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門冬都不知道,看來這花是很珍奇了,簪星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咱們走吧。”
“走?”門冬驚訝:“為什麼要走,雖然我不知道這花是什麼,可它模樣罕有,定是世間有的奇花,當然要摘下來了!”
“這正是問題的所在。”簪星看了看那朵金閃閃的花,“越是斑斕艷麗的東西,越是不能掉以輕心。這山上多野靈,這麼大一朵金花長著,焉能有不靠近之理?可這花還是這麼好端端地長著,說明了什麼?”
“什麼?”
“要麼就是陷阱,要麼就是這花有自保之力。”簪星道:“這種東西我見得多了,別因小失大。”
“這是什麼道理?”門冬難以置信地盯著:“凡人尚且知道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何況是咱們修仙之人?這花出現在了你面前,就是你的機緣。老天都把東西送到你面前了,你卻疑神疑鬼,將機緣拒之門外,你這樣,怎麼可能氣運加?你不敢去,我去!”他一轉,掏出一張疾風符在腳下,一陣風般的,立刻靠近了那朵金花。
簪星還沒來得及拉住這死孩子,疾風符就已經生效了。疾風符難做,一張符要好幾十靈石,簪星沒舍得買,眼下又不放心門冬一個人自己去摘花。只能一邊心里暗暗罵著,一邊順著樹枝慢慢地往金花那頭爬去。
正爬到一半,簪星看見門冬的作突然停了下來,定睛一看,就見通往金花的另一只樹的樹枝上,正有一個悉的人朝花朵靠近,正是赤華門的談天信。
先前聶星虹說了那一番話后,各大宗門的人就都分道揚鑣了。別說是不同宗門,就是同一個宗門的弟子進了境,除了手不佳的,大多都會獨自行事,免得宗門里為爭東西引起訌。簪星先前以為談天信早就已經走遠,沒料到他也發現了這里的金花,估著是想先下手為強。
簪星本不予理會,可突然又想起談天信在離耳國的鏘鏘賭坊里,將琉璃宗的那個修士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樣。雖然榮余當時是銀罌假扮,可談天信暗藏的私心卻不是假的。后來在山里的赑屃一事,包括與鮫人纏斗后第二日就要境照常開啟,樁樁件件,都昭示著這是一個自私心機的貪婪之人。
門冬跟他搶“機緣”,只怕談天信會下狠手。
果然,那頭的談天信已經看到了門冬,他先是一怔,下意識地提起手中的劍,不過須臾,又很快停下手中的作,腳步變慢了些。
簪星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人只怕也擔心金花有蹊蹺,見門冬在此,干脆故意走得慢些,好教門冬給他探路。
門冬畢竟是個孩子,雖有仙靈竅,在辨識靈草靈果上無人能及,可算計人的心理卻遠遠及不上談天信這樣的狐貍。本來看見有人來搶金花,門冬就有點著急,生怕被別人半道截胡,此刻看談天信作慢了些,更是迫不及待,干脆將冰壺直接往乾坤袋一扔,兩手攀著樹枝朝那花力爬去。
簪星這會兒也不得,只得趕用了張傳音符給顧白嬰,自己跟著門冬往那頭爬去。
門冬已經爬到了距離金花只有幾步之遙了,他仰起頭看著這花,這花很大,不能像摘龍齒果一樣直接拽下來。他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把鐮刀,這刀是平日里用來割有些生刺的靈草用的。他舉著鐮刀,就要往金花的花砍去。
就在這時,一道劍突然襲來,將門冬手中的鐮刀撞飛出去,下一刻,談天信出現在門冬面前。
簪星心中嘆息一聲,果然截胡了。
“滾開,臭小子。”談天信居高臨下地看著門冬。他修為不錯,不用像門冬和簪星這樣攀著樹枝,雙腳站在樹枝上也很穩。
“你.....你不要臉!“門冬氣得臉都青了,“這花是我先看到的!”
“你先看到的又怎麼樣?”這男人冷笑一聲,氣焰十分囂張:“誰先搶到就是誰的。再廢話,我就一腳把你踢下去。”
“談同修,”簪星怕門冬被欺負,一邊努力往那頭爬一邊大聲道:“你要摘花便摘花,你要是傷我師弟,我也不介意一嗓子將所有修士都來。境里還有其他宗門的人,你要是覺得知道的人太,想多與人分一番,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談天信當然不愿意知道此花的人太多,聞言收回拍向門冬的手,哼了一聲,直接往那金花前走去。
簪星朝門冬招手,示意他趕回來。
門冬扁了扁,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順著樹枝又往回爬去,邊爬邊回頭看一看那金花。
談天信已經走到了金花旁邊,他似乎也對這花很滿意,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劍,朝花狠狠砍下。
簪星心中松了口氣,對于這花被談天信摘走,倒是不怎麼憾。不知道為何,這朵鮮艷的花總讓覺得有些不對勁。或許是小時候自然雜志看多了,對于斑斕艷麗的生,總是天然存在一份警惕。
譬如多年以前就看過一種蛇類,尾是蟲子的模樣,足以以假真,蛇將尾放在外面晃,吸引鳥類來啄食,待鳥類靠近,便了蛇的獵。
這花艷麗得如此不正常,別說花瓣發著,連花都是燦爛的淡金,又沒有葉子,掩映在龍齒樹茂的樹冠中,焉知是不是什麼新的陷阱?
不過,連花都是金,也真是見。
花......
簪星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抬起頭:“門冬,快跑!”
遠,鋒利的劍尖撞向了花,那看似的花卻如石鐵一般,將劍尖彈了回來。
接著,山林的上空傳來一聲驚天地的咆哮。
彌彌的瞬間炸了起來。
從龍齒樹中,竄出一道綽綽的虛影,這虛影如一道紅流火,那只金的花懸在它背后,是它晃的尾。
這是一頭火紅的斑斕巨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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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虎:我是fafa
我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