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玲不是說讓人盯著蘇泠月麼,怎麼變刺殺未遂,還被人抓了把柄?
白遠山回頭低聲詢問白遠真:“老二,宮里沒傳消息回來?玉玲在搞什麼!?”
白遠真抿:“大哥,是不是玉玲把事辦砸了?”
白遠山想,難不是自己兒忍不住妒忌,派人去刺殺蘇泠月壞了大事,不由怒喝:“無能的東西!這麼沉不住氣!”
白遠真忙勸道:“那姓蘇的賤婦狡詐,也不能怪大侄。”
白遠山咬牙,怒氣沖冠:“在宮里,也不傳個消息回來!這人連個準備都沒有!”
白遠真低頭,道:“大哥別生氣,玉玲在宮里艱難的很,要怪就怪阿水沒用,進宮陪姐姐,連報信都報不出來。唉,是我教無方,養了個沒用的閨。”
白遠山道:“不關阿水的事,才進宮一天,除了姐姐,還認識誰?報信都沒人給報。”
典獄司的衙役十分恭敬的在外侯著,白家的族長,他們可得罪不起。
過了一會,白遠山怒氣沖沖走出來,道:“本座就跟你們走一趟典獄司,看那賤……”這個字剛出口,白遠山想起這是大庭廣眾,要是被蘇泠月再抓把柄就壞了,連忙將那句“賤婦”吞了回去,改口道:“看那月帝搞什麼花樣!”
白遠山一肚子火的去典獄司,他就沒想到,他兒白玉玲不是不想報信,而是本就報不出來。
一大早白玉玲剛醒沒多久,就見宮臉煞白的跑進來說月帝送了禮進來。
白玉玲冷笑一聲:“那賤婦會給我送禮?定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白玉玲走進正廳,看見個大盤子上頭蓋著紅布,掀開紅布一看,竟然是七八個胳膊殘肢。
白玉玲就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雖然武功高,也殺過人,不比蘇泠月前世是殺手,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所以看見這麼一堆殘肢刺激,白玉玲也不了啊!
白玉玲剛吐了出來,夜澈雪就來了。
白玉玲就不知道這些胳膊是他們白家的殺手,也沒想到蘇泠月一言不合就把白家派去監視的人全部砍了,白玉玲只當這胳膊是蘇泠月給自己的下馬威。
所以害怕生氣之下,一看夜澈雪竟然破天荒的來看,心頓時繃不住了。
白玉玲一改往日冷清的形象,嚇的哭了出來。
夜澈雪皺眉,厲聲道:“這是誰干的,這般殘忍!?”
小宮嚇的瑟瑟發抖:“回稟帝君,是、是月帝大人派人送來的,說是給大小姐的賀禮。”
夜澈雪眉頭皺的更了:“這般囂張!這是孤的云浮宮,不是的金陵城!”
白玉玲聽見夜澈雪竟然難得向著自己一次,的魂兒都快飛了。
“玉玲,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夜澈雪臉和了些,“玉玲,隨孤去通天塔,此事孤會理。”
白玉玲眼淚又涌了出來,通天塔的制對關閉了好些日子,夜澈雪這麼說,意思可是可以重新自由出通天塔了嗎?
夜澈雪把腦子恍恍惚惚的白玉玲帶走了,白蓮宮里頓時沒了主心骨。
宮姑姑們跟沒頭蒼蠅似的撞,又有人聽說后花園的太掖池不知怎麼的,湖水全紅了,里頭都是,聽說似乎是宮里有刺客。
有刺客,還見了,一時間宮太監人人自危,都躲在自己宮里,能不到走就不到走。
白蓮宮里糟糟的,掌事姑姑沒頭沒腦的轉,派宮去通天塔,想請示白玉玲,可通天塔外有制,宮進不去,里外消息不通,無功而返。
于是掌事姑姑在一片混中,終于想起來宮里還有個白家。
“玉水小姐,您說說此事該怎麼辦啊!”掌事姑姑急急詢問。
白玉水眨眨眼,一副天真無邪的迷茫樣子:“姑姑,我、我頭一天宮,我也不知道。長姐呢,要不派人請示?”
掌事姑姑道:“大小姐在通天塔陪伴帝君,我們進不去啊!”
白玉水聲嘆氣:“那、那就不知道了。”
掌事姑姑道:“要不,奴婢派人去通知白長老?”
白玉水嘆氣:“我聽說大伯去族里和長老們議事了。”
掌事姑姑一聽去議事了,那就不是一會能出來的,白長老不在,大小姐也不在,掌事姑姑愁的不行。
白玉水聲寬道:“姑姑莫急,咱們且等等大姐姐回來,只要大姐姐在,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咱們跟沒頭蒼蠅似的撞,若是幫了倒忙,豈不是壞了大姐姐的事。”
掌事姑姑一聽,是有那麼點道理,何必先自陣腳,于是看著白玉水,見小小年紀,卻比這個掌事姑姑還要鎮定,笑道:“是奴婢沉不住氣了。對了,玉水小姐,你要不要去趟通天塔?奴婢們份卑微進不去,玉水小姐卻是可以人通傳的,興許帝君愿意見玉水小姐。”
白玉水微微一笑,白玉玲正忌憚呢,進宮第一天就往夜澈雪面前晃悠,是腦子不好了吧。
于是白玉水搖搖頭,做乖巧狀道:“不了姑姑,大姐姐讓我不要走,就待在白蓮宮里,我要聽大姐姐的話。況且我聽說還出了個池子什麼的,心里有些慌,姑姑,你定要囑咐咱們宮里的姐姐們注意安全。”
“玉水小姐心善關心奴婢,奴婢們這就囑咐咱們宮里的人不要走。”掌事姑姑聽了更加欣,暗道這玉水小姐真是聽話乖巧,自己日后定要在大小姐面前多多言幾句。
通天塔里。
夜澈雪坐著看奏章,面若冰霜。
白玉玲坐在夜澈雪對面,本以為夜澈雪是有心安,才帶進通天塔。可誰知一進來,夜澈雪就當是空氣,本就不搭理。
白玉玲咬著,看著夜澈雪面無表的臉,那顆因狂喜而膨脹的心終于一點點清醒了。
蘇泠月不會無緣無故送了幾個胳膊給,夜澈雪更加不會那麼巧的出現在他從來不曾踏足的白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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