求助:“阿爹,你快勸勸大哥吧!”
“勸他做什麼,讓他去找人,找不回來他自己也別回來。”杜關山道。
杜若寧又氣又急,只得又使出殺手锏,抹著眼淚嗚嗚哭道:“我不管,我就是不讓大哥去,大哥若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這一招果然有效,父子兩個見又哭,心立馬就了。
“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包扎。”杜關山瞪著眼沖杜若飛吼,“養好了傷再給老子接著找,找不著了你的皮。”
杜若飛垂著頭默不作聲,江瀲捅了下春,示意他把人帶走療傷。
春領會,過去向杜若飛行禮:“小公爺跟小的來吧,小的帶您去太醫院讓太醫瞧瞧。”
“去吧大哥!”杜若寧眼淚汪汪地推他。
杜若飛便一聲不吭地跟著春走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杜若寧有些撐不住,上的傷一陣疼似一陣。
江瀲扶住,對杜關山道:“若寧上有傷,國公爺還是進殿坐著說話吧!”
“有傷你還讓來!”杜關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還不快進去!”
“……”江瀲平白被懟,看在他是老丈人的份上,懶得和他計較,扶著杜若寧進了殿。
武英殿位于太和殿西側,規模和宋憫的文華殿相同。
因太和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雖然嘉和帝已經被江瀲在永壽宮,其他人也沒有資格進去,因此杜關山便做主將武英殿用作臨時議事的地方。
三人在殿里落座,杜關山和江瀲把這兩天的事大致對杜若寧說了一遍。
嘉和帝被關在永壽宮,陸皇后和其他妃嬪們都在各自的住被看管,七皇子隨其母妃在一,朝中大員的府上也都有派兵把守,唯獨太子當晚從東宮道逃出城,帶著五軍營的人馬向東占領了離京城最近的承平府。
“還是讓他跑了嗎?”杜若寧聽聞太子逃走,倒也沒有太意外,隨即問杜關山,“五軍營有多人跟他走了?”
“大約三萬人。”杜關山道,“這個不足為懼,我已經讓老侯帶著一部分飛虎軍在城東駐防,他跑得容易,想回來沒那麼容易,等咱們找到了二皇子,再收拾他不遲。”
“好。”杜若寧點點頭,又問,“民眾呢,京城的民眾有沒有遭損失?”
“沒有,民眾都還好。”杜關山道,“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有時間反應,眼下大局初定,他們各自待在家里,雖難免有惶恐,但命無憂。”
“如此便好。”杜若寧稍稍放下心來,看向江瀲,“陸嫣然呢,可有傷?”
“沒有,沈決把送回了尚書府。”江瀲道,“只是陸朝宗不見了,我猜他應該和太子在一起。”
太子都不足為懼,杜若寧自然也不把陸朝宗放在眼里,想了想又問杜關山:“阿娘還好嗎?”
杜關山愣了下,幽幽嘆道:“先前我空回了趟家,把來龍去脈都和說了,一時不能接,我走的時候,還在掉眼淚。”
杜若寧的心再度揪起來。
相比大哥,對這個娘親虧欠的更多,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彌補。
“你也不要擔心,你阿娘需要一個適應過程,回頭我再勸勸,會想通的。”杜關山說道。
杜若寧眼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點點頭。
杜關山又道:“除了找二皇子,還有一件當事,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位不能總這樣懸著,拖得久了易生變故,依你之見當如何?”
“依我之見……”
“依我之見,皇位就由若寧來坐。”江瀲搶先說道。
杜若寧和杜關山都看向他。
江瀲淡定道:“我們最開始的打算就是找不到二皇子就讓若寧上位,現在,二皇子又丟了,等同于沒有找到,我們只需按照原計劃行事即可,有什麼好糾結的?”
江瀲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杜若寧尚未醒來時,杜關山已經和那些老臣就此事探討過幾回,但因每回總有人意見不同,到現在也沒個定論。
原本他因著杜若寧未婚夫的份,不打算多說話,可事一直這樣拖下去本不是辦法,不如干脆一點,誰的意見也不聽,直接來個一錘定音。
他不是要自己來定這個音,之所以搶在杜若寧前面說,是在提醒杜若寧不要猶豫。
杜若寧看了他兩眼,便領會到他的意思,轉頭對杜關山道:“江瀲說的有道理,那就由我來吧,大不了什麼時候找回弟弟,我再把位子讓給他。”
杜關山見主意已定,頷首道:“行,只要你沒問題,剩下的就給我來辦,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明日再說。”
“有勞阿爹。”杜若寧起向他拜別,和江瀲一起離開。
杜關山了這一拜,看著漸漸遠去的影,心中一時慨萬千。
過了今日,就不能再他阿爹了,也不能再拜他了,更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與他哭鬧撒,隨意說笑了。
過了今日,大周史上將會誕生第一位帝,雖然登基之路可能會面臨諸多困難,但他會一直站在邊,為掃清所有的障礙。
因為是他最心的兒,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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