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山說完白玉玲的罪行,白遠真道:“此殺父,罪不可恕,我白家沒有這樣的不肖子孫!現我以族長之名,將此逐出白家!以后我們白家沒有這個人,這人終不得以白為姓氏!日后若此踏九州帝國半步,我白家人見則必殺!”
典獄司宣判,白遠山死刑,三日后執行;白玉玲流放,三日后啟程。
自此白家大房覆滅,二房白遠真為族長,白家部風云涌,無數人被清洗。待一陣塵埃落定,白家耗嚴重,不再是當初那個九大家族排行第一的外戚白家。
而為白家族長的白遠真,則對一個人俯首帖耳,十分臣服,那人便是主導白家變天的幕后之手——月帝蘇泠月。
三日后,白遠山的頭被砍了下來,為白家上萬年來第一個被斬首的族長。
白玉玲聽聞后,不喜不悲,面無表。被套上沉重的枷鎖,踏上流放荒蕪之地的路,在走出云浮城的瞬間,白玉玲回首,看著那高聳云潔白的通天塔,眼里過一抹苦。
夜澈雪始終都沒有維護過,甚至明里暗里給蘇泠月撐腰,對付白家。
白玉玲喃喃念叨:“公子,你雖對我這般狠心,可我還是舍不得恨你。白家的殺手們已經抵達了金陵城,很快,你就會收到我給你的禮——那兩個野種的頭顱……”
此時通天塔上,蘇泠月安靜的站在塔頂,遠遠看著白玉玲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卻忽地心一陣躁不安。
蘇泠月覺得事有些不對勁,雖然布下了妙的局,除掉了白玉玲父,可是沿途并沒有遇見白玉玲父的強烈反撲。這一切,都太過順利了……
可是白家父一死一流放,白玉玲了啞,眾叛親離,應該再無威脅了吧……蘇泠月了眉心,大約是這些日子太過勞,所以思慮過重的緣故吧。
金陵皇宮。
八月桂花香,一院子桂花樹那濃郁甜的芬芳,只聞一下,整個人都似要醉了一般。
樹下的草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朵朵趴在毯子上,咯咯的笑著。小朵朵已經十個月了,許是負神族脈的緣故,朵朵比一般孩子要聰明許多,小咕咕濃濃的能發出簡單的音節來。
玉瑯琊站在離不遠的地方,半蹲著,沖朵朵張開手:“乖朵朵,來這里。”
“啾!”小朵朵咧開笑著,撅起小屁,左搖右擺的爬了過去,一下子撲進玉瑯琊懷里。
小朵朵玩的高興,出了一腦門汗,玉瑯琊拿帕子細細給干凈了汗,而后抱著朵朵站了起來,在樹下慢慢走著。
吃了最后一顆鼠兒果,玉瑯琊的暫時恢復了一些,可僅僅是暫時。帶孩子的勞累,讓他只是偶爾走路,大部分時間還是得坐在椅上。好在朵朵就快滿一歲了,玉瑯琊打算親自教朵朵走路。
朵朵烏溜溜的眼睛四轉,盯著滿樹的桂花十分好奇。
“朵朵,喜歡桂花麼?咱們摘些桂花,給朵朵做桂花糖好不好呀!”玉瑯琊親親的小腦門。
“啾!”朵朵興的拍了拍手表示同意。
玉瑯琊打了個響指,藥王谷的暗衛飄然而至,單膝跪地:“谷主大人有何吩咐?”
玉瑯琊笑的溫潤如玉,道:“勞煩玉孟去摘些桂花來,要花開的最好的。”
玉孟乃是藥王谷的暗衛高手,玉瑯琊的上一任暗衛在被蠱王彌雅殺死之后,玉孟就為新一任的暗衛,原本他是在藥王谷的竹林里暗中保護玉瑯琊,可現在玉瑯琊居住在金陵皇宮里,所以玉孟也跟著進了皇宮。
“是,谷主大人。”玉孟雖然是個暗衛,但是對玉瑯琊的話絕不違背,平日里偶爾還兼職抱個孩子提桶水這樣的雜事。
玉孟將地上的竹籃子提了起來,子飄然騰空而起,認認真真的摘桂花。
朵朵看著玉孟飛來飛去的影,興的小臉通紅,啾啾的嚷嚷,也想飛。
“朵朵想飛嗎?”玉瑯琊笑的寵溺。
朵朵使勁點著小腦袋。
“讓玉孟叔叔抱你飛好不好呀?”玉瑯琊笑道。
朵朵立刻就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說什麼都不肯離開玉瑯琊的懷抱。
玉孟摘桂花摘的很認真,可忽然,他聽見耳邊一陣呼嘯,有暗!
“谷主小心!有刺客!”玉孟將手里的籃子扔了出去,子迅速下墜,擋在玉瑯琊面前。
刺客?玉瑯琊神一肅,他們金陵皇宮的宮,這些刺客居然能混皇宮行刺,看來實力不俗!
玉瑯琊立刻抱著朵朵回屋,玉孟高喊:“來人啊,抓刺客!”
“別喊了,你們的侍衛都死了。”一個男人懶洋洋的站在墻頭,看了眼那一院子的桂花,皺了皺眉頭,打了個噴嚏。
這里的花香太過濃郁,讓他的鼻子不了。
玉孟的臉立刻沉了下去,侍衛怎麼會都死了!?
然而,在玉孟喊人之后,并沒有一個宮的侍衛出現,難不,這些侍衛是真的死了?
玉孟抬頭,仔細盯著那墻頭上的男人,見那人容貌不俗,手極高,不知是哪門哪派的高手。
那男人并沒有看玉孟,他的目直接落在房間里,過窗子,看著玉瑯琊和他懷中抱著的朵朵。
“這孩子就是那孽種?”男子微微皺眉。
玉孟注意到男子的目,立刻發現,這刺客的目標竟然是朵朵公主!
玉孟仔細分析敵我戰斗力,覺得那男子雖然武功比自己高,但是自己全力一站,那刺客一定討不了好!
玉孟手里提劍,守在房間門口,他猜測只是他們院子附近的守衛被殺掉了,只要他拖延時間,等下一班的巡邏侍衛經過,就會有人發現他們被刺客攻擊。
可是就在此時,玉孟看見有六個黑刺客悄無聲息的落院子里,他方才意識到,來的刺客并非只有那男子一人……
這六個刺客,均是頂尖高手,玉孟握著手里的劍,決心哪怕一死也要保住谷主大人和朵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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