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朵朵,再忍忍,等一會就給你找吃的。”玉瑯琊聲哄著。
朵朵扁著,哭不哭的樣子,夜子墨一把將玉瑯琊的眼罩扯了下倆。反正玉瑯琊是個殘廢,又不會武功,夜子墨不怕他跑了。
玉瑯琊眼睛得見明,他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坐在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馬車里。
“我們這是要去哪?”玉瑯琊看了眼夜子墨。
夜子墨瞅了他一眼,道:“先找個地方落腳。”
玉瑯琊哦了一聲,道:“一會能不能找只羊來,朵朵需要吃東西。”
夜子墨十分頭疼,這小娃娃怎麼那麼麻煩?可是既然朵朵是無雙公子的兒,那麼夜子墨也只能照辦,這回九州帝國長路漫漫,總不能把朵朵給死了吧。
“好,還需要什麼,你都說,我手下人去置辦。”夜子墨道。
玉瑯琊心下詫異,這夜子墨對他的態度好的詭異。不過玉瑯琊此時制于人,既然夜子墨對他態度不錯,他也不想多生事端,他個殘廢腳不好,帶著朵朵逃跑本不現實,唯有等救兵來救他們。
玉瑯琊將朵朵平時會用到的東西給夜子墨說了一遍,夜子墨對手下吩咐了一通,還真的人去置辦。
馬車帶著他們搖搖晃晃走了一圈,最后再一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停下。
兩個殺手攙扶著玉瑯琊下車,走進小巷子里的一院落。
這是很平常的院落,就藏在眾多的民居中,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的據點。
玉瑯琊抱著朵朵進屋,夜子墨也跟著進來沒過一會,玉瑯琊要的東西就全部送來了,甚至還有一輛椅。
朵朵已經的不了了,玉瑯琊急忙羊,親自煮開了喂。
夜子墨始終在旁看著,一言不發,玉瑯琊喂的很耐心,小勺子一點點的喂,朵朵吃飽了,就靠在玉瑯琊睡了過去。
照顧好了朵朵,玉瑯琊這才抬頭,看向夜子墨。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雖然掠了你們,卻對你們照顧有加?”夜子墨依在院子的樹下。
“不錯,我是很奇怪。”玉瑯琊點頭。
“因為你,無雙公子。”夜子墨嘆了口氣,“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恩人?”玉瑯琊皺眉,陷沉思,忽的想起來,約莫七八年前,他剛剛出師為藥王谷主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來自九州帝國的老者。當時那老者患重病,幾乎快死了,玉瑯琊用盡平生所學救了那老者,那老者康復后,告訴玉瑯琊了一些關于九州帝國的事,還送了一匹白馬給玉瑯琊作為答謝。
而那匹白馬,就是九州帝國只有夜家皇室才能擁有的靈云馬,后來被玉瑯琊轉送給蘇泠月的小白!
“你果真是夜家皇室的人?”玉瑯琊低下頭看著懷里的小朵朵,忽的對蘇泠月到不值。拼了命生下夜澈雪的孩子,可夜澈雪竟然派人來殺的孩子們。
“哼,夜家皇室?”夜子墨鼻孔里輕輕哼了一聲,顯得很不屑,“本公子才不屑當什麼夜家皇室。”
玉瑯琊看著夜子墨的神,那種從骨子里對夜家皇室不屑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玉瑯琊低頭深思:難道夜子墨不是夜澈雪派來的?
一時之間思維紛復雜,玉瑯琊索不去想,他只管專心照顧朵朵。朵朵先天弱,多虧他心照料,日日夜夜待在邊,才將子養的好了些,玉瑯琊不想朵朵經歷這次劫難而夭折,他決心一直保護著朵朵。
夜子墨原本以為他們在這小院只是暫時居住,等金陵城戒備松懈了,就趁機帶著人逃出,可是沒想到,金陵城的搜捕十分嚴厲害,夜子墨不得不輾轉帶著玉瑯琊和朵朵去好幾個據點,一連七八日過去了,還停留在金陵城里。
夜子墨終于有些急了,他們如果再不出城,遲早會被發現。
夜子墨抬眼,看著抱著朵朵曬太的玉瑯琊。
玉瑯琊一白如雪,如同從畫中走出的人,哪怕陷囹圄,也從容淡定,不曾出過一慌,不愧是世無雙的無雙公子。
相比于夜子墨的心浮氣躁,玉瑯琊是一丁點都不著急,因為他知道負責金陵巡防的人是自己的親弟弟玉瑯睿。
當年西律權傾朝野的左相玉瑯睿,有多大的能耐,他這個當哥哥的還是很清楚的。有玉瑯睿親自負責搜查,會讓夜子墨有的頭疼。
在這七八日里,金陵城的消息已經送達了云浮城,到了蘇泠月的手上。
蘇泠月手里握著奏報,周氣場冷的能結冰,眉心的曼陀羅花妖異詭異,渾著令人可怖的殺氣。
此時夜澈雪正在上朝,蘇泠月深吸一口氣,一陣風一樣的掠了出去,直直闖夜冥天的房間。
夜冥天剛用完早膳,又在看他的孫子孫的畫像,他看到蘇泠月來,一進門就覺他這兒媳婦不對勁。
“夜子墨是誰?和白家什麼關系,和夜家什麼關系!?”蘇泠月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整個人殺氣四溢,如同地獄的修羅。
在聽到夜子墨的名字的瞬間,夜冥天眸子里緒涌,不過他很快掩飾了異樣。
可這一瞬間,卻逃不過蘇泠月的眼睛。
“圣君,夜子墨是誰!?”蘇泠月一掌把金陵的奏報拍在桌子上,“你信不信我讓你九州帝國流河,亡國滅種!”
夜冥天臉頓時沉了下去,他拿起那奏報飛快的瀏覽,而后一屁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蘇泠月看他的神,就知道他一定知道夜子墨。
“夜子墨帶著白家的高手,刺殺我的兒子未遂,掠走了我的兒和我的朋友!”蘇泠月眸子里戾氣暴漲,“圣君,朵朵與瑯琊若有一損傷,我誓要洗九州帝國,讓夜家白家債償!”
“月丫頭,你先別沖。”夜冥天重重了嘆了口氣,“此事我與澈雪都毫不知……”
“告訴我,夜子墨是誰!?”蘇泠月眸中殺意暴漲,信澈雪不知,但不信夜冥天對此事全然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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