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遠山,白家所有人的臉都差的離譜,白玉玲和蘇泠月站的位置不遠,恨不得一刀將蘇泠月捅個窟窿,可不敢在夜澈雪面前公然手,只能將這口惡氣生生咽下去,燒的五臟六腑都疼。
可蘇泠月沒有看白玉玲,只優雅的看著白遠山,了他一生,道:“帝君大人。”
白遠山憋的臉都快黑了,他本想給夜澈雪一個下馬威,所以坐著不肯起行禮,但蘇泠月這一聲帝君喊出口,就讓白遠山此舉的質變了。
公然在帝君面前不肯行禮,你白家是想謀反呢還是想謀反呢?
白遠山深吸一口氣,瞪著蘇泠月道:“本座乃是白家族長……”
“哦?”蘇泠月揣著聰明裝糊涂,目掃過跪著的一票人,道:“這大殿之中,有人跪著,有人站著,唯獨您坐著,這地位高下一目了然,您不是九州帝君,那誰才是九州帝君?”
這下,那些跪著的其余八個家族的人覺著有些不對味了。他們都是族長,和白遠山平起平坐,可白遠山這麼一鬧,在外人眼中,就如同是其余八個家族的族長跪的是白遠山一樣。
九大家族每一個都心高氣傲,暗地里互相有較量比拼,其他家族的族長哪里甘心在云浮大殿之上,公然給白遠山行跪拜大禮?而且若不是白遠山想當眾給帝君難堪,他們又怎麼會被連帶著跪這麼久?
白遠山立刻就覺幾道不滿的目刺了過來,扎的他如芒刺在背,
“我……”白遠山恨不得一掌劈死這胡攪蠻纏的賤婦,可偏偏蘇泠月頂著張疑臉,還補了一刀:“我是外鄉人,不懂你們九州帝國的規矩,說錯了請別見怪。我只知道,在我們那,臣子只跪拜君主,這些八大家族的長老們跪的人,不就是九州帝君嗎?”
蘇泠月這話說的,就好像是白遠山地位遠遠高于其他八個族長,是專門跪他白遠山來著。
夜澈雪依舊一言不發,幽深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大殿上的所有人,唯獨在目到蘇泠月時,閃過一抹溫。
他沒有強的命令白遠山跪下,也沒有讓任何人起來。為即位不久的年輕帝君,他不能對白遠山這個積威依舊的白家族長低頭和示弱。
夜澈雪的耐心很好,白遠山你不跪,可以,孤可以等,讓其余八大家族并無淚城主跪著,陪你耗。
白遠山還在強撐著堅持,可此時好幾個族長都對白遠山傳音。
“白老弟,你們白家和夜家的事,你們關起門來自己解決,何苦拖著我們下水?”姑蘇家族長姑蘇亮不滿道。
“白兄,見帝君本該行禮,你這是何苦賭氣呢?這麼多人看著,你讓帝君下不來臺,與你白家也沒有好。”與白遠山好的上家族長上銘道。
白家小姐被毀婚,其余幾個家族本就是一半湊熱鬧一半瞎摻和的圍觀態度,這下白遠山強行拉他們下水,他們可就不干了。他們并不希夜家誤會他們和白家聯合給夜家施,畢竟夜家白家聯姻,好是白家的,關他們什麼事?憑什麼拉他們當靶子?
過了許久,白遠山頂不住其他幾個家族的力,和來自夜澈雪的迫,他不甘心的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瞪了蘇泠月一眼,而后慢吞吞站起來,帶領族人朝夜澈雪跪了下來行禮。
蘇泠月含笑看著白玉玲,就站在白玉玲面前,看著白玉玲在面前緩緩跪下。
白玉玲亦瞪著,目淬毒,知道自己跪的人是夜澈雪,可這個賤婦偏偏站在面前,一跪!還不的沖著那賤婦的方向磕頭,簡直豈有此理!
可白玉玲不得不跪,瞪著蘇泠月,恨不得用目將幾個窟窿,可蘇泠月優雅的看著,甚至還不聲的挪了挪子,結結實實的擋在白玉玲和夜澈雪中間。
這麼一來,白玉玲就更像是在給蘇泠月下跪。
“下賤的賤婦!”白玉玲低聲咒罵。
蘇泠月恍若未聞,低頭看著白玉玲規規矩矩的對三叩九拜,角溢出一抹戲謔的笑,低低道:“跪的不錯。”
白家的賤人,這只是個開始,以后你跪孤的日子還長著呢。
待白遠山行完禮,夜澈雪走上高臺,坐在寶座上,這才道:“眾位都平吧。”
夜澈雪目冷冷掃過白家人,眸子里沒有一波瀾,似乎白家人從未給過他難堪。
眾人這才敢起。
白遠山的怒火燒到了極點,尤其是當蘇泠月故意擋在白家人和夜澈雪面前,白家人跪拜的時候,白遠山恨不得手撕了。
憤怒總是讓人失去理智,白遠山瞪著蘇泠月,忘了他這次興師問罪的最初目的:質問逃婚。
在氣急之下,白遠山剛起,就開口,怒氣沖沖道:“這賤婦是哪來的!我云浮城高貴的大殿,豈有這種卑賤之人的容之地!?賤婦,見了九州帝君和九州長老,你竟然不跪!”
剛才你我跪是我嗎?現在到我你了!
蘇泠月笑著看白遠山,神里一懊惱都沒有。
此時夜澈雪揮了揮手,有侍從抬了個金碧輝煌的寶座上殿,放在高高的臺子上,帝君寶座的旁邊。
那是個僅次于九州帝君的位置,只有皇后可以座。
白玉玲愣愣看著那椅子,那原本是該坐的位置!公子邊,只能坐著白玉玲!
白遠山更是滿臉震驚,他沒想到夜澈雪竟然如此大膽,在九大家族的族長面前,讓這個賤婦坐在只有皇后才能坐的位置上,這不僅僅公然未必九州帝國上古傳下來的規矩,更是狠狠的扇了白家的臉!
那椅子一擺,整個大殿立刻變得張起來。碧落閑適的靠著靠背坐著,把玩著他的玉扳指,看著整個大殿暗流涌。
“夜澈雪難不要當眾承認的份?嘖,那就彩了……”碧落水碧的眸子落在夜澈雪的臉上。
夜澈雪依舊一臉冷峻,高深莫測的眸子中看不到一破綻,誰也猜不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